正文卷_第220章 父母生意失敗
我將手機放進了口袋里面,揚長而去,也不知道他們做完這段生意之后會不會回來住一段時間,畢竟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他們了,以至于她們的樣子對于我來說都有些模糊不清。
只不過再一次相見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沒有去時的風光,反而顯得十分落魄,那天的雨下的很大,我聽見口袋里面的鈴聲,不停的響動。
那時候天都還沒有亮,也就是凌晨三四點鐘的樣子,這是一個人睡得正香的時候,更何況外面又打雷下雨,我根本就不想出了我那被窩里面。
但是電話鈴聲越來越響,甚至有一種我不接我電話就不罷休的感覺,我看都沒有看上面的來電,就把電話接了,有些無精打采的放到耳朵邊,還好今天是星期天,要是上學的日子,想睡懶覺,怕是不成了。
電話那頭卻傳來母親略帶哭腔的聲音,那聲音是那樣的無助和悲涼,一下子就將我腦海中的瞌睡蟲趕得一干二凈。
我一下子意識到他們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困難見了,正在打電話向我求助,我立馬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出了什么事情你好好說,有我在呢,你什么都不用擔心!蔽蚁胗醚哉Z去安慰她,但是再多的言語都顯得有些蒼白,畢竟現(xiàn)在我不在他們的身邊,我們天各一方,而她們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
母親怕我擔心壓制住要哭泣的聲音對著我說道,“我們的生意失敗了,欠了一大筆外債,你爸爸被他們抓住了,說是如果三天之內(nèi)不拿錢去還的話,只好將他送到海外去做苦力,他都一把年紀了,哪里經(jīng)受得住那些摧殘,小智,你說媽媽該怎么辦呀……我也是,實在想不到辦法了才來跟你說的……”
電話那頭母親的聲音十分的亂,而且如果我的聽力沒有錯的話,她那邊也在下雨,“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過去找你!”
我整個人的心也開始被揪了起來,我很難想象一個瘦弱的母親該如何承擔那些巨額的債務,還有那些擔驚受怕。
她哭的斷斷續(xù)續(xù),也不肯告訴我她究竟在哪里,似乎是怕我會被這件事情給完全牽連進去,直到聽見我的聲音,有些發(fā)火,她才斷斷續(xù)續(xù)的跟我說,她已經(jīng)到了蓉城。
只不過也已經(jīng)花掉了身上的最后一分錢,根本就沒有多余的錢再打車過來找我,現(xiàn)在就在電話亭里面躲雨,連個避雨的地方都沒有。
我按照她給我說的位置開車找了過去,在那個燈光昏暗不明,車輛來來往往的地方有一個十分窄小的電話亭,如此偏僻又清冷的地方,平常人多站一分鐘都覺得晦氣。
可是我無助的母親卻只能縮躲在電話亭里面,明明旁邊就有一家餐廳,她可以稍微到那里去避一下雨,可是卻選擇站在這里。
我下車冒著大雨跑了過去,她有些無助的看著奔向她的我,如果現(xiàn)在有一個詞語可以形容的話,他現(xiàn)在的樣子十分的凄涼。
“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去的時候還好好的,而且據(jù)我所知,他們身上的錢財應該也不少,不至于讓他們路過成這副樣子。
母親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訴,他們家所有的流動資金全部都投進那個股市里面,但是卻失敗了,原以為只是損失了一部分財產(chǎn),沒想到在合同協(xié)議里面還有一部分十分不公平的條件。
就是一旦失敗,必須得不停的加入資金進去,否則的話就會被視為違背合同要賠十倍的錢財進去,這些字體都是她們簽合同沒有看見的,但是股市失敗之后,這些字樣卻又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她們那幾張合同上。
他們身上所有的財物,包括手機全部被扣留,最后連父親都被扣留進去,還是母親說她能夠想到辦法籌錢,那些人才給了她一點點路費,讓她回來想辦法,但是如果在三天之內(nèi)不回去的話,就是為她放棄賠償。
那么我的父親就會被押送到海外去給那些外國人干苦力活,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刻才會被送回來。
“出事的時候我打遍了親戚朋友所有的電話,能借的我都借了,只不過人家一聽我生意失敗了,立馬閉口不提,甚至有些連電話都不接,恨不得我走路都不要從人家的門前經(jīng)過……”
她說的這些我都懂,雖然母親在社會上呆的比我久,人生閱歷也比我豐富,但有些道理,我卻比她了解明白的更透徹,不然我也不會這么急于的想要將自己變得強大。
在當今這個社會,如果你手里面沒有錢,你什么都不是。昔日與你交好的親戚,在你落魄的時候,他們不僅不會幫你,反而會想盡辦法嘲笑你,落井下石是最常見的事情。
你過得好了之后,她們會心存不甘,天天都巴不得你家吵不斷,甚至會希望你麻煩事兒不斷。只是有些人掩飾的很好,所以母親并不知道。但是想想從嘲笑你的人身上借到一分錢,那顯然有些癡人說夢,是那么的不切實際。
“你也不用再打電話跟他們借錢了,他們就算是有,也不會借給我們的,他們已經(jīng)料定了我們陰溝里翻船,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我的話母親不相信,她只是在不斷的重復著昔日對他們的恩情,“可是以前咱們家生意興隆的時候,他們哪一個出現(xiàn)困難找我們,你爸爸都是義不容辭的去答應去幫忙的,難道現(xiàn)在我們落魄了,他們不應該幫我們一下嗎?”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同我父親一樣重情重義,你現(xiàn)在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跟我回家,把你所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跟我說,我來想辦法!”我堅定的說道,抬手擦干了她眼角的淚滴。
這個時候我很欣慰,我能夠幫得上忙,要是幾個月之前,我還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學生,我想現(xiàn)在我所能面對的,也只有哭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