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_第184章 鋒芒畢露
“你又想哄騙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面打量的那些小九九,不就是想要借此過去搗亂,讓我以失敗告終嗎?我告訴你,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fā)生的!”他說著,用力一把將我推開,我始料不及的撞在墻上,心中窩著的火氣噌噌的往上漲。
我剛想要反擊,結果躺在病床上的余老先生開始有了強烈的反應和掙扎,他的雙眼不斷的向上翻著,連眼白都露了出來。
本不能動彈的四肢,也開始不斷的掙扎,就好像溺水的孩童,在拼命尋找一根救命稻草。
“這是怎么回事?”余老先生的兒子直接跑過去,揪住沈騰之的衣領,將他整個人貼在了墻上,眼中充滿了焦急。沈騰之身邊帶著的人將已經(jīng)快要失去理智的他給拉開,將沈騰之牢牢的保護在圈里,柳舟曲見情況不對,也上來勸阻,“你們不要著急,事情沒有到最后一步,誰都不知道情況會怎樣?”
“還等到最后一步?我爹的命都快沒有了,你還讓我等,難不成要等到心跳停止,等到?jīng)]有任何希望為止嗎?”
余老先生的情況現(xiàn)在十分嚇人,口中漸漸泛起了白沫,喉嚨不停的抽搐,喉結上下滾動,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就好像溺水了一樣。
額頭上的太陽穴開始向外凸起,血液開始倒流,面紅耳赤,就連手腳的筋脈都開始變得異常嚇人。
“你反應不用那么大,這些都是正,F(xiàn)象,把這一陣子過了就好了!”沈騰之有些心虛的說道,眼神飄忽不定,明顯是對自己所說的話也不確定。
直到余老爺子呼吸越來越微弱了,只進不出,胸口上的起伏越來越小,只要是長眼睛的都看到,這是要出事了。
“讓開!”此時的我也顧及不了那么多,直接一把把他推開,跑到了余老爺子的面前,仔細的觀察了一番,情況非常嚴重。
初見時,她的呼吸順暢,經(jīng)脈雖然有些堵塞,倒也還算正常,醫(yī)院里面之所以醫(yī)治不好,用的都是一些先進的儀器,但是再先進的儀器,也無法檢查到經(jīng)脈上淤血堵塞。
因此小病拖成大病,久而久之就成了今天這幅模樣。
剛剛又被灌下如此大量的毒藥,早就對筋脈造成了無以言語的損傷,加上年事已高,根本就承受不住這樣小的傷害,沒有一口氣直接背過去,也算是福大命大。
我想要對他施救,卻被旁邊的人誤會得徹底,他們一把將我推開,好像我要害了老爺子的命一樣,“你們做什么?再不救他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眼前的人危在旦夕,我實在沒有功夫再去跟他們計較那些彎彎道道的東西。
“現(xiàn)在我們南方的代表還沒有施救完,你就貿(mào)然闖進來,是不是想搞破壞?”柳舟曲也在賭這一場,他的心思我多多少少能猜到一點,不就是想要看看奇跡會不會降臨在他們的身上。
余老先生的兒子似乎也豁出去了,跟他們賭這一把,既然人家都沒有什么意見,我自然不會貿(mào)然沖上去救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能避免就避免吧。
在他們焦急的等待中,余老先生最終停止了呼吸,心跳也沒有了,整個脈搏完全消失,這讓柳舟曲完全傻了眼。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的父親沒有醒來的意思?”余老先生緊閉著雙眼,身體開始變得僵硬,這生命跡象已經(jīng)完全開始消失了!拔乙膊恢涝趺椿厥,明明是按藥的劑量下去的,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出什么事情!”沈騰之上前去細細檢查了一番,也不明白問題究竟出在哪個地方,言語之間難免開始推卸責任。
余老先生的兒子上次來一把把他推開,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父親,他開始焦急了,朝著門外大喊,“快點將他送到醫(yī)院里面去!”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刻,我?guī)撞讲⒆魃锨叭⑺?jīng)脈上的毒素全部驅(qū)散,因為我知道,只是剛剛他服用了大量毒素,不僅沒有將經(jīng)脈上堵塞的東西沖散開來,反而因為急速的凝結,讓血液堵塞在一起,造成短時間的休克。
只要我用銀針將這些毒素全部引流出來,應該不會有什么事情。
“都這個時刻了,你還上來搗什么亂,趕緊給我滾出去!”沈騰之將身上所有的怒火全都發(fā)泄在我的身上,好像整件錯誤的事情全部都是由我引起來的。我不免有些惱火,直接回過身,一個回旋踢將他踹到了門邊,半天都動彈不起來。
這次我才專心致志的開始針灸,我用那些銀針將他的食指全部戳破,再用其他的銀針,將經(jīng)脈里面的毒素一點點引出來。
泛著綠色的液體從他的指甲縫里面一滴一滴的滴落,落在光潔的瓷磚上,發(fā)出滋滋的聲音,可見其的毒素真的是令人心驚膽顫。
有些膽小的人不免往旁邊挪移了幾步,生怕上面的毒素會濺到自己的身上。
直到指甲縫里面滴落出來的,不再是綠色的毒液,而是鮮紅的血液,我才把銀針給拔了出來,給他的手指做了一個簡單的包扎,讓里面的血液不在流出來。
經(jīng)過我的一番仔細觀察,很多有毒的血液都沉積在心臟之處,周身血液循環(huán)于心,這個簡單的道理我自然明白。在接近心臟的地方,切出一個小小的口子,用銀針將里面的毒素全部逼了出來。
做好這一份功夫,我的額頭上已經(jīng)漸漸冒起了密密麻麻的細喊,我擼起袖子往額頭上隨意的擦了一把汗水,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分心。
這個年老體弱的老爺子已經(jīng)禁不起任何意外的折騰,稍微把握不當,或者銀針扎錯了地方,那就真的沒救了。
等我將最后一根銀針拔出來的時候,余老爺子才猛然間呼吸過,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就像是到鬼門關又走了一圈,整個人都有些木愣,眼中還有未散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