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7章 忍俊不禁
白錦瑟見墨十一清冷的小臉上,難得生出幾分擔(dān)憂,開口道:“這個你不用管,你是不得已才這么做的,而且,如果不是你,讓月蹊蹺回月家,別說揭開真相,怕是只有被生吞活剝的份兒,更何況,你本來就是月楚森的親生女兒,當(dāng)年是他做父母的沒有保護(hù)好你,才讓你流落到島上,如果不是你命大,你現(xiàn)在還能出現(xiàn)在他面前嗎?如果他真的會因此怪你,遷怒月蹊蹺,那你們不回月家也罷!”
白錦瑟的開解,對墨十一來說,很有效果,墨十一的神色看起來放松了一些。
白錦瑟話鋒一轉(zhuǎn):“還有,你當(dāng)年剛出生就被扔進(jìn)海里的事情,很難不讓人想到,是有人想將你滅口,從這點(diǎn)來看,月楚林的嫌疑最大,可是,他今天在鑒定中心,自己否認(rèn)了,而我們也沒證據(jù),總之,這件事,當(dāng)年沒被調(diào)查出來,就不會是我們想的那么簡單,到底是誰把剛出生的你偷走,并且扔進(jìn)海里的,這都有待調(diào)查,而且,月楚林今天的話,并不可全信!”
墨十一瞳孔微微一縮:“你的意思是,這件事跟月楚林有關(guān)?”
白錦瑟笑了笑:“這誰知道呢?只不過,只要是發(fā)生過的事情,肯定會留下證據(jù)的,我也會想辦法幫你找找線索的,之后,月楚森肯定會親自上門喊你回去的,到時候,你在月家,可以慢慢查這個!”
墨十一“嗯”了一聲,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
白錦瑟忍不住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笑著開口道:“你這性子也太冷了,話這么少,我說了半天,感覺都口干舌燥了,也沒見你說幾句,你之前跟墨朝荊也是這么說話的?”墨十一的神色微僵,她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他也嫌棄我話少,之前我經(jīng)常說,好的,二少,他最開始還拿鼠標(biāo)砸我,問我是不是就會說這幾個字!”
白錦瑟聽到她的描述,都能想到當(dāng)時的場景,頓時有些忍俊不禁。
這邊,墨十一跟白錦瑟相談甚歡,另一邊,月芯芯剛做完各項(xiàng)檢查,還沒來得及送去病房,月楚森就遇到了難題。
原來,之前在鑒定中心,墨肆年剛把月芯芯的身世戳破,范柔就發(fā)消息給月楚森,問他鑒定結(jié)果怎么樣?
月楚森那會心神劇烈,正處于劇烈的愧疚和憤怒中,哪里會去看手機(jī),回范柔的消息呢。
范柔打電話,月楚森是靜音,也沒接聽,所以,范柔就聯(lián)系了肖安亞,問她這邊的情況怎么樣。結(jié)果,那會月芯芯剛好“心臟病”發(fā)作,肖安亞立馬將這件事告訴了范柔。
范柔根本不知道前情提要,只是一聽女兒病了,就拖著虛弱的身體來醫(yī)院了。
月楚森剛跟醫(yī)生聊了幾句,醫(yī)生說,月芯芯心臟檢查沒什么大問題,可能就是受到了刺激,暈過去了。
最終,月芯芯被送往病房,月楚森一轉(zhuǎn)身,就看見匆匆趕來的范柔。
范柔今天身體的確不舒服,再加上,月芯芯突然發(fā)病,她更是擔(dān)心,便有些病上加病,整個人看起來臉色慘白如紙。
一看到妻子這個模樣,月楚森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他不用猜都能想到,是誰告訴妻子這件事的。
墨肆年那邊,根本不可能有人說,所以,那就只能是月楚林夫妻說的,只不過,他們夫妻倆到底有什么臉說這件事。
月楚林夫妻陪著月芯芯去病房了,范柔見醫(yī)生走了,往急救室看了一眼,急救室門大開著,也不見女兒人影。
她的臉色更蒼白了:“楚森,芯芯呢?她到底怎么樣了?”
月楚森沉著臉:“是月楚林告訴你的?”
范柔皺眉:“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跟我說這個做什么,是我問的安亞,你們遲遲不回來,我擔(dān)心的不行!芯芯到底怎么樣了,她在哪里,我去看看她!”
不見到女兒,范柔一顆心根本沒辦法安下來。
月楚森聽到醫(yī)生說月芯芯沒事,這會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想到月楚林夫妻的所作所為,他心里的熊熊怒火簡直無法發(fā)泄。
他壓抑著怒火,看著范柔,語氣不怎么好:“她沒事,你不用去看了!”
范柔不知道前因后果,聽到丈夫冷不丁的這么說,忍不住皺眉:“月楚森,她是你的女兒,你這是什么話,她都暈倒了,還叫沒事,你到底有沒有心?”
聽著范柔生氣的質(zhì)問,月楚森臉色愈發(fā)難看:“你別說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事情前因后果,我們出去,找個能說話的地方,我有件事情跟你說!”
范柔根本不聽:“我管你說什么,我必須先見到我的女兒,確定她安然無恙!”
范柔根本不理解,丈夫?yàn)槭裁磳ε畠哼@么不上心,小時候,女兒就算是磕一下碰一下,月楚森都比誰心疼,現(xiàn)在他這個樣子,讓范柔簡直失望到了極點(diǎn)。
月楚森也火了,他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墨十一之前在鑒定中心,頭也不回的離開的畫面,就覺得心臟鈍鈍的發(fā)疼。他直接提高聲音:“范柔,你給我清醒一點(diǎn),你能不能別再找事兒了!”
范柔看著丈夫居然兇自己,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一雙水潤的雙眸,就像是隨時都能哭出來一般:“月楚森,你居然兇我,你既然不愿意告訴我芯芯在哪里,我不問你,我去找別人問!”
范柔說罷,直接轉(zhuǎn)身就走。
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她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下來了。
二十多年前,她因?yàn)榱岘噥G失的事情,整日以淚洗面,每天都要靠著藥物才能入眠,只要她一閉上眼睛,就能想到女兒過的很不好的畫面。
她那會就落下了病根,月楚森知道她的情況,這些年,基本都不會大聲跟她說一句話的,更何況是兇她。
可是今天,他居然用這種態(tài)度對自己,范柔簡直委屈到了極點(diǎn)。只不過,她哭著往前走了兩步,就聽到月楚森疲憊痛苦又壓抑的聲音:“柔柔,你真的別鬧了,芯芯根本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范柔聽到第一句,以為月楚森又要說她,她壓根沒打算停下來。
可是,聽到后一句的時候,她的腳步突然就僵住了,她雙眼含淚,難以置信的轉(zhuǎn)身看向月楚森:“你剛才說什么?月楚森,你瘋了吧,芯芯是我們從小養(yǎng)大的,她怎么可能不是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