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哥,這次的事情會過去吧?”
景王是擔(dān)心大哥不肯高抬貴手,盯著三個不放。
吳王抬眼看著景王,他們兄弟以前也不是多親近,倒是都成親以后往來多了些,知道他這話是真心的,就輕聲說道:“大哥一向?qū)捄停@次的事情孰是孰非大哥也清楚。”
景王就松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有大哥替三哥說話,這事兒就能過去了!
畢竟他這個三哥是真的不知情,純屬被季蘊帶累。
說完這些,兩兄弟又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瞬間都沉默下來。
他們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是父皇什么時候醒來,但是這話誰也不敢輕易提起。
一顆心一直懸著,一直等到午時過后,才得了消息,陛下醒了。
信是臉上頂著巴掌印的容王帶來的,容王大喇喇往那里一坐,臉上那巴掌印怎么看怎么滑稽。
襄王一直沒有出現(xiàn),景王跟吳王聽到些動靜,透過窗子看到襄王跪在紫宸殿外不知道說了什么,胡思易出來也不知道說了什么,沒一會兒就有人來架著襄王離開了。
李家牽連這么深,襄王還敢來求情,不管是為了李家還是為了李貴妃,都讓人心情不好。
便是景王這么心大的,也有幾分惱火,父皇還未醒,襄王就這么做,是逼誰呢?
父皇的兒子,倒是對李家這么上心。
得了陛下蘇醒的消息,蘇辛夷長長地松口氣,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一半,瞧著睡得正香的兒子,思緒就飛到紫宸殿那邊,不知道陛下醒來之后身體如何。
蘇辛夷是盼著陛下能多活幾年的。
簡單地吃了幾口午膳,胃口著實不太好,沒動幾筷子就讓人撤了。
一直到申時二刻,蘇辛夷才接到太子讓人送回來的信兒,讓她照看好兒子,他今晚要在紫宸殿守夜。
蘇辛夷微微皺眉,太子守夜,那就是陛下的情況不是很樂觀。
她有些心神不寧,這個檔口更是把東宮里里外外都約束住了,不許人輕易進出。
申時末刻,朱蟬衣來了。
蘇辛夷讓奶娘看著晏恒,換了身衣裳,她去見了朱蟬衣。
“辛夷!
朱蟬衣瞧著蘇辛夷出來,立刻起身迎上去。
“坐下說話,這會兒了你怎么過來了?”蘇辛夷看著朱蟬衣問道。
朱蟬衣?lián)u搖頭,“先給我一盞茶喝!
蘇辛夷忙讓人上茶,連翹端著茶送上來,又彎腰退了下去。
朱蟬衣灌了一盞茶,這才長長地舒口氣,看著蘇辛夷道:“李貴妃出事了,你知道嗎?”
蘇辛夷一愣,“李貴妃?她不是好好在照玉宮嗎?”
朱蟬衣瞧著辛夷的神色,然后一拍手道:“你把東宮約束得太緊,這是沒打聽后宮的消息吧?”
“這個檔口,自然是少做少說。”蘇辛夷跟朱蟬衣不一樣,她是太子妃,里里外外不知道多少眼睛盯著,她這會兒要是讓人盯著后宮,信不信,明兒個被人抓到把柄就得彈劾她。
外頭那些高門大戶早就不滿她把持東宮,有機會把她弄下去,自然不會放過。
朱蟬衣聞言知道辛夷的為難之處,她就低聲說道:“我就猜著可能你還不知道,這才親自跑一趟!
蘇辛夷笑,“多謝你心里記掛著我,李貴妃到底怎么了?”
“撞墻了!”
“撞墻?”蘇辛夷真給驚住了。
“可惜了,沒死成,又給救回來了!
蘇辛夷一臉后怕,“幸好,幸好救回來了。”
這要是陛下昏迷期間李貴妃撞柱而亡,皇后娘娘怕是要沾一身腥,這要是陰謀論,還不得說皇后娘娘趁陛下昏迷期間逼死李貴妃?
“可不是!敝煜s衣忙點點頭,“李貴妃倒是夠狠的,想要用自己一條命給李家給襄王謀一條出路!
蘇辛夷沉默的點點頭,李貴妃確實夠狠,這種時候能以自己的命為引子,這是想徹底的拉著皇后一起陪葬。
朱蟬衣瞧著辛夷臉色不好看,低聲說道:“照玉宮已經(jīng)被看管起來,所有服侍李貴妃的人全都下獄監(jiān)管。”
蘇辛夷聽了這話,就知道肯定是皇后出手了,她看著朱蟬衣,“這樣做極好,李貴妃自戕,這些人都脫不開關(guān)系,這個時候看管起來,總比讓她們不明不白尋了短見好!
人一死,就沒什么對證,等陛下身體好轉(zhuǎn),屆時還怎么查證真相?
“你說得對,我也是這樣想的,就是照玉宮那邊不知道還會不會折騰,今兒個襄王還去紫宸殿前跪著去了,你說這母子倆就沒一個不惡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