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節(jié)骨眼上,自然是陛下更重要。
晏君初拍拍辛夷的手,“我知道,放心吧!
蘇辛夷輕輕靠著殿下,緩聲說道:“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牽涉到后宮的陰私事兒,你是一國儲君不好直接伸手摻和,我看還是我跟皇后娘娘提一嘴!
皇后出面自然是名正言順。
晏君初知道辛夷為他想得周到,“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皇后與李貴妃宿怨頗深,此次是個大好機會,你也要當心皇后步子邁得太大!
“我明白殿下的意思,我會與皇后娘娘說清楚的。”
“那就先這樣吧,李家那邊的證據(jù)吳王已經(jīng)去查,等到認證物證俱全,你們再出手。”
“行,如此一來的話,玉照宮那邊還是要當心些,不能漏了消息出去!
兩人商議著事情如何處理妥當,其實要不是擔心陛下的身體,就不用這般小心翼翼,只等證據(jù)齊了直接拿人就是。
兩夫妻這一夜都沒怎么睡好,早上送太子上朝,倆人在殿門口分別,晏君初捏了捏辛夷的手大步離開。
蘇辛夷簡單地用了早膳,然后就讓人往元徽宮遞話,很快皇后那邊就讓她過去。
到了元徽宮,皇后見到她就道:“本想著今兒個讓人請你過來,你自己倒是先遞話過來,倒是巧了!
蘇辛夷就笑著說道:“可見我跟母后那也是心意相通。”
皇后就被逗笑了,讓辛夷坐下,只留了趙嬤嬤服侍,其他的宮人都打發(fā)出去,看著她輕聲說道:“你都知道了吧?”
蘇辛夷點點頭,“知道一些,所以想來討母后的指點,眼下這事兒怎么處置才好!
皇后看了一眼辛夷,“你還能沒個主意?”
蘇辛夷也笑,“這要是擱在外頭我自然知道怎么處置,但是在這里自然聽母后的!
皇后聽到這話心里高興,對著辛夷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情委屈了太子跟你!
蘇辛夷忙道:“這算什么委屈,我跟殿下什么都不知道,全都是那季蘊自己的胡思亂想,就是吳王可憐些。”
“阮明妃昨晚上就來我這里哭了一場,瞧著怪可憐的。”
蘇辛夷聽到這一句,心里想著阮明妃倒是聰明,知道先下手為強,不過這樣也好,他們母子是苦主,先跟皇后示了弱,后頭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
只要皇后愿意庇護幾分,這一場劫難就能過去一半。
“明妃娘娘確實遭了這一場無妄之災!碧K辛夷輕聲說道。
“這世上可憐委屈的人多了,吳王遇上這么一場禍事,起因也是他對季蘊動了心思在先。你看看景王的婚事便是賢妃給他相看的,兩夫妻現(xiàn)在日子過得和和美美孩子也有了。”皇后說起這事兒也覺得氣不順,阮明妃這一點上就比不上齊賢妃。
蘇辛夷不好在這件事情上置喙,立刻就道:“摔一次跟頭就知道疼了,以后吳王的婚事說不得還得母后給看看。”
皇后笑了笑卻沒接這個話,蘇辛夷就知道皇后也是惱了阮明妃,就這個季蘊嫁進門確實添了不少亂。
皇后看著蘇辛夷說道:“蟬衣都說清楚了,阮明妃也來哭了一場,這后頭牽著李家,你有什么打算?”
蘇辛夷認真想了想,看著皇后慎重地說道:“母后,不是兒媳想要袖手旁觀,而是這件事情還牽涉到芳婕妤跟早逝的二皇子,我是晚輩,自然不好進言。我知聽母后的,您如何吩咐我如何辦便是,就是這一遭如果真的與李貴妃有關(guān),母后可要當心些才是!
皇后自然知道如何處置,但是憂心自己的想法跟東宮有異,這才叫了辛夷過來問,聽著辛夷的意思應該是不能再讓李貴妃掙脫出去,其他的與她沒有沖突,那就好辦了。
“已經(jīng)去查了,想要板上釘釘,至少認證物證要兩全。季蘊那邊已經(jīng)看管起來,其他的事情也無須你費心,只有一件事情,那日晏汾摔破頭你去看他的情形,若是陛下聞起來,你只管實話實說就是。”
蘇辛夷點頭,“母后說的是!
這個實話實說,那就是她發(fā)現(xiàn)孩子身上有異樣開始,如此說起來,這條線就是從她開頭的,確實事關(guān)重大。
“如何分說,你自己想清楚!
蘇辛夷點頭應下。
皇后瞧著辛夷神色凝重,輕輕笑了一聲,“如今咱們天時地利人和,不用擔心!
“有您在,兒媳自然高枕無憂!
皇后大笑,看著辛夷補了一句,“太子從頭到尾都不要牽進來,其他的事情我讓容王去辦,至于吳王那邊這次能不能過關(guān),就看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