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惠然道了謝這才起身,面上一派恭敬之色,“王妃偶感風寒,身體不適不能前來迎接太子妃,還請?zhí)渝娬!?br>
蘇辛夷聽著這話怪有意思,偶感風寒?
偶感?
那這個風寒是真是假卻不好說。
“奉皇后娘娘之命前來探望吳王妃,既是來探病,怎能勞動病人。勞煩裴側妃帶我進去看看吧!碧K辛夷并不會順著裴惠然的話往下說,抬腳往里走去。
裴惠然笑著應了一聲是,挺著肚子在前帶路。
皇后娘娘只讓蘇辛夷探望季蘊,蘇辛夷也不會多事,知道周氏快要生了,現(xiàn)在也沒見到人,她也沒開口問。
周氏是阮明妃給的人,裴惠然是個聰明人,不會對她如何才是。
裴惠然瞧著太子妃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心里微微提起來,她有心想要說一些王府的事情,但是看著太子妃這副模樣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雖然她是太子的表妹,但是鑒于兩家關系并不好,她這個表妹在太子妃面前也沒多少體面,想起家里做的事情,她也是十分頭疼。
只是,已經走到這一步,想要緩和關系,卻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做到的。
蘇辛夷很滿意裴惠然的識趣,沒有在她面前說些似是而非亂七八糟的話,這樣多好,你好我好大家好。
很快就到了王府正院,蘇辛夷大步走了進去,她行走之間就帶著武將之女的颯爽之風,不像是京城閨秀蓮步輕挪的美妙身姿。
裴惠然瞧著只覺得牙疼,實在是不知道太子表哥到底是為什么喜歡蘇辛夷這樣的粗俗女子,這次選秀東宮沒有進新人,后來消息傳出來,是太子表哥去求了陛下。
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蘇辛夷才不管裴惠然在想什么,反正有武安侯府在,她與她們注定是不能和睦相處的,費那心干什么。
季蘊身邊服侍的丫頭媽媽一窩蜂地上前行禮請安,瞧著不免有些亂糟糟的。
蘇辛夷眉心微蹙,但是很快又恢復如常,她瞧著領頭的一個管事媽媽問道:“吳王妃今日可還好?”
管事媽媽恭敬地回道:“回太子妃的話,王妃用過早膳后就服藥歇了,這會兒正好醒了,聽聞太子妃來了,正在更衣,還請?zhí)渝院。?br>
蘇辛夷:……
季蘊還想在她面前擺架子,讓她等著。
不過,蘇辛夷今兒個奉命探病,自然不能多生事,于是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直接坐下,四平八穩(wěn)的坐在那里沒有再說什么。
蘇辛夷不說話,其他人就不敢輕易開口,便有小丫頭輕手輕腳地奉上茶來。
翠雀伸手接過去,然后輕輕地放在太子妃面前的小幾上,又躬身退到身后。
裴惠然陪座,面上笑吟吟的模樣,但是也沒開口的意思,廳堂中就安靜下來。
廳堂中一安靜,內室中些許的聲音就隱隱的傳了出來。
過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季蘊這才白著一張臉扶著丫頭的手走出來,身材消瘦了很多,看上去確實是病了的樣子,面色帶著蠟黃,腳步也有些虛浮。
“臣妾見過太子妃!奔咎N上前見禮,那樣子下一刻就要搖搖欲墜。
蘇辛夷淡淡的說道:“吳王妃不用多禮,你身體有恙,趕緊坐下吧!
翠雀立刻上前一步將吳王府扶起來,笑著開口,“王妃,請坐!
季蘊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難堪,這是在吳王府,蘇辛夷卻反客為主的架勢。
蘇辛夷瞧了一眼還在站著的裴惠然,裴惠然沒注意蘇辛夷的目光,等季蘊坐下后,上前一步見禮,“妾身見過王妃。”
季蘊眼皮也沒抬,即便是面色蒼白,依舊帶著幾分不屑慢慢開口,“裴側妃的禮我可不敢當,你趕緊坐下吧,當著太子妃的面免得說我刻薄你!
裴惠然臉上的笑容凝了一下,然后才說道:“王妃真愛開玩笑!
季蘊嗤笑一聲,沒再搭理裴惠然,倒是抬起頭看著蘇辛夷,“不過是小小風寒,沒想到還驚動太子妃來一趟,這倒是我的罪過了。”
這陰陽怪氣的話,蘇辛夷才不會吃她這口氣,便笑了笑,這才開口,“是皇后娘娘知曉你病了,心里掛念著,便讓我過來探望一二,瞧著吳王妃還能開玩笑,想來病應該幾日就能好了!
季蘊聽著蘇辛夷這話面無表情,垂著眼皮道:“既是這樣太子妃看也看過了,我就不耽擱太子妃的時間了!
這話一出,廳堂中的人都吃了一驚,誰能想到季蘊會趕客,這可是太子妃奉皇后的令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