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謀劃得確實(shí)不錯,但是不能低估皇后娘娘的手段。
她的姐姐都不能進(jìn)東宮,難道皇后娘娘會讓她進(jìn)容王府?
在這樣的情況下,裴惠然立刻做了決斷,這份果然蘇辛夷也佩服。
如果她不這樣選擇,最終的結(jié)果也還是會如此,倒不如順?biāo)浦奂饶懿┑没屎竽锬锏暮酶,以后說不定還得仰仗皇后娘娘給她撐腰。
皇后聽著辛夷這話輕輕嘆口氣,“不過是沒辦法的辦法罷了,阮明妃已經(jīng)來給本宮請罪,她也是個可憐人,本宮也不好抓著不放讓阮明妃為難,就這樣吧!
蘇辛夷聽出皇后娘娘的意思了,本來她是有想懲治這幾個人的意思,但是一旦真的動手,不管是季蘊(yùn)還是裴惠然傷了臉面,最終難堪的都是阮明妃。
阮明妃是真的不容易,熬了一輩子,結(jié)果以為兒子成親之后能輕松起來,結(jié)果反倒比以前的日子更難捱。
“母后寬容,也是裴二姑娘的福氣,明妃娘娘也會感念母后的恩德!碧K辛夷笑道,這一世的皇后可比上一世柔軟多了。
皇后看著蘇辛夷,對著她說道:“你這話要是傳出去,別人肯定不承認(rèn)這是蘇家六姑娘會講的。”
蘇辛夷聞言就樂起來,道:“我什么樣子別人愛怎么說怎么說,誰對我好我自然對誰好。母后護(hù)著我,念著我,我在母后面前自然是有什么說什么,這可不是奉承巴結(jié),都是真心話!
皇后心里想著,是啊,她們婆媳能處到今天她以前可也不敢想,F(xiàn)在回想當(dāng)初蘇辛夷剛回京時做的事情,再看看現(xiàn)在的她,簡直是不敢同日而語。
但是,又想起蘇辛夷之前因?yàn)樘痈彝低登巴呹P(guān)的事例,也曉得她這柔軟也有限,把她惹急了,以前那個蘇六立刻就會翻臉跳出來。
想到這里,皇后正要開口說一下選秀的事情,就聽著蘇辛夷又說道:“母后,李貴妃那邊就這樣了嗎?”
皇后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的笑容一淡,嘆口氣說道:“眼下也只能如此,誰讓李太師這個時候病了呢!
聽得出皇后娘娘話里的譏諷,蘇辛夷思量著開口說道:“李太師三朝元老,我聽殿下說當(dāng)初父皇登基他確實(shí)出了不少力,父皇是個念舊情的人,母后也放寬心。”
皇后冷笑一聲,“就憑襄王跪在紫宸殿外保伏云的命,只要伏云活著,你瞧著吧,襄王府里還有一個尤香薷,以后肯定熱鬧得很。再說,襄王此舉雖然落得一個深情知恩的名聲,但是歸根究底還是過于看重女色,在朝政大事上沒能做到公平公正,朝臣對此自然各有想法,李貴妃就是因?yàn)檫@個大年下都?xì)獠×艘粓。?br>
“這對咱們來說是個好事情!
“這倒是!
婆媳倆都笑了起來,襄王要什么好名聲,只這一點(diǎn)就能拖他的后腿,說不定李太師生病也是被他給氣的。
皇后笑完,又想起之前的事兒,對著辛夷眨眨眼笑道:“這次選秀你大可放心了,我聽聞太子求了陛下,應(yīng)當(dāng)不會進(jìn)人了。”
蘇辛夷一愣,殿下這么快就跟陛下提了此事?
瞧著辛夷的神色,皇后沒想到她居然不知道此事,心中不免嘆息,當(dāng)初太子對這門親事有多不滿誰都知道,但是這才多久,太子為了她連新人都拒了。
“太子對陛下說你有孕在身,若是新人進(jìn)東宮怕沖撞與你。再說眼下剛處置了益王”
蘇辛夷有點(diǎn)不自在,她輕咳一聲,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給太子挽尊,“母后,其實(shí)主要是我脾氣不太好,您知道新人進(jìn)來難免要爭寵,若是遇上個心思多的,我難免費(fèi)心費(fèi)力,到時候要是鬧起來確實(shí)不太好看!
蘇辛夷這話忒直白,皇后都給逗笑了,“你在外不許這樣說,身為太子妃,你的名聲也很要緊。若有人問起,你便說是太子殿下忙于朝務(wù)無暇他顧,記住了嗎?”
“兒媳記住了。”蘇辛夷立刻點(diǎn)頭應(yīng)下。
“你做了太子妃這么久,也該知道名聲與你是很重要的事情,不能沾上善妒二字!
“母后教誨,兒媳謹(jǐn)記!碧K辛夷起身滿面感激地應(yīng)道。
“我這里也沒別的事情了,你也早些回去吧!被屎罂戳丝葱烈牡亩亲,再過幾個月就能看到孩子出世了,這可真是陛下第一個孫輩,寶貝著呢。
蘇辛夷晚上見了太子殿下,便說起了今日的事情,然后看著他問道:“你真的跟父皇說了?怎么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