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誰,胡思易就不敢想了。
容王在外頭跪的瑟瑟發(fā)抖,臉色都有些發(fā)青了,他大哥可真是給他出了個好主意,怎么這事兒就不能發(fā)生在春秋的好時節(jié)?
益王這狗東西,鬧事也不看節(jié)氣,坑死他了。
真是太冷了。
就在容王琢磨著繼續(xù)跪著還是撒丫子就跑,遲疑間,胡思易出來了。
容王還沒緩過神問一句,狐皮大氅先裹到了他身上,容王感動的,他以后再也不背地里罵胡思易是個老東西了。
“胡總管,父皇肯見我了?”
“哎喲,王爺您趕緊進殿,這大冷天的別凍出個好歹來,陛下可不得心疼!焙家追鲋萃跗鹕碚f道。
容王心想你當我是真的蠢,你進去這么久才出來,肯定是他爹要給他好看,讓他多跪一會兒長長記性。
好在,父子情分還在,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
這么一想,大哥的主意好像還真的靠譜,就是有點費弟弟。
容王使勁抹了一把臉,這會兒不用醞釀眼眶都是紅的,凍的。
一進門,容王就哭,這也是大哥教的。
就是干哭不掉淚怪尷尬的,反正也顧不上了,索性拿手半捂著臉,邊走邊嚎,“父皇,兒子就知道您最心疼我!
皇帝:……
就該讓他多跪會兒,聽著中氣十足,還是跪的時間太短了。
不過,皇帝瞧著兒子哭得雖然假,但是臉色發(fā)青是真的,虎著臉問,“你自己說,你錯在哪里了?”
容王想著錯都煩了,反正墊背的絕對不能少,腦子這會兒轉(zhuǎn)得飛快,嘴里就說道:“父皇,大哥說我錯了,讓我來跪著,我就來了。”
先把太子拖下水,父皇最信任大哥,最疼大哥,有大哥墊著,父皇發(fā)落他也會輕一點。
皇帝:……
先把這個逆子拖出去繼續(xù)跪著吧。
“你跟朕說說,你大哥說你哪里做錯了?”皇帝不覺得長子有錯,能讓太子做出讓容王負荊請罪的決定,肯定這個不省心的犯了大錯。
容王聽著這話一琢磨,父皇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大哥說父皇肯定有數(shù),那就是知道,知道還問自己這是試探自己是不是真心認錯?
這可不能馬虎,不真心認錯,老頭子一生氣,指定讓他回去跪著。
容王立刻打起精神,告狀他是最拿手的,“父皇,您給兒子評評理,怎么我就做錯了?但是大哥說我錯了,那我就錯了,兒子想不明白,他還讓兒子來這里跪著,我這還糊涂著呢!
皇帝一臉狐疑的看著容王,“你不知道?”
八成又是騙他!
胡思易在這個時候捧上一盞熱茶,“王爺,您先暖一暖!
容王跪的不舒服,索性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胡思易道:“胡總管,握著背著荊條也不好喝茶,你先幫我解下來!
胡思易:?
這就解下來了?
陛下沒發(fā)話,他敢嗎?
胡思易抬起頭看著陛下,卻見陛下都沒看他,但是陛下也沒罵王爺,沒有阻止,他就立刻麻利的給王爺解下荊條,然后抱著荊條迅速告退。
容王長舒一口氣,十分委屈地說道:“這荊條也不知道大哥哪里找來的,還帶著刺呢,扎死我了!
皇帝:……
這到底是來認罪的,還是來氣他的!
容王瞧著老爹臉色不對,也不敢再說無關(guān)緊要的,立刻開始干正事,“父皇,您說,當初我給廣平郡王安排的差使有錯嗎?您說他比我還不中用,我好歹還能糊上墻,他墻都上不去,我這不是覺得丟人,就給他找了一份馬馬虎虎的差使,這還被人盯上了,我往哪兒說理去?”
皇帝還真知道這事兒,但是他現(xiàn)在是不能承認的,原來小兔崽子因為這件事情來的,他知道了,八成是當初他給廣平郡王安排差使的事情被人捏住了把柄,他這是被人拿捏了,又不想屈服,索性惡人先告狀。
照這么看,聽著他一口一個大哥的,肯定是先去找太子商議,太子也知道事情鬧到自己跟前,當著群臣的面自己這個皇帝還能護著自己兒子不成?
所以,太子就想了這么個計策,容王受了這番罪,那些朝臣就不好說什么了。
太子倒是個好哥哥,可容王這小混蛋,第一個賣的就是他哥哥。
白瞎了太子的一番好心。
皇帝使勁運氣,還是壓不住這番怒火,指著容王罵道:“現(xiàn)在知道錯了,當初你怎么不知道自己錯了?朝廷官職,也是你能胡作非為的?”
容王不服氣地說道:“那李貴妃的哥哥利用鹽引貪了多少,您看在李貴妃與李太師的面子上沒要他的命,這都是開天恩了,人家還想著把李紀弄回京,跟他們比起來,我這點事兒能叫事兒嗎?他們可比我無恥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