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搖搖頭,“這可不好說,要看她與益王牽連有多深,有沒有致命的證據(jù)在別人手里,若是有的話,那可就不好辦了!
“那會不會真的牽連到娘娘跟王爺?”朱蟬衣最擔心這個。
蘇辛夷就不能妄言,認真想了想,隨即嘆口氣,“你也知道,娘娘對晏瓊思多有維護,到時候還是要看父皇,看益王那邊是不是咬著她不放!
“那可真是……”朱蟬衣想要說點粗話,但是忍了忍又咽了回去,“你說她為什么要跟益王摻和在一起?”
蘇辛夷隱隱能猜到幾分,晏瓊思是個十分偏執(zhí)的人,上輩子寧可給商君衍做填房也要等著他,這輩子她眼看著商君衍不娶她,怕是跟益王摻和在一起,應該是得到益王承諾能讓她嫁給商君衍。
但是,她也很好奇,益王怎么促成這件事情。
商君衍家務事上是個糊涂蛋,是非不分的糊涂蟲,但是在外地事情上十分精明,益王想要算計他不容易。
“我也在想這件事情,一時間還真不好說,咱們還是等消息吧,外頭鬧得這么厲害,益王府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圍,晏陵那邊據(jù)說拿出了一份老益王的臨終信,這就更熱鬧了!
“老益王還給晏陵留了信?這可不得了。”朱蟬衣真是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反轉,“若是老益王在信中將益王怎么得到王爵的事情寫明,那可真是要翻天了!
“現(xiàn)在還不知道,也是今兒個才得了消息,只知道有這么一封信,具體寫了什么并不知道。”蘇辛夷說到這里看著朱蟬衣,“我不方便經(jīng)常去元徽宮,這個檔口上,我看你還是去走一趟,畢竟廣平郡王妃威脅你的事情,也得讓娘娘知曉,不然改日廣平郡王妃先見到娘娘,這事兒就不好說她怎么跟娘娘講了!
朱蟬衣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也是,她畢竟是兒媳婦,廣平郡王妃可是娘娘的親妹妹。
“虧得你提醒我,我都沒想著這么做。不行,我現(xiàn)在就去!敝煜s衣立刻起身,雖然今日娘娘沒見廣平郡王妃,但是不敢說明天后天見不見。
蘇辛夷沒有挽留朱蟬衣,送她出門時,笑著慢慢地說了一句,“娘娘與廣平郡王妃姐妹情深,你怎么跟娘娘說,可得思量好!
“我知道!敝煜s衣慎重地點點頭,“辛夷,我先走一步,你快回去吧,改日我再來看你,今日多虧你了!
蘇辛夷笑著把人送走,看著朱蟬衣急匆匆的背影笑了笑。
廣平郡王妃想要從皇后那里翻身,她可不會愿意,防微杜漸就要從現(xiàn)在開始。
她聽殿下說,因為晏瓊思的事情,陛下難得訓斥了皇后,這可是近幾年頭一回,再有李貴妃之前落井下石,這段日子皇后的日子確實不好過。
現(xiàn)在在這個時候朱蟬衣再去告廣平郡王妃的狀,雖不能說火上澆油,但是皇后也一定會讓廣平郡王妃失望。
“太子妃!边B翹面上帶笑地快步過來,“國公府那邊遞過來消息,大姑娘跟姑爺回京了!
“真的?”蘇辛夷驚喜不已,“早就該到了,偏路上出了意外,現(xiàn)在人沒事吧?”
“是大姑娘趕路急不小心著了涼,路上停了兩日找郎中診脈吃了藥好多了!边B翹就道。
蘇辛夷這才放了心,“什么時辰了?”
連翹看了看沙漏,就道:“巳時二刻了!
“那我們現(xiàn)在回府一趟還來得及!碧K辛夷就讓連翹去安排。
連翹開開心心地去了,蘇辛夷讓翠雀進來服侍她換了身衣裳,她又讓人去給殿下遞個信,自己就坐上了馬車回了國公府。
國公府里正熱鬧,蘇辛夷一回去就更熱鬧了,大家互相見過面,蘇辛夷坐在太夫人下手,瞧著太夫人氣色也好了很多,又打量著蘇白薇面色雖還有點發(fā)白,但是精神確很不錯。
蘇白薇也在打量辛夷,瞧著她氣色紅潤,而且微微有些發(fā)福,一看就是孕中養(yǎng)得很好,笑著說道:“六妹妹,兩個小的在京城沒少給你添麻煩吧?”
蘇辛夷沒看到解經(jīng)略,估摸著在前院跟大伯父他們說話,就對著大姐姐笑道:“倆孩子乖得很,哪里有添麻煩。大姐姐,你現(xiàn)在身體如何,我聽連翹說你路上病了,怎么也沒說一聲!
蘇白薇就笑著說道:“一點風寒而已,哪里用興師動眾的!
大夫人在一旁就說道:“你就逞能吧,當著你六妹妹的面還隱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