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與太子對視,抿抿唇樂了,“殿下可真是厲害,如今我想點什么都逃不脫你的法眼!
晏君初眼睛彎了彎,“你一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我知道平靖郡王妃母女對你都不太友善。”
蘇辛夷想起當初她跟商玉清斗嘴的事情,就道:“很久前的事情了,沒想到殿下還記得,你說的沒錯,平靖郡王妃與閆少夫人可是對我厭惡至極,所以她們這次的邀約讓我很警惕。畢竟,平靖郡王妃母女與晏瓊思多有往來,現(xiàn)在廣平郡王妃母女與皇后娘娘的關系有些變化,我是擔心這后頭會不會有晏瓊思的手筆!
說到這里看著殿下,神色鄭重地開口,“明明猜測可能有危險,我怎么會讓家里人涉險,解決事情的辦法有無數(shù)種,沒必要讓家人去試探!
“你這想法跟很多人都不一樣!标叹醣愕。
若是換做他的話,前往試探是方便快捷的辦法,所以很可能會順勢答應。
蘇辛夷就輕笑一聲,道:“如今我是太子妃,再也不是平靖郡王妃母女口中那個鄉(xiāng)下來的沒教養(yǎng)的野丫頭,如今自然是我想做什么做什么,哪里還用看她們的臉色,慣得她們。她下請?zhí)夷锞鸵?這不是笑話嗎?”
晏君初發(fā)現(xiàn)了,辛夷對平靖郡王妃母女是真的十分的厭惡,這話當真是絲毫不留情面,便是有商君衍的面子在,這也是嘴下毫不留情。
由此可見,當初這對母女只怕做得比辛夷說的更為過分,不然以她這種性子,能抬手過去的,就不會太過計較,現(xiàn)在對她們如此錙銖必較,可見傷人之深。
“你說得對,你現(xiàn)在可是太子妃,普天之下能讓你看臉色的一個巴掌伸出來都排不滿,不去便不去,沒什么大不了的!
蘇辛夷抬頭看著太子殿下,“殿下,您這樣說,就不怕助長我囂張跋扈的行徑?”
“孤以為,太子妃的厲害已經(jīng)不需要我來助長了!
蘇辛夷:……
行吧。
晏君初瞧著辛夷的神色笑容漸深,是了,他想要娶回來的就是最真實的她,就是這樣的她。
而不是做了太子妃之后,逐漸與其他女子變成一副模樣的她。
若是她活得不如意,便是他這個做丈夫的失職了。
“容王的事情您知道了吧?”蘇辛夷看著太子提起今日去元徽宮的事情,她怕太子還不知道呢。
晏君初還真的不知道,驚愕地看著辛夷,“他又惹事了?這才剛回京!”
蘇辛夷可沒有給容王瞞著的意思,他敢這么胡作非為不就是仗著皇后與太子會護著他,她就是要把他的靠山都給挪走,看他以后還敢不敢不用腦子就惹事。
他也不想想晏瓊思的話現(xiàn)在能信嗎?
歸根結底,他們表兄妹感情不錯,容王怕是聽了事也沒想對錯,就想著先給表妹出口氣,卻不知道這是晏瓊思給他挖的坑。
蘇辛夷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講了一遍,晏君初給氣的,看著蘇辛夷就道:“我看他就是閑的,明日就讓他去內廷府理事,年關下內廷府忙得團團轉,沒得他這個總管卻逍遙自在!
蘇辛夷給容王點個蠟。
不過,殿下這個辦法不錯,把容王圈在內廷府,晏瓊思想要再借著容王的手做什么也不容易了。
晏君初越想越氣,當即就把楊津叫來,當著辛夷的面對他說道:“拿上我的令牌,現(xiàn)在就去容王府,你給容王傳話讓他明早就滾去內廷府辦差!
楊津忙躬身應下,也不敢多嘴轉身離開。
楊津走了之后,蘇辛夷看著晏君初勸道:“殿下還是別生氣了,我與你說這件事情,是想讓你知道晏瓊思那邊做了什么,我估摸著這里頭肯定有益王的手筆,你當心些才是!
晏君初就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看來益王現(xiàn)在還真是清閑,還有功夫四處點火!
他沒想著這么快動他,本來打算等商君衍回來再說,但是現(xiàn)在得給益王找點事兒做,免得他整日給他找不自在。
“是啊,我也想不太明白,許玉容跟明慧師太都落在了咱們手中,你說他怎么還敢這么上躥下跳的?”
“那還是沒擊中要害!标叹趵湫Γ爸拔易屓税殃塘暌患宜突丶,現(xiàn)在也該他們出場了!
蘇辛夷一愣,隨即大喜,“這個辦法好,糧倉一案那是朝政大事,講究的是國朝律法,但是晏陵與益王之間的事情那就是家事,正好父皇也算是他們的長輩,處理這種家事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