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思量著這次事關晏陵一家北上的事情,也不知容王現(xiàn)在與殿下會合沒有,如果沒有的話,容王肯定不會知道此事。
而且,以殿下做事謹慎周全的性子,這件事情肯定不會讓更多人知道,那么容王很有可能不知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蘇辛夷肯定不能跟皇后提此事,想了想便搖搖頭,“殿下離開后,倒是送信回來報平安!
朱蟬衣此時開口說了一句,“王爺報平安的信都沒送回來,也不知道現(xiàn)在到哪里了!
皇后聞言看了朱蟬衣一眼,道:“他這一趟南下本就是臨時受命,只怕事情繁多,你且再等等,許是過幾日便有好消息了!
蘇辛夷就明白了,容王這是一封信都沒送回來。
她倒是知道的信息多一些,但是有些事兒蘇辛夷不能說,而且她現(xiàn)在確實不知道容王行蹤。
皇后這邊還有事情處理,就讓蘇辛夷跟朱蟬衣在元徽宮里走走逛逛。
趙嬤嬤雙手拖著托盤,托盤上蓋著紅綢,經過二人身邊時屈膝行禮,然后才進殿去。
蘇辛夷裹緊了身上的狐皮大氅,站在屋檐下,呼出的氣變成了薄霧,在眼前慢慢的消散。
朱蟬衣搓搓手,“今年的冬天怎么這樣冷,去年這個時候好像都不用穿皮裘!
去年這個時候?
蘇辛夷一時間都想不起去年這個時候她在做什么,天氣冷不冷,微微愣了一下,這才說道:“今年初雪還未落下,去年這個時候早已經落雪了!
“可不是,冬雪不下,明年的天時也不知如何!敝煜s衣現(xiàn)在學著管家理事,各處莊子上的賬冊一經手,才知道老百姓種地很不容易,要盯著天時,冬日的麥子要蓋過雪,明年的收成才能更好一些。
蘇辛夷就樂了,“嫁了人就是不一樣,以前你跟我在一起說的可都是京城的八卦,習武的招數(shù),朝堂里傳出的趣事,現(xiàn)在當家做主后都開始關心百姓民生了!
朱蟬衣被打趣的臉一紅,便道:“只說我有什么用,難道你不是?東宮的產業(yè)可不少,平日難道你也不管?”
蘇辛夷故作驚訝的開口,“哎呀,你說的有道理,我竟然不知道東宮有多少產業(yè)?磥,七弟待你是真的好,這一進門家底都交給你了。”
朱蟬衣說也說不過,罵又不能罵,憋得臉通紅,最后吐了一句,“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牙尖嘴利的,誰還不知道殿下對你有多好,滿京城的閨秀都羨慕著呢,你說不知道東宮產業(yè),我看不是殿下不給你管,是你自己懶得管吧。”
蘇辛夷笑了起來,這是把人逗急了,忙說道:“走,咱們去偏殿說話,這外頭忒冷了,我正好有件事情跟你仔細打聽下。”
“用得到我的時候倒是親近了!敝煜s衣吐槽一句,不過還是小心翼翼的看著蘇辛夷,等她走穩(wěn)了,這才跟著往偏殿走!澳阌窒敫掖蚵犑裁词聝海趺次以谶@里竟成了包打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