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枝搖搖頭,“奴婢這就不知道了。”
“那你稍等,容我更衣!碧K辛夷笑著進了內(nèi)殿。
連翹忙上前服侍,此時翠雀也回來了,在外頭見到銀枝,二人互問了好,翠雀就進了內(nèi)殿。
“太子妃!贝淙敢姸Y。
蘇辛夷看著她便問道:“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連翹挑了一件湖綠色的宮裝,小心翼翼服侍太子妃更衣。
翠雀忙上前搭把手,道:“奴婢到的時候,江夫人并不在府內(nèi),奴婢等江夫人回府花了些時間。已經(jīng)把話帶給江夫人,江夫人讓奴婢轉(zhuǎn)達對您的謝意。讓您放心,她知道怎么做了!
蘇辛夷便道:“江夫人可還說別的事情了?”
“江夫人說,就在昨日,廣平郡王妃讓人上門催問婚期,江夫人以江大公子還未成親為由,說至少等江大公子成親后再議江二公子的婚期。不過,廣平郡王妃那邊催得緊,江大公子的婚期再拖也不能拖過年前。江夫人的意思是,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要在年前解決!
蘇辛夷就真沒想到廣平郡王妃那邊會催得這么緊,如果她的猜測是正確的,是不是代表益王那邊有些著急了?
想起穆邢的失蹤,蘇辛夷隱隱感覺到肯定跟這件事情有關(guān)系。
她換好衣服,帶著連翹跟著銀枝前往元徽宮。
元徽宮里皇后見到蘇辛夷來了,不等她行禮就忙說道:“你坐吧,有孕在身不用多禮。”
蘇辛夷還是見了禮,這才坐下,面上帶著不疾不徐的笑,開口說道:“多謝母后體諒,但是禮不可廢。您讓兒媳過來,可是有事吩咐?”
皇后擺擺手讓殿中的人退下,只留下趙嬤嬤,這才看著蘇辛夷說道:“陛下忽然傳來旨意,讓容王南下,我這心里有些發(fā)慌,就叫你過來問問可知道怎么回事?”
蘇辛夷心頭一跳,陛下這是沒跟皇后說為了什么事情。
陛下都要瞞著皇后,她自然不能透了風,于是面帶茫然地搖搖頭,“兒媳也不知,不過兒媳想著這不是好事嗎?之前殿下南下時就想帶著七弟讓他歷練一二,當時七弟還未成親不能成行,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親了,自然就能出京了!
皇后聽著蘇辛夷這樣說覺得也有幾分道理,隨即嘆口氣說道:“年紀大了,真是遇到點事情就不免擔憂!
“兒行千里母擔憂,母后您這是疼愛七弟呢!碧K辛夷不能跟皇后說真相,但是也怕容王真的有點什么意外,到時候怎么跟皇后交代?
想到這里,她笑著說道:“這次糧倉一案最先發(fā)現(xiàn)的便是七弟,許是殿下那邊有什么新線索。兒媳想著之前商隊都遇襲,這次七弟南下,還是多帶些侍衛(wèi)護身以防萬一。”
皇后聞言點點頭,“你說的是,是要多帶一些人才好。這一來一回的襄王的婚事是趕不上了,李貴妃若是知道了只怕飯都吃不下了!
前頭幾位王爺?shù)幕槭禄旧先硕既耍堑搅讼逋踹@里,太子不在京,容王如今也要走了,雖然說有差事在身,但是落在別人眼中,陛下對襄王不看重的流言只怕更甚。
皇后想到這里,面對兒子離京的消息,也少了那幾分憂慮。
“容王這一走去跟太子會面,你這邊可有給太子捎帶的東西或者信件,正好讓他帶過去!被屎笮χf道。
蘇辛夷聞言就做出一副眼睛一亮滿心歡喜的樣子,開口說道:“那就麻煩七弟了。”
“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說這些客氣話了!被屎笳f到這里話音一轉(zhuǎn),“容王剛新婚就要離京,容王妃與你一向關(guān)系好,你替本宮勸她兩句,別讓她多想!
在這里等著她,蘇辛夷自然答應(yīng)下來,“母后放心,回頭我就請了七弟妹去東宮說話!
皇后滿意地點點頭,看著蘇辛夷又道:“鄭國公那邊,你知道了吧?”
蘇辛夷點頭,“七弟妹跟我遞了消息,這次全都依仗母后,若不是您點頭,七弟妹怎么敢讓鄭國公府幫忙。”
皇后想起晏瓊思不免有些心疼,但是跟容王比起來,晏瓊思自然靠后一步,她不愿再多想,只想著等消息了。
“讓你跑這一趟,你也回去歇著吧,那邊如果有消息了,你記得跟本宮知會一聲!
“便是有消息,七弟妹肯定會先稟告母后,兒媳只等母后這邊的信兒了!
皇后樂了,看著蘇辛夷也是服氣,一句話也落不到地上,也不知道怎么生了這么一顆七竅玲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