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边B翹忙點點頭。
蘇辛夷進了書房,大伯是齊國公府的國公爺,上輩子確實很老實,很多事情不爭取只會守成,有時還會后退一步。
但是這輩子,二伯與三伯一直與大伯共進退,而且?guī)孜桓绺缛缃窨杀壬陷呑訌姸嗔,隨著小輩們銳意進取,如今大伯也在努力前進。
這樣的事情,不能瞞著大伯,不能在外頭別人試探他,他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兒。
寫到一半,蘇辛夷放下筆,罷了,還是要回府一趟當面說更妥當。
她看著連翹,“你先回府見大伯母,就與她說我找?guī)孜徊惺律套h,請大伯母幫我把大伯他們悄悄請回府,不要驚動人。等日頭落一些,我會換了男裝偷偷回去!
連翹有些擔心,“太子妃,您的身體……”
“沒事,我會很小心!碧K辛夷看著連翹道,“你去吧!
她又不是養(yǎng)在閨中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小姐,她可是自幼從山林中長大的,鄉(xiāng)下懷孕的女子,一直到生才會在家閑著呢,平日還不是要下地務農(nóng)。
她這次重生回來,一直沒有斷了習武,也就是懷孕前后這段日子稍微歇了歇,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shù),就連孕吐都沒怎么又,可見十分強壯。
打定主意之后,蘇辛夷就讓翠雀去膳房傳了一份膳食回來,她一邊等著時辰一邊慢慢的吃著,連翹回來的也快,大夫人讓她過去,其他的事情她會做好。
等她吃飽喝足,天色也暗了下來。
她換了一身侍衛(wèi)的服裝,頭上帽子一戴,遮住了半邊臉,不仔細看都瞧不出是誰。
連翹跟翠雀都沒帶,她就帶了兩個殿下給她留的護衛(wèi)出了東宮。
整個京城的護衛(wèi)都是定式,除了徽記不同,沒什么兩樣。
東宮的徽記蘇辛夷拆了下來,讓其他兩個護衛(wèi)也拆了,如此走出去,便不惹眼了。
也沒騎馬,三人一路走著到了坊市,穿過熱鬧的坊市,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一輛馬車前。
車夫帶著三人繞了幾圈這才停在了國公府的后門,三人下了車直接進了府。
天色這么晚,蘇辛夷沒有驚動祖母與家里的女眷,直接去了前院書房。
大老爺?shù)热苏诘戎浦哌M來,忙讓她坐下,三爺便道:“一路上還順利吧?”
侍衛(wèi)留在院中候命,書房中只有他們幾個,蘇辛夷點點頭,“順利,別人也不會想到我會穿著侍衛(wèi)的衣服天黑了還出東宮!
有孕的人,尤其是她這個太子妃,在別人眼中肯定是把肚子里的孩子看得很重要,不會想到她這個時候還會做這種事情。
二爺有些擔憂地說道:“還是有點冒險,以后這樣的事情不能做了,咱們商議個傳遞消息的法子!
蘇辛夷點頭,“實在是這次的事情即便是在信中一時也說不清楚,所以才請幾位伯父見面商議。”
蘇辛夷從上次就懷疑有人背后針對蘇家,這次翁姨娘被人盯上,她越發(fā)覺得自己的懷疑是對的。
“那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贝罄蠣斂粗烈拈_口,他這一輩子從不貪功冒進,只想著把蘇家守住,將來就能對得住列祖列宗。
但是,現(xiàn)在事情的發(fā)展顯然是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事情一件一件地接踵而至,讓蘇家這艘大船正慢慢地駛入狂風暴雨中。
他知道以他的本事,自己一個人是受不住蘇家的,只有兄弟齊心。
現(xiàn)在辛夷做了太子妃,蘇家更是被拋上風口浪尖,大老爺自從有了個太子妃的侄女,這日子過得比他前幾十年辛苦多了。
蘇辛夷對上幾位伯父各有不同的目光,她來之前就已經(jīng)想好了如何說這件事情,此時便看著他們道:“幾位伯父,你們可還記得當初大哥在擂臺上被打傷一事,事后雖然查明是吳道宏受梁矩指使所為,但是我們都知道這件事情并不能以此結案!
這件事大家當然記得,梁矩的背后到底站著誰,當初李家放棄梁矩,是真的覺得梁矩不值得再救他,還是另有打算?
隨著梁矩把罪名自己抗下后,后面的線索也就斷了。
現(xiàn)在蘇辛夷又提起這事兒,大家自然很關心。
“大哥受傷的這件事情中,有一個人但是大家都沒過多關注,就是平靖郡王妃的侄子羅紹登,羅紹登娶的是李家的旁支女李湘秀。后來,我讓人查過,李湘秀與潤儀郡主有些往來,大伯父,你還記得我與你說過潤儀郡主曾經(jīng)給我提供過消息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