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看著展橋,“約在外面總歸是不妥當,就如益王去見季侍郎,還不是被曾梁的人找到破綻。這樣,你先給江夫人遞個信,讓她心中有數(shù),我這邊請項夫人出面約江夫人喝茶。”
展橋聞言有些遲疑地開口,“三夫人若是知道此事,不知道愿不愿意!
府里的三夫人性子可一向不太好,項夫人是她娘家嫂子,未必就愿意娘家人摻和。
蘇辛夷想了想,約女眷的話,她這邊只有項夫人最妥當,因為平日她跟項夫人往來不多,項夫人與江夫人喝茶,別人也不會看到二人就想到她頭上。
但是,三夫人……
“那就讓三伯父出面與項大人知會一聲,項家與齊國公府是姻親,與東宮也是一條船上的,這種事情項大人不會推脫!碧K辛夷對項夫人的印象很好,她這邊一動,以湘夫人的聰慧,必然知道自己肯定有事要做。
展橋想著三爺出面倒是好得多,而且,項大人與江大人都是文官,家眷有往來很正常。
展橋立刻去做此事,先去府衛(wèi)軍找三爺。
三爺這會兒正忙著,聽著展橋來見,就看著自己的女婿尹儒說道:“你先過去幫我招呼著,我一會兒就去!
尹儒立刻起身應下,“是,大人。”
在衙門,尹儒一向是公事公辦,接了令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展橋見到尹儒就上前見禮,笑著說道:“五姑爺安好!
尹儒很少與太子妃那邊的人打交道,便點點頭,“展護衛(wèi)不用多禮,指揮使還在忙公務,讓屬下過來先帶你過去稍候!
展橋道了謝跟著尹儒進去,到了衙門的偏廳坐下,他與尹儒之間也不算是熟悉,不過展橋很會來事,三言兩語就與尹儒熱絡地交談起來。
不過,展橋并未提及分毫有關益王的事情,只說最近京城常議論糧倉一案,商君衍這次南下是太子提議,如今太子殿下在景王婚事并未露面,所以南下的消息也瞞不住了。
現(xiàn)在與尹儒說起這事兒,自然有話可聊。
“大姑爺失蹤,事關豐平衛(wèi),而且有可能涉及糧倉一案,所以殿下才請旨南下!闭箻虻馈
這件事情沒什么不能說的,展橋自然不會隱瞞。
尹儒聞言若有所思,沒想到展橋這么痛快的就告訴他,還挺意外。不過,他與解經(jīng)略是連襟,確實也很關心他的安危。
正說著話,展橋瞧著三爺來了,忙起身見禮,“屬下見過三爺!
尹儒也起身施禮,琢磨著二人肯定有事,就順勢告辭。
尹儒離開后,三爺看著展橋,“太子妃讓你來有什么事情?”
展橋就把事情一說,“……這件事情還要請三爺費心!
三爺?shù)哪樕懿缓,“益王與季侍郎私下會面?”
展橋點頭,“所以太子妃懷疑當初獵場的事情潤儀郡主插了一手,到底是無辜還是有意,而且江家與潤儀郡主才定了親,這件事來得突然,太子妃得了些消息,這婚事有隱情,江家一直與東宮親善,也擔心江家被潤儀郡主牽累!
三爺聽到這里就明白了,臉上的神色起伏不定,半晌才說道:“確實不妥當,行,你回去跟太子妃說這件事情我親自去辦,等定好之后,再給太子妃回信!
展橋得了準話就起身告辭,三爺擺擺手讓他走了。
展橋一走,三爺?shù)哪樕透y看了,當初死士的事情家里頭就懷疑遂州那邊,只是沒有證據(jù)與益王有關系,蘇祁因為這件事情在遂州呆了那么久。
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益王千里迢迢進了京,倒是被太子妃抓到了線索。
只是,益王當初為何要算計襄王的婚事?
襄王與益王無冤無仇,總得有個緣由才是。
三爺也想不明白,讓身邊的長隨先去打聽自己大舅哥的行蹤,等得了消息便親自去找人。
項大人才從衙門下衙,就被自己的妹夫堵住了,見了人他就走過去來,因為翁姨娘,倆人之間的關系不算和睦。
不過,自從翁姨娘去了莊子上,項大人瞧著這妹夫比以前順眼了些,此時也愿意給點面子。
“大哥!比隣斝ξ厣锨按蛘泻,領兵的臉皮都厚,三爺全當沒看到大舅哥的黑臉。
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三爺厚著臉皮一路跟著項大人去了項府,等進了門,這才說了此行目的。
項大人很是意外,“益王與季侍郎?”
三爺雖然一向沒什么正經(jīng),但是辦起正事臉上的神色卻鄭重起來,此時點點頭,“是,東宮那邊的消息不會有錯,他們約見的地方是玉靈庵,大哥,你不會忘了獵場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