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衍聽到這話臉更黑了,第一次眼中帶了幾分戾氣盯著晏瓊思,沉聲開口說道:“潤儀郡主以后說話還是思量幾分好,我記得令尊這幾年的差事可不盡人意!
晏瓊思一愣,抬頭看著商君衍,隨即又戴上幾分笑容,“商大人這是什么意思,小女可不懂這些!
“郡主現(xiàn)在聽不懂沒關系,只要郡主行事依舊,我想很快郡主就會明白什么意思!鄙叹懿淮蛩憷^續(xù)躲著晏瓊思,既然避無可避,那就直接面對。
晏瓊思又不是蘇辛夷,他對蘇辛夷有愧,對晏瓊思可沒有。
容王皺眉看著商君衍,想要說些什么,但是想著晏瓊思行事,又硬生生地咽下去,沒有相幫的意思。
商君衍瞧著容王此時的態(tài)度心中微定,他來得果然沒錯,他上輩子也沒有看錯人,王爺心里到底還是是非分明的。
“王爺,微臣還有事,便先走一步!鄙叹芗热徊幌牒南氯ィ行┰撟龅臏蕚湟惨獪蕚淦饋。
他實在是厭煩了晏瓊思的糾纏。
容王沒有留商君衍,有什么臉斥責別人,等商君衍走后,容王看著晏瓊思,“表妹,我最后勸你一句,你與商君衍既沒有媒妁之言,也沒有父母之命,人家不樂意這門親事,你還是見好就收,如今商君衍在父皇面前得到器重,可不是以前你能隨意對待的人。莫要因為你的任性連累了廣平郡王,你好好想想。”
容王看著陳善生招招手,“你送潤儀郡主回府,務必把方才的事情好好地說給廣平郡王夫妻聽!
陳善生點頭,“屬下遵命!
晏瓊思的臉色變了又變,看著容王怒道:“表哥,您怎么能如此待我?你以前不是說要幫我?”
“那也得兩相情愿!”容王斥道,“你最好是見好就收,不然我也救不了你!鄙玛汰偹悸牪贿M去,容王看著她又說了一句,“束家都能變成庶民,母后也沒有伸手救一把,如果你執(zhí)意這樣對待商君衍,只要證據(jù)確鑿,母后也不會無視公道偏幫與你,你好好想想吧!
容王實在是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一甩袖子回了府。
回去后還覺得氣得不行,怎么能這樣呢,怎么能如此任性。
明明以前表妹不是這樣的。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那話就是嚇唬嚇唬她,晏瓊思也沒真的做什么,頂多就是去商君衍家外看他一眼,這能算是什么大事?
但是,就是因為這樣的行徑才更令人不舒服。
容王琢磨著不能等六哥成親后了,得趕緊讓商君衍南下,不然誰知道晏瓊思又鬧出什么事兒來。
想到這里,容王也坐不住了,起身又往東宮去,這樣的事情,說實話,他真的做不了主,也沒辦法去父皇面前撒潑就能做到的。
還是得請大哥想辦法,大哥那么厲害,肯定有辦法的。
蘇辛夷知道這件事情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還是吃早膳的時候太子提了一嘴。
蘇辛夷都不知道說什么好,晏瓊思到底是執(zhí)著于商君衍哪里?
人才?長相?家世?
如果這樣比的話,比商君衍厲害的也不是沒有,怎么就盯著他一個人使勁薅呢。
如果是愛情的話,至少要有回應不是嗎?
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晏瓊思都是單相思啊。
蘇辛夷想不明白,但是也不會執(zhí)著此事,畢竟晏瓊思再怎么鬧騰都跟她沒有關系,因為她這輩子與商君衍已經(jīng)劃清了界限。
想到這里,蘇辛夷看著太子問道:“殿下,那您給容王出了什么主意?”
晏君初看著蘇辛夷沒把此事放在心上的意思,輕輕笑了笑,這才開口道:“我也覺得早日南下是件好事,畢竟豐平衛(wèi)那邊還要盡快暗查為好。至于晏瓊思,養(yǎng)不教父之過,我會回稟父皇,讓廣平郡王最近就呆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本來廣平郡王就不是什么能干的人,當年去了皇后的妹妹,有皇后幫扶,再加上廣平郡王自己也上進,所以在京城也算是穩(wěn)住了腳,不然閑散皇室也只有領著俸祿過清閑生活的份兒。
若是以前,晏君初肯定不會驚動陛下,但是現(xiàn)在商君衍可是欽差大臣了,雖然這個欽差大臣在朝臣眼中只是批了個虎皮,還沒有真正的政績在手,但是人是皇帝任命的,這就不一樣了。
“這個辦法好。”蘇辛夷覺得很不錯,“晏瓊思敢這么胡鬧,就是依仗著家里,依仗著皇后娘娘,現(xiàn)在陛下開口,想必能老實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