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不是老糊涂,必然是能看出這兄弟倆的動作。
晏君初寬了外衣,簡單洗漱后,這才回來說道:“這件事情父皇一直在猶豫,現(xiàn)在不過是我們給了父皇一個決斷而已!
這就是有把握了,蘇辛夷松口氣,“那容王什么時候去?”
晏君初看著辛夷,“你大哥他們很快就能抵京!
蘇辛夷一喜,“總算是要回來了!
晏君初頷首,“不過,回來也呆不了多久,他們會先容王南下!
蘇辛夷一愣,“我大哥這次還要去?他不是武官嗎?”
查案是文官的事情啊。
“這個案子他一直參與,內(nèi)情知道很多,臨時換人麻煩,等他跟完這個案子再另作安排!
蘇辛夷嘆氣,“那我二哥成親,不知道大哥能不能趕上!
“蘇祁什么時候成親?”晏君初問道,最近忙得很,倒是沒聽辛夷念叨這件事情。
“家里那邊送信過來說,原本是定在明年春天的,不過想著后面還有幾個哥哥沒成親,所以跟趙家那邊再三商議婚期定在了臘月。”蘇辛夷道。
晏君初微微頷首,“那你要不要回府去看看?現(xiàn)在沒什么大事,你想要回去就回去!
蘇辛夷還真有點心動,“讓我想想。”
“還想什么?”
“我能悄悄回去嗎?這要是用太子妃的依仗,實在是麻煩。”蘇辛夷看著太子問道,用太子妃的依仗,家里人就要正經(jīng)八百的迎接,她不想祖父祖母一把年紀還要辛苦。
“當然可以,父皇知道也會睜只眼閉只眼的!标叹跣,“要我陪你回去嗎?”
“您還是等我二哥成親再去吧。”蘇辛夷嘴角抽了抽,她自己回去都怕家里人辛苦,太子要是去,家里人肯定要小心翼翼地款待。
晏君初覺得自己被嫌棄了,無奈地嘆口氣。
蘇辛夷也樂,抓著他的手柔聲說道:“我知道殿下對我好。”
“小沒良心的。”晏君初倒沒放在心上,他只是想要給辛夷面上增光而已。
蘇辛夷開心地笑了,立刻轉開話題,把今日皇后與她的對話說了說。
晏君初聽完點點頭,“皇后娘娘那邊你看著辦便好,如今這般相處極好。”
這對他而言是件好事,皇后多是拖后腿,他雖然并不覺得是大事,但是處理起來卻很棘手與麻煩。
想到這里,便看著辛夷,“這都是你的功勞!
能讓皇后轉變想法,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這是辛夷把容王打服了,容王改頭換面,皇后不得不跟著兒子走。
蘇辛夷可不敢居功,容王是被她教訓幾頓,但是還是太子自己有魅力,能讓容王心服口服地跟著。
今日蘇辛夷難得覺得疲累,早早地便進了帳子就寢,太子還要處理一些帶回來的公務,等他處理好回來,蘇辛夷已經(jīng)睡得沉了。
他看她一眼,自己也閉上眼睛睡了。
容王要去內(nèi)廷府的事情第二天陛下就在朝堂上提了一句,并不是與朝臣商議,而是直接下了旨意。
眾人難免有些意外,朝堂之上眾人各有思量。
內(nèi)廷府那邊是黃仲聲主管,現(xiàn)在陛下又讓容王過去,那容王為主黃仲聲為輔,太子殿下能愿意?
但是太子一向難以令人看出心思,也猜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等到退朝之后,眾人還沒想出個所以然,遠遠的就看到容王急匆匆地去找太子說話,二人邊走邊說,很快就走遠了。
望著太子與容王的背影,李言眉心緊皺,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想了想,李言沒有回自家,轉道去了襄王府,不成想襄王沒在府里,李言打發(fā)人留了話便回了自家。
李言心中沒底,就去見了父親。
李太師年歲越高,如今已經(jīng)不輕易見外人,瞧著次子來了,便放下手中的佛珠,問道:“怎么突然過來了?”
李言就把今日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又道:“爹,您說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太子就真的能與容王兄弟情深?”
李太師垂著眼瞼,手中的佛珠慢慢的轉動,緩聲開口說道:“上次讓你查獵場的事情,現(xiàn)在有結果了嗎?”
李言一愣,隨即才說道:“爹,這件事情陛下那邊也在查,但是那死士的線索不易得,太子那邊的人去了遂州,我已經(jīng)讓人跟上了,現(xiàn)在還沒消息傳來!
“遂州是益王的地盤,想要在那邊查東西繞不開益王,你手下的人去拜見了嗎?”李太師又問道。
李言立刻說道:“當然,我已經(jīng)寫了拜帖命人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