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再說這些已經(jīng)無用,兒子想著就借太子這話,把伏云高調(diào)地送出莊子上休養(yǎng),您看如何?”
李貴妃看著兒子,“你是想讓人知道你把伏云送出去是太子的主意,但是這對太子有什么不好?”
“可要是伏云在莊子上有點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呢?比如說傷心過度病倒了,再比如說憂思成疾,畢竟伏云是我的救命恩人……”
李貴妃的手指在桌面上慢慢地點動,若是伏云大病一場,他們自可對外宣揚太子出的主意差點把人逼死了,這對他的名聲可不是什么好事。
兩母子對視一眼,隨即李貴妃哼了一聲,“伏云愿意?”
“為了我,伏云自然愿意。母妃,伏云待兒子一片真心,您就高抬貴手。她現(xiàn)在小產(chǎn)還未足月就被送到莊子上,再要大病一場,對她的身體可真的是傷害不小,看在她為兒子能做出這么大的犧牲,您就不要再為難她了。”
李貴妃哼了一聲,這次沒再說什么,反正伏云也不能生了,既然還能幫著兒子留著她也不是不行,而且不能生的妾室也并不耽擱兒子挑一個出身好的王妃,勉強看著她也算是順眼了。
襄王心里微微松口氣,看來這一步走對了。
母子倆商議了很久,襄王這才急匆匆地出了宮。
第二天,襄王就大張旗鼓地把伏云送去莊子上,關(guān)于伏云這個漁家女,京城傳的是沸沸揚揚,現(xiàn)在襄王居然愿意把人送走了?
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很快太子為襄王出主意的事情就傳開了。
蘇辛夷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是當天下午,等她知道消息傳得遍地都是,就知道這是襄王故意而為,把她氣得夠嗆。
襄王這人陰得很,這么大張旗鼓地宣揚此事,肯定還有后手等著太子。
太子回了德陽殿,蘇辛夷就把事情跟他一說,晏君初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到是長進了!
“這件事情該怎么做?”蘇辛夷看著殿下問道,“總不能就這樣算了!
“父皇正在給他們挑選王妃,這個檔口襄王把人大張旗鼓地送走,還宣揚伏云不能再生的事情,分明就是為了自己的婚事!标叹蹰_口說道。
蘇辛夷在他身邊坐下,“這可真夠膈應人的,咱們不能就這么吃了這個虧,總得想個辦法!
晏君初看著辛夷氣鼓鼓的樣子,伸手在她的臉頰上點了一下。
蘇辛夷:……
她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一聲,道:“這要是換做平常人我就能打上門去了。”
晏君初就樂了,“我信!
蘇辛夷是真的很想套個袋子把襄王扁一頓,但是在這個關(guān)口,襄王若是挨了打,別人都會懷疑她,她怕給殿下惹麻煩。
還未入伏,天氣燥熱的就令人心煩,便是殿中擺了冰盆,蘇辛夷現(xiàn)在的心情依舊有些煩躁,這個襄王真的是癩蛤蟆爬腳背,不咬人專惡心人。
“武安侯府那邊也找上了襄王!
“什么?”蘇辛夷真的是被武安侯府的無恥給鎮(zhèn)住了。
襄王在太子出征時上躥下跳,誰還不知道襄王的心思,武安侯府跟襄王往來,這是真的要跟太子決裂了。
“實在是太過分了!碧K辛夷臉不止黑,黑中帶著青色,簡直是要氣死了!斑@是看父皇還沒動靜,武安侯府的人怕竹籃打水一場空吧!
蘇辛夷也以為夏日宴之后,也許尤香薷很快就能進宮,但是這都過了好幾天了也沒動靜,她自然是開心,尤香薷進不了宮才好,但是武安侯府的人怕是要急壞了。
下了這么大的本錢,太子也得罪了,就差當面反目成仇,現(xiàn)在要是事情做不成,當真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找上門與襄王合作,可真是想得出來,做得出來。
瞧著蘇辛夷臉黑如鍋底,晏君初把人輕輕一拉抱進懷中,慢慢開口說道:“阿沅,這世上也只有你能真心真意為我著想了!
蘇辛夷聽著這話怪心酸的,伸手抱住殿下的腰,“殿下不用擔心,我一定會為殿下出口氣的!
“出口氣?”晏君初笑著問道。
蘇辛夷點點頭,“這動刀動搶的也不是非要打上門去,也可以讓人自己送上門!
“嗯?”晏君初一時想不到襄王怎么能自己送上門來。
“每年都要進行圍獵,往年都是在行宮,今年沒有去行宮避暑,總不會不辦了吧?”蘇辛夷抬起頭看著殿下笑著開口,京城的獵場還空著呢。
閑著也是閑著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