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把這件事情說給她聽,難道就真的只是說說?
皇后定下神來,又理了理自己的思緒,這才看著趙嬤嬤又叮囑道:“我哥哥是不能指望了,你只跟學博說,讓他好好地把這件事情辦好,其他的自然有我。”
趙嬤嬤立刻答應下來,“老奴現(xiàn)在就去!
皇后微微頷首,瞧著趙嬤嬤出去了,這才重重地嘆口氣,真的是流年不利,總覺得做什么事情也不順當。
趙嬤嬤走了沒多久,銀枝進來回稟,“娘娘,武安侯夫人到了。”
皇后:……
就沒個讓人清凈的時候。
她打起精神往外走,還得探問尤家女的事兒,她這皇后可真是太忙了。
武安侯夫人一身命婦裝扮進了殿,就看到旁邊坐著個人,能在元徽宮的正殿坐著的可沒幾個,她以為是哪一宮的娘娘,大眼看去沒想到是太子妃。
武安侯夫人的面色就沉了下來,但是依著身份規(guī)矩卻又不得不上前見禮。
“臣婦拜見太子妃!蔽浒埠罘蛉吮M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和善的樣子,想起自己的女兒因為太子妃不能進東宮,就氣得壓不住火氣。
太子妃的位置她們不想了,進東宮做個良娣也行,結果也不行,可見太子妃善妒不容人。
蘇辛夷打量著武安侯夫人,說起來以前也是見過的,只不過那時候人很多,沒有往來自然就不會去關注。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蘇辛夷瞧著武安侯夫人雖然面上帶著笑,但是一雙眼睛卻十分的冷淡,隱隱的還帶著幾分厭惡之色。
蘇辛夷只覺得好笑,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母,裴念薇的性子果然不是憑空來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夫人請起!碧K辛夷臉上掛著疏離又禮貌的微笑,看著武安侯夫人淡淡的說道。
武安侯夫人聽著太子妃不冷不熱的聲音,心里就更不滿了,怎么說她也是太子的舅母,果然是鄉(xiāng)下來的,沒有規(guī)矩。
只是武安侯夫人也就敢心里這么想,嘴上一個字也不敢說,這位太子妃的性子可不好,萬一要是打自己呢?
雖然挨了打能討公道,但是疼的還不是她?
武安侯夫人坐在一旁閉嘴不語,顯然沒有與太子妃嘮家常的意思。
蘇辛夷還不愿意與她攀談呢,也就含笑不語。
裝大尾巴狼,誰還不會啊。
皇后出來的時候,就感覺這倆人之間的氣氛很詭異,明明帶著笑,但是就是瞧著瘆的慌。
這要是以前,她肯定拍著巴掌看熱鬧,但是現(xiàn)在卻看著武安侯夫人不太順眼,還在這里擺什么舅母的譜,滿朝上下哪個不知道太子與他們武安侯府不親近?
也虧得陛下還念著先皇后的情分,對武安侯府還算不錯,不然的話在京城武安侯府還能排得上號?
皇后落座之后,武安侯夫人趕緊起身請安行禮,皇后笑著讓武安侯夫人入座,這才開口說道:“久不見夫人,這一向可還好?”
“臣婦一切都好,勞皇后娘娘掛念,只是許久不見娘娘,這才想著進宮來請安!蔽浒埠罘蛉诵χf道。
蘇辛夷在一旁聽著心里更冷了,以前皇后與太子之間的關系如何,她就不信武安侯府的人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與皇后走得近,這說明什么?
這些人是真的沒把太子的事情當成一回事,不過就是覺得太子身上有他們裴家的血,怎么也撇不開關系,這才肆意胡為。
皇后這就有點尷尬了,她現(xiàn)在跟東宮關系不錯,武安侯夫人這么說,讓她有點臉上掛不住。
皇后輕咳一聲,看著武安侯夫人,“夫人這次進宮來可還有別的事情?”
武安侯夫人覺得皇后的態(tài)度跟以前不大一樣,轉念一想,太子妃在這里坐著,皇后娘娘當然不好與她親近,這么一想就更覺得蘇辛夷礙事了。
“也沒別的事情,就是臣婦的外甥女從潞州遠道而來,臣婦想要跟娘娘求個恩典,今年的夏日宴能不能帶上她,讓孩子也開開眼界見見世面。”武安侯夫人滿臉笑容說道。
蘇辛夷自然知道夏日宴的事情,不過因為漳平府的事情,今日的夏日宴推遲,現(xiàn)在宮里還沒個章程出來,現(xiàn)在武安侯夫人就來問,可見對尤香薷是真的很上心啊。
皇后面上的笑容不變,語氣更是柔和,“自然是可以的!
她能說不可以嗎?
說起來,尤香薷還是先皇后的外甥女,她要是不同意,指不定裴家在外頭怎么宣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