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得苦比起吃的沙確實少多了。出行經(jīng)驗多不多不知道,被人黑夜圍著堵截逃命的經(jīng)驗確實不少了!
曹清:……
蘇辛夷:……
曹清說不下去了,得,讓這位大爺說,饒是他性子圓滑,此時也想擼袖子打人。
蘇辛夷樂得不行,她看著穆埠問道:“你這么不想去,這樣吧,這次你就別去了,留在京城也好。讓武順跟著曹清走一趟,以武順的性子應(yīng)該會喜歡的。哦,你還不認(rèn)識武順,這一位也是個厲害的人,你們倆比試的話,不一定輸贏是誰!
穆埠看著蘇辛夷,瞧著她說的是認(rèn)真的,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他認(rèn)真的想了想,留在京城的話就要面對很多人,他不擅長與人打交道,太煩人了。
沉默一下,他看著蘇辛夷說道:“哦,我忽然覺得草原上的風(fēng)景確實不錯!
曹清一下就笑了,果然還是得姑娘才能治得住他。
他看著穆埠認(rèn)慫了,就開始告狀,“姑娘,您是不知道,穆邢這性子太沖了,動不動就要跟人拔刀相見,不管是太子殿下的人還是容王殿下的人,他都跟人交過手。大家現(xiàn)在看到他都想躲,您可得說說他!
就因為穆邢,曹清代他賠了多少次不是,想起來就憋火,要不是穆邢偵查探路的本事實在是強,他真不想要他了,太難帶了。
蘇辛夷就轉(zhuǎn)頭看向穆邢。
穆邢抬頭看著承塵,一副我什么都沒聽到的樣子。
蘇辛夷就慢慢有的開口,“打贏了還是打輸了?看你這樣子,似乎是打輸了!
穆邢一下子轉(zhuǎn)過頭看著蘇辛夷,“開什么玩笑,我怎么會輸?咱倆現(xiàn)在打一架,說不定你都打不過我了!
他二進而出草原,孤身探路可不是白白做的,他的身手經(jīng)過一次次的歷練,確實比以前更厲害了。
他驕傲,那是因為他有本錢。
“哦,那是打贏了。不過,這有什么好驕傲的,不管是太子殿下還是容王殿下送去的人,并不是他們身邊最強的,而你卻是我的左膀右臂,你若是輸了,我豈不是很丟臉?以強勝弱,你很厲害嗎?”
穆邢:……
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不帶這么埋汰人的!
曹清與穆邢確實也帶來了很多消息,韃靼前年被南齊一陣胖揍漲了教訓(xùn),去年都沒敢對著榆林衛(wèi)漳平府做大動作,頂多是小范圍騷擾,搶一點就跑,沒敢深入。
但是他們不敢搶南齊,卻撒開手腳把周圍的部落挨個地洗劫一番,蘇辛夷這才知道去年草原上一片混亂,到處都在打仗,難怪穆邢訴苦,商隊在其中穿插縱然有危險但是確實得到了不少消息,也換到了不少寶物,比如那批馬。
蘇辛夷的神色一下子嚴(yán)肅起來,韃靼不搶南齊卻把周遭的部落搶了個遍,只怕今年韃靼糧草充足兵強馬壯,又會對著南齊磨刀霍霍了。
草原上的部落能搶多少東西,但是南齊地大物博物寶天華,一直是這些草原漢子覬覦的寶藏。
穆邢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是愿賭服輸跟著蘇辛夷混,只聽蘇辛夷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管。
但是曹清不一樣,曹清家是蘇家的家將,耳濡目染曹清對戰(zhàn)事的敏銳讓他的心情也有些沉重,“六姑娘,您是不是擔(dān)心榆林衛(wèi)?”
蘇辛夷抬頭看著曹清微微點頭,“韃靼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如今就怕他們卷土重來。”
蘇辛夷不太記得上輩子邊關(guān)的戰(zhàn)事,但是她偶爾也聽過幾句,她上輩子死之前也沒聽說南齊把韃靼收服。
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她的父親為南齊戰(zhàn)死,也才換了幾年的安穩(wěn)。
她只要想想再過幾年陛下身體每況愈下,幾位王爺與太子爭奪儲位,朝廷不斷內(nèi)耗,卻還有這樣的強敵窺伺,她的心情就很沉重。
她的父親為國戰(zhàn)死又有何用,過個幾年韃靼卷土重來,依舊如故,就像是一個惡性循環(huán)。
他們蘇家有多少兒郎死在戰(zhàn)場上,這一刻忽然蘇辛夷有點明白大伯父的不作為,也許并不是真的老實人,只是假裝老實人……
蘇辛夷忙搖搖頭,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怎么可能呢。
不會的。
蘇辛夷把心情整理一下,看著曹清說道:“你很久沒回來,先回去與家人團聚吧,若是有事情問你我再叫你過來!
曹清離家這么久,確實很想念家里人,笑著說道:“那屬下先告退!
蘇辛夷點點頭,看著曹清離開之后,又看向穆邢,思量了一下問他,“你是想與展橋武順?biāo)麄冏≡谝黄,還是想住在外頭自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