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宏的背后不簡單,我正在命人抽絲剝繭去查,你這邊越是不動,那便越是心急,如此反倒是有利于我讓人行動!
蘇辛夷很意外,“殿下在查梁矩?”
“一個梁矩算什么?”晏君初看著蘇辛夷柔聲開口,“這次針對蘇翼,我覺得事情不太簡單,但是冰山只露出一角,你我也不能心急,你現(xiàn)在只要配合我就好,如何?”
蘇辛夷自然愿意,“只是要辛苦殿下了。”
“你我之間說什么辛苦!标叹蹩粗K辛夷,“阿沅,你我以后總是要做夫妻的,難道你事事都要與我這般客氣不成?那就真的令我傷心了。”
蘇辛夷一怔,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阿沅,我知道!标叹醮驍嗨脑,“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我娶你是因為心悅與你,我希望你對我亦如此。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你待我總是這般的生疏客氣,你只是把我當(dāng)成太子,而沒有把我當(dāng)成你的夫君!
蘇辛夷對上晏君初認真的眼神,這次沒有急著解釋,她知道自己是有些心結(jié)的,這不是殿下的錯,是她的錯。
殿下說得對,她從頭到尾,敬重他為太子殿下,沒有真正地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夫君。
蘇辛夷下了馬車,目送太子殿下離開。
轉(zhuǎn)過身踏上臺階,她的心里一跳一跳的。殿下說的沒錯,她其實打從心底就是把殿下當(dāng)成殿下,沒有真的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夫君。
太子殿下對于她,就如同嫡母對于她,他們兩個是她心里最為敬重的人。
那種感覺就很奇怪,把殿下當(dāng)丈夫啊……
蘇辛夷使勁吸口氣,她覺得她是得好好想想這個問題。
回了府,蘇辛夷先去老太爺那邊,把進宮的事情跟祖父回稟一遍。
老太爺聽完之后,半晌沒說話。
蘇辛夷看著祖父,遲疑的問道:“祖父,您是擔(dān)心容王殿下嗎?”
老太爺神色復(fù)雜的看著自己的小孫女,“容王殿下那是幾位王爺中最讓陛下頭疼的,不講理還任性,又吃不了苦,卻還心高氣傲的,這要是放在咱們府里教,可是一樁大麻煩!
蘇辛夷狐疑的看著祖父,她覺得祖父口中的容王,跟她認識的,這輩子與上輩子的容王都不一樣,原來在長輩的眼中,容王是這樣的容王。
若是上輩子那個容王,她必然是有多遠躲多遠,但是這輩子的容王,她覺得還能搶救一下。
于是就笑著說道:“祖父,也許您記得的容王還是幼時的秉性,但是現(xiàn)在的容王已經(jīng)好多了。”
老太爺知道自己的小孫女與容王有很多往來,聽著她這樣說,就笑著說道:“陛下既然把容王交到你手中,必然是認定你能管得了他,但是你可想過容王不止有父皇還有母后!
蘇辛夷點頭,“孫女知道,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陛下讓容王殿下來齊國公府習(xí)武,只要哥哥們與容王殿下做一樣的訓(xùn)練,便是皇后也挑不出錯來,若是有不滿,那就先去找陛下講道理嘛!
刷愛過這個技能,蘇辛夷是忽然動皇帝身上頓悟的。
陛下把容王丟給她,自己的兒子自己下不了狠手教,讓她教可以,但是陛下總不能一撒手什么都不管,至少皇后那邊陛下得替她扛著。
反正,不管陛下抗不抗,蘇辛夷都準(zhǔn)備把這口鍋穩(wěn)準(zhǔn)狠的扔給陛下。
誰惹得麻煩誰解決。
老太爺驚訝的看著辛夷,聽著她這話,就想起小兒子,他也說過這種話做過這種事,一晃都這么多年了啊。
“行,你們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能確定掌的住就行,祖父老了,管不得那么多了!
“那您可要好好地休養(yǎng),以后咱們家肯定是越來越好,得有您老人家撐著才成。”蘇辛夷不想祖父像上輩子那樣為了府里的事情操勞傷神,以至于沉疴復(fù)發(fā)走了。
老太爺就喜歡聽這樣的話,笑著說道:“好啊,祖父等著,去見你祖母吧,她肯定也擔(dān)心你進宮的事情。”
蘇辛夷齊聲應(yīng)了,辭別祖父區(qū)間祖母。
不只是祖母,幾位伯母還有嫡母都在等著她,蘇辛夷把事情一說,大家當(dāng)真是神色挺復(fù)雜的。
陛下把容王交到齊國公府,也算是一件榮耀的事情,但是容王著實管不住啊,這要是鬧亂子怎么辦?
一個辛夷已經(jīng)夠擔(dān)心了,再來一個容王……
還是大夫人反應(yīng)快,她看著辛夷語重心長的說道:“辛夷啊,容王的性子咱們都管不住也不敢管,全靠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