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是臣女的生母為我拜師,我只知道我的師父是從戰(zhàn)場下來的,受了傷不能再從軍,教臣女功夫也是為了補貼家用!
“能把你教的這樣出色,這人本事不凡,怎么會甘愿窩在一個小山溝里?”
“臣女不知,不過我?guī)煾甘莻很嚴(yán)格的人。”
“那現(xiàn)在人呢?”
“師父在我回京之前就離開了。”
“倒是可惜了。”
蘇辛夷不知道皇帝說的可惜是什么,但是她確實也不覺得師父有什么可疑的,教她功夫是真心教,但是他們家也拿出了不少的束脩,為了這份束脩,她娘早些年沒少吃苦頭,帶著她進(jìn)山四處打獵換錢。
師父教她確實很嚴(yán)格,她記得小時候蹲馬步,一開始練的時候,那真是一邊哭一邊蹲,剛開始學(xué)梅花樁也沒少摔得鼻青臉腫,那時候她年紀(jì)小,人矮腿短,就算是練的梅花樁是師父特意改過給小孩子練的,她還是把門牙都摔斷了,好在是乳牙,好長時間才長出來。
她知道師父心狠,哭是沒用的,后來就不哭了,咬著牙練,就是想讓師父看看,我年紀(jì)小也不差。
那些曾經(jīng)吃過的苦,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不覺得苦了,因為本事一旦從自己身上練出來,再看回頭路就知道,那些苦不是白吃的。
“你回去吧,既然你與太子商議好讓容王管商隊的事情,那么你就替太子分憂,這段日子朕會讓容王去齊國公府,聽聞齊國公的幾位公子每日正在刻苦習(xí)武,讓容王跟著一起,有你看著,朕相信容王不會偷懶的。”
皇帝說完就對上蘇辛夷驚愕不已的神色,頓時舒暢了。
一群小王八蛋,還真以為他老眼昏花好糊弄呢。
這世上哪有這么多巧合。
蘇辛夷腳步沉重的出了宮,給容王加練可不是個好事情,這輕了練不出來,重了皇后那邊肯定有意見。
皇帝怎么就這么見不得人清閑,再說容王跟太子……陛下這是把容王交給太子,太子沒空又扔給自己……
皇后知道得氣瘋了吧?
蘇辛夷就覺得很別扭,讓她去管容王,這種事情陛下就不覺得很奇怪嗎?
宮門外一輛馬車靜靜地等在路邊,蘇辛夷一臉沮喪的從宮里出來,抬頭就看到了這輛車,車簾清清掀起,一雙烏黑帶著淺笑的眸子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太子殿下?
蘇辛夷愣了一下,就很意外會在這里遇到太子殿下,她加快腳步走過去,還沒開口,就聽著殿下溫潤的聲音傳來,“先上車。”
蘇辛夷點點頭,自己直接就跳上了馬車,想著放個腳蹬的車夫彎腰的動作都僵直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的坐直身子。
蘇辛夷進(jìn)了車廂坐好,馬車就滾動起來,她看著殿下,“我沒想到殿下會在宮外等著!
“父皇宣召你進(jìn)宮,我總有些不放心,不好直接進(jìn)宮去,只能在外頭等著了。”晏君初伸手給她倒了杯茶。
蘇辛夷接過去一飲而盡,確實有些渴了。
“父皇見你是為了吳道宏的事情?”晏君初看著蘇辛夷問道。
蘇辛夷點點頭,“陛下只是問了一句,主要還是問了商隊的事情……”
她把覲見陛下的對話復(fù)述一遍,她不太清楚陛下的心思,也許殿下能知道幾分。
晏君初微微蹙眉,確實有些意外,他沒想到父皇會讓容王去齊國公府跟著習(xí)武,這是什么意思?
看著太子的神色,蘇辛夷就問道:“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當(dāng)?”
晏君初搖搖頭,“既然父皇讓容王過去,你們平常怎么練還是怎么練就可以,也不同特意針對他放緩腳步!
蘇辛夷聽著太子的話心中就有了底,笑著說道:“那行,應(yīng)該問題不大,容王殿下的身手如今跟我?guī)讉哥哥倒是相差無幾,他們基本上都在一個水平,反正一只羊是趕一群羊也是趕!
晏君初聞言就樂了,他定睛看著蘇辛夷,“最近因為吳道宏的事情,我也不好上門去見你,你可還好?”
蘇辛夷突然接到來自太子的關(guān)心,微微有些不自在,定定神才說道:“我沒事,殿下不用擔(dān)心!闭f完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也關(guān)心下太子殿下,于是就問道:“作證的事情,沒給殿下惹麻煩吧?”
晏君初聞言看著蘇辛夷,那雙深邃的黑眸帶著點點笑意,“你的事情都算不得麻煩,一點小事罷了。何況此事從根源上來說,你的所作所為也并非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