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登天從來都不簡單,伏云既然走出這一步,自己就應(yīng)該做好準備。
蘇辛夷離開之后,沒有看到對面哭泣的女子抬起了頭,看著她離開的方向。
蘇辛夷雖然當(dāng)時避開了,但是回去之后,還是覺得不太舒服,心煩氣躁的,索性拿了本書去看,看書漸漸入了神,那股子郁氣才消散了。
晚膳時,晏君初讓楊津過來請她過去,依舊是與容王還有襄王一起吃飯。
蘇辛夷暗中打探襄王的神色,沒有發(fā)現(xiàn)絲毫異樣,而且也沒有再聽他提起伏云。
這頓飯吃得很是順利,容王沒有故意惹事,偶爾聊了幾句案情,蘇辛夷知道當(dāng)年涉及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但是證言還沒審出來。
王道績特別的配合,隨叫隨到,倒是王韶那邊總是遇到點小麻煩。
蘇辛夷聽著太子安排兩個弟弟明日做事的章程,她吃著自己的飯,并不開口插言。
倒是快吃完的時候,襄王忽然開口說道:“縣主,有件事情想要麻煩你一下,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蘇辛夷以為這頓飯就這么過去了,聽著襄王的話,抬起頭看著他,笑著說道:“王爺有話直說,若是我能做到的自然就可以。”
襄王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是這樣,伏云再過些日子就要跟著起程一起回京,我想著能不能請縣主帶著她去買些衣裳首飾,跟她講講京里的事情,也免得她進了京不適應(yīng)!
蘇辛夷覺得這不是什么難事,自然是可以的,但是她覺得事情很蹊蹺,怎么襄王早不說晚不說,在她今日無意中偶遇伏云之后,晚上就提起這事。
巧合?
她這個人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她是不太相信什么巧合的。
但是襄王與太子是兄弟,她不能直接拒絕,傷了大家的臉面都不好看,于是就說道:“這不是什么大事,自然是可以的,只是王爺你知道我也是從鄉(xiāng)下長大的,說實話對京城的事情不熟悉,而且我性子有點野,不耐煩學(xué)那些規(guī)矩,家里頭也沒摁頭讓我學(xué),不怕王爺笑話,我現(xiàn)在對京城各家都不熟,除了與我們府上有往來的,其他的都對不上號。我就怕我要是教人家伏云姑娘,把人教錯了,只怕不是幫人反倒是害人了。”
襄王看著神色坦蕩如此自然說自己性子野的蘇辛夷真的給驚住了,太子還在跟前,她就這樣說自己?
哪家的閨秀在別人面前不是隱晦地贊譽自己的?
而且她還是未來的太子妃,就這么不在乎自己的聲譽?
襄王還在驚訝,容王已經(jīng)哈哈笑了起來,看著蘇辛夷說道:“難得你還能這么謙虛,看來是有經(jīng)驗啊,你把誰帶溝里去了?”
蘇辛夷看著容王,“別人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有人蠢得從墻頭往下跳還栽水坑的事兒,那墻也就三尺高,這種人還用別人往溝里帶,自己就往下跳。”
容王:……
襄王一臉懵地看著二人,聽起來應(yīng)該是有故事,但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晏君初看著容王,“吃完飯就趕緊忙你的去!
自己干過多少蠢事心里不知道?真是上趕著丟人。
容王心堵得吃不下去了,看著太子,“大哥,你這有了媳婦也不能忘了弟弟,你怎么老向著她說話?”
晏君初看著容王涼涼的開口,“你要是不說話也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你要好好說話也沒人揭你短,不會說話就先過過腦子!
容王氣得恨不能摔筷子走了,但是他沒敢摔,狠狠地扣在桌子上跑了。
蘇辛夷:……
色厲內(nèi)荏,這一屆的容王戰(zhàn)斗力有點弱啊。
容王一走,襄王也不再提之前的事情,順著起身告辭離開。
等襄王也走了,蘇辛夷也準備回去看看書就歇了,案子進展還算是順利,他們回京應(yīng)該不會很遲。
“阿沅,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以你的性子,這樣的小事不會拒絕!标叹蹩粗K辛夷問道。
蘇辛夷要告辭的話咽了回去,看著太子就道:“可能是我疑心太重,今日在小花園里遠遠地見了伏云一眼……”
蘇辛夷對太子沒有任何隱瞞,就把自己今天看到的講了一遍,“反正我也說不清楚,就覺得怪怪的,既然不知道伏云是個什么性子,那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有關(guān)系。而且,襄王帶伏云回京,只怕宮里頭的李貴妃不會滿意,我要是與她走得近,難免會被遷怒,到時候只怕連累殿下,所以自然要避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