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美名,士元哥,你嘗一嘗看!碧K辛夷瞇著眼睛笑,都說酒入愁腸,其實更多時候喝酒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晏君初端起酒盞抿了一口,頗有些意外,味道居然真的不錯,雖然比起御酒還差一些,但是也算別有風味。
“士元哥,你方才在想什么?”
晏君初聞言看著她,就發(fā)現此時的阿沅與平日不太相同,眉眼之間更為溫和
,也少了幾分防備與疏離,好像一下子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填平了。
“我在想這個王韶也許很有問題!
“我也這么想的,咱們又想到一塊去了。”
又這個字,讓晏君初心花怒放,“不過,王韶敢上折子,可見應該是手里有王道績的一些把柄。”
蘇辛夷若有所思,“掌柜的說這婚事不結也罷,可見對王韶的觀感并不好!
“等見到人便知道了!标叹蹩粗K辛夷,“今晚我會讓楊津帶著人前去尋找襄王的下落。”
蘇辛夷愣了一下,“今晚?那殿下身邊就無人可用了!
晏君初便道:“出門在外哪有那么多講究,再說還有你在。”
蘇辛夷輕咳一聲,然后說道:“那也行,不過,咱們一路趕來都沒有再收到消息,不知道襄王找到沒有!
“到了便知道了!标叹醯。
蘇辛夷看著太子的神色并不是很著急,想想也是,容王與襄王的關系雖然不是很和睦,但不是也絕對不會見死不救,肯定早就安排人尋找襄王的下落。
再說,襄王身邊有自己的護衛(wèi),就算是暫時失蹤,應該也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
就是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讓容王受傷,襄王失蹤。
倆人踏著月色回了客棧,楊津已經帶著人出發(fā),蘇辛夷住在太子隔壁,一晚上都十分警惕,第二天天色微微放明她就整裝完畢。
晏君初也很早起身,推開門看到正站在門外的蘇辛夷,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一直在這里?”
蘇辛夷搖搖頭,“沒有,我只是想要敲敲門!
晏君初點頭,他記得昨晚看著蘇辛夷回房的,要是人在他門外守了一夜,這就讓他有點不自在了。
倆人簡單地吃了早飯,帶上人立刻起身趕路,終于在正午時分進了定安的城門。
京城已經是秋風瑟瑟,但是在定安正午的日光曬得人頭暈。
他們沒有去王家那邊,而是直接去了容王落腳的地方。
定安城內百姓往來不絕,街道兩旁此起彼落小販的吆喝聲,城內有河道穿過,河中船只穿梭不停,偶爾還能聽到船娘婉轉的歌聲徐徐傳來。
容王這人挑剔,不肯住在縣衙,覺得不舒服,于是就找了一處大宅子租下來,原本安東衛(wèi)給安排了一處宅子,但是容王為了避嫌愣是自己花錢租。
一行人停在宅子前,守門房的侍衛(wèi)一眼就認出來了,趕緊跑過來見禮。
晏君初帶著蘇辛夷往里走,邊走邊問道:“容王呢?”
“回殿下的話,王爺在前院養(yǎng)傷呢!
“帶路!
那門房不敢多言立刻帶路,踏上游廊,穿過月亮門,這才拐進了曲徑通幽的院子,一進院門就看到容王正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身邊陪著的是盛思明。
盛思明一轉頭看到來人大吃一驚,立刻跪地行禮,“拜見太子殿下!
容王被嚇了一跳,立刻轉過頭,就對上大哥肅著的一張臉,他立刻就要起身,哪知道起得太快,不小心觸動了胳膊上的傷口,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蘇辛夷:……
晏君初擺擺手讓盛思明起來,然后看著容王道:“你可真是出息!
容王氣得要跳腳,“大哥,我好歹受了傷,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嘴里說著不服的話,眼睛卻落在蘇辛夷的身上,“你怎么也來了?”
蘇辛夷板著臉,“奉旨護送殿下,保殿下周全!
容王:……
好氣!
父皇就是偏心,他來的時候怎么不見父皇讓蘇辛夷保護他?
蘇辛夷看著容王的氣色尚好,還能活蹦亂跳的,看來這傷也不怎么嚴重,“聽說襄王殿下失蹤了,找到人了嗎?”
“你們來的也是巧,今早剛找到,算他命大掉到水里被一船家救了。”容王嘴角抽了抽。
晏君初看著容王就道:“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堂堂兩個王爺,一個受傷,一個失蹤,傳回京城都成笑話了!
容王聽到這話就更生氣了,“大哥,這事兒真不賴我,是襄王非要去什么江邊,說要去看看王道立臨死之前曾經去過的地方,我想著去就去吧,他去江邊就算了,到了江邊還非要爬山,這不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