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辛夷眼睛一亮,“殿下,這是真的嗎?可要是開通商路的話,想讓商人千里迢迢去邊關(guān)不容易啊。”
一是高昂的稅收,二是路上的匪患,三還有成本問題。
就好比在州縣之內(nèi)行商,只是三五天的路程,運(yùn)輸費(fèi)用低廉,但是一旦運(yùn)往邊關(guān)來回就是幾個月的時間,耗費(fèi)時間太多若是賺不到錢,誰愿意去呢?
“總會有辦法的!标叹蹩粗K辛夷說道,“若是六姑娘有好主意的話,也可以告知于我!
蘇辛夷無奈一笑,“殿下真是說笑了,這樣的事情我是真的沒主意!
但是,商君衍上輩子做官很是成功,一向主意多,指不定會有好辦法。
想到這里,蘇辛夷在舉薦商君衍要不要避嫌,與榆林衛(wèi)百姓困苦的生活之間略略比較之后,她到底還是不能忍心,就看著太子殿下說道:“殿下,商世子對這些似乎懂得頗多,不如殿下招他一問!
晏君初抬眼看向蘇辛夷,“之前你說你們不太熟悉,既是不熟悉又怎么會知道這些?”
蘇辛夷一怔,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晏君初看著蘇辛夷這般模樣,“六姑娘,怎么不說話?”
蘇辛夷:……
“我跟商世子是不太熟悉,但是也曾聽別人提及他才學(xué)出眾,博覽群書,且又是京城世家子弟在中的翹楚,所以就覺得他可能會有辦法。這只是辛夷一家之言,殿下也不用放在心上。”蘇辛夷絞盡腦汁想個借口出來。
“是嗎?六姑娘如此舉薦,孤是要好好地問一問!标叹跗鹕,“六姑娘若是沒別的事情,那我便先行一步!
蘇辛夷感覺到太子似乎不太高興,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釋,這事兒沒法解釋,早知道她就不開口了。
蘇辛夷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什么,就點(diǎn)點(diǎn)頭,“臣女恭送太子殿下!
晏君初:……
就覺得這一刻,好像兩人之間的距離突然之間好像拉長了。
晏君初一路坐車回了東宮,楊津隨侍在側(cè)瞧著殿下心情不好,往日他還敢皮兩句,今日大氣兒也不敢吭一聲。
“商君衍在刑部做得如何?”
楊津猛不丁地聽到殿下的詢問,愣了一下,隨即認(rèn)真地想了想,這才說道:“屬下最近因?yàn)榇箪`寺的案子往刑部去了幾趟,商大人的風(fēng)評在刑部是真的不錯。他做事認(rèn)真,那些陳年案卷他都能一一理出來,有的還能找到疏漏。聽說,商大人上任至今已經(jīng)平了幾起冤假錯案,非常能干。”
晏君初:……
果然很能干!
“下去吧!标叹鯏[擺手。
楊津一臉莫名其妙,殿下忽然問起商大人,這是為什么?只是殿下不說,他自然也不敢問,思來想去,出去后就讓人去刑部將商君衍做過的事情查個一清二楚,萬一殿下再問他更具體的事情,免得他答不上來。
晏君初將龐瀾送來的輿圖鋪開,原本簡潔的輿圖上,有很多地方已經(jīng)畫上了具體的路線,這些都是這次商隊(duì)經(jīng)過的地方。
沿著這條商線繼續(xù)走下去,摸到韃靼王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里,晏君初將輿圖收起來握在手中,大步往外走。
“殿下,您這是要去哪里?”楊津立刻跟上來問道。
晏君初看著楊津,“你不用跟著了,去盯著大靈寺的案子!闭f到這里一頓,“六姑娘那邊有些線索與證據(jù),回頭你去取來!
。
楊津琢磨著怎么又跟六姑娘扯上關(guān)系,等他想再問一句,殿下已經(jīng)大步流星走遠(yuǎn)了。
楊津撓撓頭,今兒個殿下不太對勁啊。
算了,不該他問的就不要問,他還是先去齊國公府走一趟。
晏君初直接進(jìn)了宮求見陛下,胡思易聽聞太子殿下到了,立刻走出來上前見禮,“奴才見過殿下。”
“起來吧,胡總管,父皇這會兒可得空見孤?”晏君初看著胡思易問道。
“殿下,這會兒陛下正在與幾位大臣議事,怕是您得等一會兒!焙家讖澭f道。
晏君初點(diǎn)點(diǎn)頭,“孤去側(cè)殿等著,父皇議完事,煩你通稟一聲。”
胡思易忙應(yīng)下來,親自送殿下去了側(cè)殿,又命宮人送上茶點(diǎn),這才彎腰退下去。
側(cè)殿中安安靜靜的,偶爾還能聽到正殿中傳來他父皇微微有些高昂的聲音。
晏君初身姿筆直的坐在那里,平靜的面容上,絲毫看不出他此時心緒不整。
過了小半個時辰,胡思易快步走進(jìn)來,“殿下,陛下讓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