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馬球簡單,但是這項(xiàng)技藝后頭還有很多東西,比如要買到上好的駿馬,還得精心喂養(yǎng),更得有懂馬的馬奴照看,這一樣一樣的都是銀子。
許玉茹看著站在馬廄前挑阿馬的蘇辛夷,就很來氣,鄉(xiāng)下長大的村姑,還是沒進(jìn)門的妾室生的,可這日子過得比她們這些嫡出的真的是風(fēng)光多了。
齊國公府雖然自從蘇四爺死后就不怎么風(fēng)光了,但是祖上的底子深厚,家里的兒郎不僅有駿馬隨意挑選還有自建的演武場,哪里像是她們家買匹馬都舍不得。
朱蟬衣挑了一匹棗紅馬,蘇辛夷看中那匹青驄馬,結(jié)果被束思陽搶先一步牽走了,瞧著她得意的目光,便知道她一直盯著自己,肯定是看到自己喜歡這匹就直接上來搶。
蘇辛夷沒理會束思陽的示威,這一位待會兒別哭就好。
熊芫華皺皺眉頭,低聲說道:“這人可真的是……有些討厭。辛夷,我瞧著那邊那匹棕色的也不錯。”
馬球場養(yǎng)的馬都不會太差,畢竟是供給皇室用的,她隨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行,就選那個!
結(jié)果,她話音剛落,沒想到另一邊的李清漪走了過去挑走了。
熊芫華:……
蘇辛夷:……
李清漪是從另一邊走過來的,顯然聽不到她們的對話,但是還是相中了那匹馬。
這運(yùn)氣就真的不怎么好。
熊芫華默了默,看著蘇辛夷說道:“我再給你挑一匹!
她就不信了!
蘇辛夷卻拽住她的手,“別挑了,就等大家選完我再選。”
今天諸事不宜。
忽然就想起了那日在大靈寺的那根簽,她本來是不怎么在意的,但是最近確實(shí)事情不要順利。
蘇辛夷等著大家都選完了,這才上去隨便牽了一匹白底帶著棕色斑點(diǎn)的馬,個頭也不是很高,瞧著跟那些高頭大馬就有些差距。
閨秀們要打馬球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這馬球場在東內(nèi)苑,一墻之隔便是東朝堂,東朝堂緊挨著宣政殿,沒多大功夫消息就傳進(jìn)了皇帝的耳中。
“什么事情這么熱鬧?”皇帝開口問道。
胡思易作為陛下身邊的大總管立刻笑著上前回道:“回陛下的話,今日皇后娘娘安排養(yǎng)德宮宮的各家閨秀在東內(nèi)苑的球場打馬球,所以那邊這會兒正熱鬧呢!
皇帝的手一頓,抬頭看向胡思易問道:“朕記得當(dāng)初容王跟永安縣主比了一場,輸?shù)煤軕K啊。”
胡思易哪里敢說容王的笑話,立刻說道:“奴才聽說容王是輸了,具體如何倒是未曾聽說!
胡思易知道容王輸了,還輸?shù)猛K,但是這話是他能說的嗎?
陛下這么喜愛容王殿下,他自然不能說一個字的不好。
“走,去看看!被实哿⒖唐鹕砣酉抡⻊(wù)抬腳就往外走。
胡思易驚了一下,立刻抬腳追上去,“陛下,您要去馬球場?”
皇帝嗯了一聲,然后道:“不許令人傳消息!”
“是!焙家走B忙應(yīng)道,陛下這是要微服私訪啊。
此時東內(nèi)苑的馬球場已經(jīng)打掃的干干凈凈,在場的閨秀正在分隊(duì),朱蟬衣猶豫著是要跟蘇辛夷做對手好好打一場,還是與她做隊(duì)友共同對敵,還沒等她想明白就被束思陽抓了過去。
“朱姑娘,你跟我們一隊(duì)如何?”
朱蟬衣看著束思陽這一隊(duì)人就牙疼,正要拒絕,就聽著許玉茹說道:“朱姑娘,你總不會是想與永安縣主一隊(duì)吧?這要是你們二人組一隊(duì),咱們還打什么。俊
“對,你們倆不能一隊(duì),那就太欺負(fù)人了,必須把你倆分開!”
“分開!朱姑娘馬球本來就很厲害,永安縣主也是一戰(zhàn)成名,你們湊在一起咱們直接認(rèn)輸好了!
蘇辛夷:……
朱蟬衣:……
蘇辛夷挺的頭疼無比,看著這群姑娘就跟菜市場的老太太一樣嘰嘰喳喳商量戰(zhàn)術(shù),索性捂著頭退到一邊,“你們商量好了直接叫我!
她還是先躲個清凈再說!
朱蟬衣無法脫身,只能羨慕的看著置身事外的蘇辛夷,頂著頭疼跟這群人開始分隊(duì),商討戰(zhàn)術(shù)。
蘇辛夷下了馬,斜斜的倚在圍欄前,瞧著場中一群姑娘換上胡服似乎也多了幾分勇氣,說起話來聲音都高了不少,也挺可樂的。
奈何這群人大概平常也不怎么玩馬球,騎術(shù)有待商榷,上了馬在場中不要說打球,常常騎馬硬性碰瓷,蘇辛夷哪里還用打球,只顧著撈人了。
一群閨秀笑的前仰后合,就覺得很好玩,朱蟬衣氣的把球杖都要給扔了,這還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