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沒少費勁吧?”蘇辛夷一看就知道為什么這么長時間才弄到手,就這和尚的供詞就不知道費多少心思!拔一仡^再給你補一筆銀子。”
曾梁指了指棉衣,“不用了,抵了!
“那我可賺了!碧K辛夷直樂。
曾梁低頭點了旱煙慢慢地吸著,等蘇辛夷把供詞看完,這才慢騰騰地開口,“這次還查到點有意思的事情,六姑娘可愿意聽一聽?”
蘇辛夷立刻說道:“當(dāng)然有興趣,您說。”
“扶乩,六姑娘可曾聽說過?”
“倒是聽過,但是不怎么熟悉!碧K辛夷知道鄉(xiāng)下有些婆子會找神婆問事,聽說就是扶乩,但是她沒見過。
“最近京城很是流行這個,也是從大靈寺傳出去的。六姑娘以后要是燒香,還是換個地方!痹貉员M于此,就開始攆人了。
蘇辛夷從曾梁那里出來,腦子里還轉(zhuǎn)著扶乩兩個字。
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她上輩子是不怎么信的,但是她都能重活一回,好像也不是沒有什么不可以的。
大靈寺的香火很旺,上次太夫人她們就是去的大靈寺,曾梁也不是個信口開河的人,他說換個地方,那就肯定里頭有貓膩。
蘇辛夷把這事兒記在心里,下次家里人再去燒香,就琢磨著換個地兒,就是想理由有點頭禿,這燒香的香客都是有信仰的人,猛不丁地讓人換個地方,沒有十足的理由,都會被訓(xùn)一頓。
展橋看著六姑娘愁眉苦展的,不由就一樂,“六姑娘,什么事情讓您煩心?”
蘇辛夷就看向身邊的展橋,問道:“展橋,大靈寺知道嗎?”
“知道啊,京城誰不知道大靈寺!闭箻蛐Φ。
“那你去過嗎?”
“去過,不過次數(shù)不多,每次去我們也多是留在寺廟外院候著。”展橋是護送公府的主子去的,主子們進廟燒香,他們就在外頭候著。
蘇辛夷聽到這里就問道:“那你覺得大靈寺如何?”
展橋聽著姑娘這么問就笑著說道:“挺好的,大靈寺建得恢宏大氣,占了半座山,而且香火鼎盛,每年都有從外地來燒香的,也算是京城一景。六姑娘若是想去,等過幾天山路好走了再去,這次下雪出行不便。”
兩人說著話就回了公府,還沒進門,就有門房迎上來,“六姑娘,有您的一封信!
“我的信?”蘇辛夷看著門房問道,“是我的信怎么不送進我院里去?”
門房就趕緊說道:“不是小的偷懶,是那送信的小子把信扔下就跑,還說這信很重要,等您親自取!
蘇辛夷狐疑地掃過門房手中的信,伸手接了過來,極為普通的信封,這種信封滿大街都有賣的。
打開信封,里頭只有薄薄一張紙,上頭也只有一行簡單的字:潤儀郡主以死逼婚是中了扶乩之術(shù)。
嗯?
怎么好像突然之間扶乩就處處可見了。
而且這信給她幾個意思?
蘇辛夷將信立刻收好,看著門房問道:“把送信的小乞丐你再見到能認(rèn)出來嗎?”
門房搖搖頭,“不好說,他當(dāng)時一身破爛的衣裳,蓬頭垢面的,可能就是怕人認(rèn)出來!
蘇辛夷微微頷首,從袖袋里摸出一個小銀錠子賞給了門房,這才抬腳進了門。
展橋跟在六姑娘身后,看著姑娘神色不太好,就問道:“姑娘,這信沒問題吧?”
蘇辛夷就把信給展橋一看,展橋的臉色就不大好看,看著六姑娘立刻說道:“姑娘,這事兒您可不能管,這送信的人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蘇辛夷也琢磨著這事兒有點詭異,送信送到她這里,挑撥離間的意思不太明顯,但是很顯然應(yīng)該知道潤儀郡主說過商君衍移情她的事兒,所以把信送到她這里,是盼著她做什么?
蘇辛夷思來想去覺得事情不太簡單,這是有人想要坐山觀虎斗?河蚌相爭漁翁得利?
那人是什么腦子,怎么一雙眼睛就盯準(zhǔn)了她?
說潤儀郡主中了扶乩之術(shù),偏偏她才剛從曾梁口中知道此事,這么巧?
蘇辛夷的神色有些肅穆,看著展橋說道:“這種事情咱們不要摻和了,寫信之人沒安什么好心,我瞧著你還是把這封信送去官府吧!
“送官府?”展橋驚住了,“六姑娘,將這封信送官府?”
蘇辛夷理所當(dāng)然地點頭,“那是自然,這種事情牽連到潤儀郡主,官府必然會管,到時候由官府通知廣平郡王府,不管幕后之人想要做什么,就讓廣平郡王府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