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容便道:“郡王妃可以讓人去大靈寺走一趟,寺中好些小沙彌都知道這個!
廣平郡王妃打量著許玉容的模樣不像是撒謊,這樣的謊言一戳就破,所以難道這是真的?
她眼睛一轉(zhuǎn),盯著許玉容又道:“既然是大靈寺傳出來的法子,你也曾求到過,怎么今兒個卻是毫無反應(yīng)呢?”
許玉容搖搖頭,“臣女也不知道,但是,之前臣女確實曾成功過,我問大仙永安縣主回京之后是好是壞,當(dāng)時錐尖指在了陽極的一側(cè),是好事,后來蘇六姑娘便封了永安縣主。”
許玉容說的真真切切,廣平郡王妃也覺得她不敢騙自己,畢竟這種謊言一戳就穿,那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既然這樣,許大姑娘可愿意陪著我去大靈寺走一趟?”廣平郡王妃柔聲問道。
若是許玉容真的問心無愧自然是愿意跟自己去的,若是她心中有鬼,必然會想法子拒絕。
許玉容聞言便笑著說道:“不過是小事一樁,臣女正好也想知道怎么回事,自然愿意陪郡王妃去大靈寺走一趟。”
廣平郡王妃細細打量許玉容的神色,確實沒看出絲毫不清原來,想了想便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兒個就去吧!
廣平郡王府的馬車出了城,蘇辛夷正在跟家里的姐妹愁眉相對。
翁姨娘因為蘇希仙的婚事鬧絕食,三夫人氣的腦袋嗡嗡響也躺下了,三房亂糟糟的,三爺偏生這個時候當(dāng)值,帶著手下親軍巡警各城門,這是軍中慣例,每月兩巡,這次正好三爺帶隊,這一走就得好幾天才能回來。
這巡警也不是真的只巡視城門,皇城外頭也得溜一圈,結(jié)果三爺前腳走,翁姨娘后腳就鬧絕食。
這鬧給誰看的?
當(dāng)然是三夫人。
三爺一向喜歡翁姨娘,要是他出門的這幾天真把翁姨娘餓出個好歹,三夫人回來怎么跟丈夫交代?
尤其是翁姨娘雖然是個妾室,但是她身后還站著翁家,就算是翁家如今不如以前,那也還是當(dāng)?shù)卮笞,一方巨擘?br>
蘇辛夷只知道上輩子蘇希仙嫁回了翁家,也知道三夫人不喜這樁婚事,但是并不知道這樁婚事能成翁姨娘在里頭鬧成這樣。
看著面前哭成淚人的蘇希仙,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因為她這方面的沒經(jīng)驗啊。
蘇京墨因為這件事情跟蘇希仙也吵了一架,兩姐妹黑了臉。蘇朝顏性子軟,兩個妹妹她哪一個也勸不住,只得到蘇辛夷這里搬救兵,于是蘇辛夷就把蘇希仙帶回了自己的院子。
蘇希仙哭的滿面淚花,一個字也不說,就只哭。
蘇辛夷前后兩輩子見過的蘇希仙都是沒怎么哭過的人,頭一回見她哭成這樣,不由地嘆口氣,讓丫頭打了水來,她擰了帕子遞給她,“五姐姐,你先擦把臉,咱們慢慢合計一二,你一直哭也不是辦法啊。”
蘇希仙兩只眼睛都腫了,結(jié)果帕子捂在臉上淚水都沾在了帕子上。
蘇辛夷想起上輩子蘇希仙的結(jié)局并不好,那翁家的表少爺并不是良人,想了想就說道:“五姐姐,我倒是有個主意,但是這個主意只怕對你姨娘不太好,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聽?”
翁姨娘這樣自私,蘇辛夷也不喜她,但是翁姨娘到底是蘇希仙的生母,她還是要看蘇希仙的態(tài)度。
蘇希仙的聲音從帕子后面悶悶的傳出來,“怎么不好?傷她的性命?”
蘇辛夷哭笑不得,“那當(dāng)然不是!
蘇希仙將臉上的帕子揭下來放在桌上,也沒抬頭,只說道:“只要不傷性命,六妹妹你說出來我聽聽!
說到這里,她無奈的嘲諷一笑,“我姨娘雖然對我好,但是我知道她最看重的還是她自己,她讓我嫁回翁家,并不是真的為了我后半生著想,只是為了能與翁家的很關(guān)系更進一步,讓她在國公府的日子依舊好過。”
這樣的話蘇希仙能說,但是蘇辛夷不好說,她沉默著沒開口,只是靜靜聽著。
“六妹妹,給人做妾是什么樣的,我們其實也知道的。哪家的妾室像我姨娘這么自在,我姨娘認定是翁家給她撐腰她才有這樣的好日子!
“所以,她拼命要把我嫁回翁家,就是因為翁家表哥是長子,將來要繼承家業(yè),是下一代的家主。她要想繼續(xù)舒舒服服的過日子,就得翁家下一代的家主繼續(xù)護著她!
“可是我不喜歡表哥,每次跟著姨娘回翁家,翁家的人看我的眼神都讓我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