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不高興,臉色就拉下來。
眾人一看果然容王殿下跟永安縣主不對付,這倆人話不投機(jī)半句多,說不了幾句就要翻臉。
王策頭禿的很,蘇辛夷這個(gè)表妹他真的是太知道了,頭鐵,武力值高,一言不合就動(dòng)手,在東宮殿下手下當(dāng)差,沒少聽說她的事兒。
但是,他也沒想到對上容王表妹這么剛,就不能有點(diǎn)女兒家的溫柔嗎?
這要怎么辦?
王策正琢磨著想個(gè)主意把場合圓起來,就聽著身邊的商世子開口了,“永安縣主說的是,做官自是要為民做主,不過今日不談公務(wù),既然是來參宴游玩,如今人多,咱們倒不如玩?zhèn)飛花令如何?既簡單有趣,又能打發(fā)時(shí)間!
商君衍知道蘇辛夷厭惡極了容王,生怕容王一言不合再出口惹事,蘇辛夷被激怒了,怕是真的要?jiǎng)邮,要是鬧到這種地步就不好收場了。
蘇辛夷:……
容王:……
倆人齊齊的看上商君衍。
“你讓她玩飛花令?”
“你讓我玩飛花令?”
此言一出,眾人又沉默了。
蘇辛夷吸口氣看著容王。
容王板著臉不承認(rèn)心虛。
蘇辛夷不得不承認(rèn),她跟容王真的氣場不和。
容王覺得自己嘴欠,他分明不是這個(gè)意思,但是一出口就變味兒,顯然他又把人得罪了。
就蘇辛夷那臭脾氣,自己怕是哄不好了。
“表哥也是為了永安縣主著想,畢竟縣主在鄉(xiāng)下長大,你們讓縣主接飛花令這不是為難人嗎?”
突兀的女聲忽然響起,蘇辛夷抬頭就看到了許玉容那張欠揍的臉。
許玉容替潤儀郡主做完事就瞧著這邊人多,就抬腳走了過來,正好看到這么一幕,這樣好的機(jī)會,她自然是要出聲奚落蘇辛夷一番。
別以為封了個(gè)縣主,就忘了自己哪兒長大的。
蘇辛夷看著許玉容淺淺一笑,“許大姑娘說的是,我們鄉(xiāng)下人會不會飛花令不要緊,可一定要會鳧水。”
不知道是誰低聲笑了一聲,眾人的臉色頓時(shí)古怪起來。
在場的人都是到蘇辛夷跟許玉容之間的恩怨,就是當(dāng)初在東黎王府那一場落水開始的,結(jié)果不久前許玉容自己也落了水還訂了婚約要出嫁了。
別人要是不提也就罷了,偏偏當(dāng)事人永安縣主自己提出來,這場面就真的很好玩了。
許玉容的臉色一變,能感覺到大家看她的眼神頓時(shí)起了變化,不由有些后悔自己之前不該莽撞。
宴瓊思就見不得蘇辛夷得意,便看著她說道:“永安縣主,當(dāng)初的事情也是一場誤會,況且許大姑娘已經(jīng)跟你道過歉,你又何必不依不饒?”
“看來潤儀郡主聽話真的是挑人去聽,許大姑娘嘲諷我鄉(xiāng)下來的不通文墨不見郡主主持公道,我只是說一句實(shí)話倒是勞郡主出言,真是倍感榮幸。不過,也是,畢竟?jié)檭x郡主與許大姑娘不久后就要成為親戚了,許大姑娘好歹也是你的表嫂呢,自然是要護(hù)著一家人了。”
陰陽怪氣誰不會。
就她們家五姐平日說話她稍微學(xué)一點(diǎn)就夠了。
蘇希仙與蘇京墨對視一眼,倆人都沉默了,他們家小六以一打多,好像也不用她們上場。
容王輕咳一聲,他可不想表妹再把蘇辛夷惹毛了,指不定最后倒霉的就是她,他立刻開口看著蘇辛夷問道:“不然,咱們?nèi)ヅ荞R?”
蘇辛夷冷笑一聲,“王爺邀請本不該拒絕,不過想想上次馬球場的事兒,還是算了吧。好好的騎馬再變成賽馬,指不定我這名聲又得更上層樓!
韓照悄默聲的走到妹妹身邊,伸手戳戳她的胳膊,低聲問道:“這位脾氣平常也這樣?”
韓文茵就差沒給哥哥一個(gè)白眼,她壓低聲音說道:“哥,你胡說什么,平日辛夷的性子再好不過了,我挺喜歡她的,跟她在一起特別舒服,我就愛找她說話!
韓照默默地想,你這是欠懟嗎?
脾氣好,沒看出來。
脾氣不好,倒是真的。
惹不起,惹不起,沒看到容王都被懟的臉都青了。
江箬蘭左看右看,幸好自家大哥今日沒來,她看著蘇辛夷便笑著說道:“今日這么多才子在場,我們姑娘家就不玩什么飛花令了,這不是班門弄斧嗎?縣主,之前不是說要去坐船嗎?咱們?nèi)プ。荷花賞不到,正好能摘了蓮蓬吃?ぶ髟缭绲鼐桶才藕昧耍要多謝郡主呢!
江箬蘭這話說得妙,幾下里都不得罪,捧了今日的主人家,又把蘇辛夷拉出戰(zhàn)場,還把男客都夸成大才子,大家的臉色總算是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