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初在東黎王府的事情宴瓊思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她提著個事兒也不是為許玉容討個公道,不過是試一試許玉容對蘇辛夷的態(tài)度,現(xiàn)在很滿意。
“表嫂說的是有道理的,當初我邀請她們?nèi)タね醺隹,結果在馬球場上發(fā)生那樣的事情,也著實令人傷心!毖绛偹加挠囊粐@。
“郡主不用傷心,蘇辛夷這樣一個鄉(xiāng)下來的村姑,想要往上爬自然是不擇手段,仗著自己有幾分武力,想要出風頭而已。”
“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看著她這么得意,不免有些難過罷了!毖绛偹嫉。
許玉容抬頭往前看看了一眼,從這里透過假山的空隙望出去,正好能看到遠處蘇辛夷被人團團圍住的場景,確實令人堵心。
“郡主說的是,前面圍了那么多的人,也難怪心煩。不過,我聽說最近京城出了個新鮮的玩意兒,不知道郡主感不感興趣!痹S玉容笑著開口。
宴瓊思聞言看著許玉容,露出好奇的樣子,“什么新鮮的玩意兒,很有趣嗎?”
“扶乩,郡主知道嗎?”
宴瓊思搖搖頭,“這是什么?”
“是一種占卜術,特別準,最近京城很多人私下里都玩這個呢。說是從大靈寺傳出來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倒是試過一次,確實很靈!
“大靈寺傳出來的?”宴瓊思有點意外,“很準?”
“是,郡主。上次我偷偷擺了一次,您知道我問的什么嗎?問的是蘇辛夷這次回來是好是壞,結果得了個好字,她果然就冊封了縣主,您說準不準?”許玉容想起上次的事情還有些氣憤,白瞎她一滴血。
宴瓊思一愣,一雙眼睛盯著許玉容,“真的?”
許玉容點點頭,“郡主這種事情豈能撒謊,我若是騙了你,萬一你若要扶乩,豈不是拆穿我?”
宴瓊思一想也是,心里一下子變得火熱起來,眼睛亮晶晶的,“你跟我說說,這扶乩要怎么玩?”
“要準備一個帶有細沙的木盤,如果實在是找不到細沙,就用灰土代替也行。乩筆插在筲箕上,扶乩時乩人拿著乩筆不停地在沙盤上寫字,乩人就是神靈附身的人。還要準備丁字木架,懸錐下垂,要架在沙盤上。由兩個人各以食指扶住橫木兩端。只要虔誠求告,施法扶乩,你想要的答案就會出現(xiàn)在沙盤上。”
“聽起來有點麻煩!毖绛偹及櫭颊f道。
“說起來復雜,但是做的時候挺簡單的,倆人扶桿,一人扶筆,郡主只要禱告訴求就好!
宴瓊思聽著覺得有點意思,看著許玉容問道:“你之前真的問蘇辛夷回來是吉是兇?”
許玉容點頭,“我與她真的是犯沖,她一回來我就頭疼得很,因此才扶乩問一句,哪知道結果更氣人!
宴瓊思若有所思,許玉容的話也不能全信,這人詭計多端,她想了想說道:“我讓人去準備東西,等會你當著我的面試一試如何?”
她故意這樣問,就是看許玉容怎么答,若是心中有鬼故意騙她,肯定會多番推辭,哪知道許玉容一口答應下來,“郡主信我,我自然愿意為郡主分憂。”
宴瓊思滿意的點點頭,這人雖然心眼不正,但是倒是聽話,還能一用,“那你去準備吧,準備好了再來叫我!
說完宴瓊思看了自己的侍女芍藥一眼,芍藥立刻上前一步,笑著說道:“許大姑娘,請。”
許玉容跟宴瓊思告辭,痛快的跟著芍藥走了。
許玉容一走,另一名丫頭海棠就有些擔憂的說道:“郡主,你真的要這樣做嗎?要不跟郡王妃知會一聲?”
宴瓊思沒當回事,擺擺手道:“這么點小事,還不至于驚動母親!
海棠聽著郡主這樣說,不知怎么心中總是不安,想了想又勸說道:“郡主,您又何必把永安縣主當回事,女兒家就該溫柔嫻靜才是,只有這樣的秉性才是各家夫人喜歡的樣子。像是永安縣主那般拋頭露面,甚至于還去邊城打打殺殺,風頭倒是出了,就算是得了陛下的恩賞又有什么用。您想想,一個女子上戰(zhàn)場整天與男子混在一起,就算是大家都不說,但是私底下哪家的夫人會娶這樣的女子進門,越是豪門世家越是在乎這個呢!
宴瓊思知道啊,但是知道又怎么樣,蘇辛夷這樣的性子就算是不得各家夫人的喜歡,但是不少京城有名的才俊提起她時,總是要贊一句巾幗不讓須眉,不然就是虎父無犬女,她聽著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