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我只是好奇他們怎么沒有護衛(wèi)殿下身邊!碧K辛夷立刻說道。
晏君初看著蘇辛夷這樣子輕笑一聲,側(cè)頭看著她,“阿沅,我與你在一起,楊津哪里還需要來,有你在,抵十個楊津,他放心的不得了。”
蘇辛夷:……
這話她怎么回?
總覺得殿下這話意有所指,但是又好像沒毛病,她確實只要在太子身邊,一向是很注重他的安全。
但是,楊津?qū)λ@么放心的嗎?
這不對啊,作為護衛(wèi),那是除了他自己連只蒼蠅飛到殿下身邊都得分一下公母才成。
看著蘇辛夷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停,晏君初不再逗她,笑著說道:“逗你玩呢,我溜出來體察民情,楊津自然要留在大營理事!
蘇辛夷磨磨牙,休什么休,起來干活吧!
晏君初看著蘇辛夷氣鼓鼓的起身,自己也笑著跟著起來繼續(xù)勞作。
種地確實是個辛苦的活兒,這才半上午,只是低著頭撒種子,明明已經(jīng)是農(nóng)活中最輕松的,但是他卻覺得脖頸非常的難受。
但是他卻沒有停下繼續(xù)下田,另一邊展橋他們已經(jīng)完成大半,給自家姑娘留了一壟之后,他們幾個就去擔水澆田,上次還沒澆完韃子就來了,剩下的活兒還得接著干。
中午他們沒有回城,而是拿出準備好的餅子,就著水吃餅子當了午飯,飯后小小的休息一會兒,繼續(xù)開始,一忙就直到了晚霞漫天,映的人的臉都紅彤彤的。
晏君初不動聲色的抖一下肩膀,挑水的確是個費肩膀的活兒。
蘇辛夷大手一揮,“收工!”
還剩一小半沒有澆完,明天就差不多了。
展橋幾個人忙不留的先一步跑了,美名其曰回去做飯。
蘇辛夷也不攔著他們,她做飯的手藝也就一般,都沒田早他們弄得好吃,他們嫌棄自己她也不生氣。
一路進了城門,守城門的士卒換了個人,但是依舊熱情的跟蘇辛夷打招呼,“六姑娘,你的地沒有被禍禍的厲害吧?”
蘇辛夷立刻點頭,“只有五六畝地遭了殃,明天再弄一天就差不多了,你們呢?地里情況如何,糧種夠用嗎?”
那士卒就嘆口氣,“經(jīng)歷那邊都排隊借種呢,不過聽說糧種好像不太夠了,得從周邊借調(diào),這又得耽誤幾天。這天時本就晚了,再晚幾天種下去估計也沒多少收成,但是不種荒著地,地荒人心更慌,都是沒糧鬧的。”
蘇辛夷微微皺眉,“就沒別的法子嗎?”
士卒搖搖頭,“咱就一守城門的,能有什么法子,只能等著上頭的大人們想折子了,聽說解指揮使正在為此事奔波呢!
蘇辛夷就道:“你說的是,咱們做好自己的分內(nèi)事,其他的事情自然有上頭的大人們想辦法!
蘇辛夷與人辭別繼續(xù)往城里走,今兒個街上的人不多,看來士卒說的沒錯,大家可能在經(jīng)歷那邊等著借糧種,借到的也得趕緊補種,哪有時間在大街上閑逛。
錯過天時,糧食欠收,那才是挖心呢。
晏君初看著若有所思的蘇辛夷問道:“糧種的事情,只怕暫時從周邊也借不到,這次大軍出征,沿途也征收不少軍糧!
蘇辛夷臉色一沉,知道這是照例行事,嘆口氣說道:“苦的都是邊城的百姓!
得想個別的辦法才成,蘇辛夷沒遇到過這種事情,要是商君衍在就好了,他滿肚子鬼蜮伎倆,當初輔佐容王步步高升,可見他多得容王的心。
遠在京城奔波在刑部查案的商君衍不由得打個噴嚏,誰在念叨他?
晏君初看著蘇辛夷愁眉不展的樣子,很難想象她這么小的年紀,居然會為百姓的事情這么憂心,這樣的事情便是初入官場的學子,只怕也不會有這樣的心腸。
“你可有什么想法?”晏君初看著蘇辛夷問道。
蘇辛夷下意識的搖搖頭,但是搖到一半,對上晏君初平靜又信賴的目光,莫名有點心虛。
走到家門前,蘇辛夷想要邀請晏君初用過晚飯再走,結(jié)果晏君初跟她告別,“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置,今日就不擾你了,改日再來探望你!
蘇辛夷莫名的松口氣,立刻說道:“殿下慢走。”
晏君初笑了笑,“回去吧!
晏君初看著蘇辛夷沒有折身的意思,知道是等他先走,就笑了笑抬腳離開。
等晏君初一走,蘇辛夷這才進了家門,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正在院中與展橋幾個說話的蘇翼,頓時驚喜不已,“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