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盯著商君衍,“你不是說要進翰林院?”
商君衍面不改色的說道:“臨時出了點差錯,所以就去了都察院!
蘇辛夷一個字都不信,她現(xiàn)在十分懷疑商君衍是不是為了給容王搶功,故意又來與太子為難?
想到這里,她的臉色就很難看了。
原以為他走翰林院的路線,基本上就避開了倆人之間的矛盾,但是沒想到他殺了個回馬槍。
“你之前在騙我?”蘇辛夷的聲音里都帶了幾分磨刀的氣息。
商君衍:……
“我沒有,是真的出了點意外!鄙叹苌滤谎圆缓暇鸵獎邮,連忙開口解釋。
蘇祁看著這二人,怎么說的話他都聽不懂?
這明顯六妹妹跟商君衍之間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啊。
這二人到底什么關(guān)系?
蘇祁摸不清楚,狐疑的看著二人。
蘇辛夷對上二哥的眼神也覺得有壓力,她就知道遇上商君衍沒好事,現(xiàn)在好了,真是黃泥巴落褲襠,怎么也說不清楚了。
商君衍看著蘇辛夷,認真的說道:“我只是一個經(jīng)歷,與別人沒有關(guān)系。”
蘇辛夷才不信!
上輩子他為了容王拼死拼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恨不能三百六十六天都在衙門埋頭苦干。
商君衍看著蘇辛夷的臉色越來越黑,發(fā)現(xiàn)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蘇二公子,我能與令妹單獨說幾句話嗎?”商君衍誠懇的看著蘇祁問道。
蘇祁:……
這就嫌我礙事了?
他看向妹妹,他做不了主,聽妹妹的。
蘇辛夷沒什么跟商君衍說的,但是她又想知道他是不是跟太子搶功的,要是真的,她就找機會打斷他的腿,讓他回京養(yǎng)傷去。
“二哥,我與他說幾句!碧K辛夷黑著臉說道。
蘇祁覺得這倆人之間更不對勁了,但是還是尊重妹妹,點點頭,就往旁邊走了幾步,“我在這邊等你!
商君衍覺得蘇祁這個距離有點近,于是帶著蘇辛夷又走了幾步避開他,這才開口說道:“鹽引案事關(guān)重大,錯綜復(fù)雜,我有經(jīng)驗,思來想去還是得走這一趟,但是真的跟容王沒關(guān)系。我進都察院也沒請容王幫忙,而且容王殿下也沒過問鹽引案的意思,你不用擔心我來搶太子殿下的功勞。我是……你當我是來給太子殿下送功勞的吧!
還有這樣的好事?
蘇辛夷狐疑的看著商君衍,“你別騙我,你能有這樣的好心?”
商君衍知道自己上輩子幫著容王做了太多的事情,蘇辛夷不放心他也是有的,他就道:“你在擔心什么,現(xiàn)在容王殿下還沒有與太子殿下爭奪儲位的心思,這些事情還得過兩年才發(fā)生。”
蘇辛夷聽著商君衍這話一愣,真的?假的?
不過,想起現(xiàn)在的容王確實又憨又傻的,不像是多伶俐的樣子。
她又看了商君衍一眼,琢磨一下說道:“你……真的愿意送功勞給太子殿下?”
他可是板上釘釘?shù)娜萃觞h,別是來臥底吧。
商君衍深吸口氣,看著蘇辛夷說道:“上輩子我站在容王的船上,是因為家里與廣平郡王府走得近,容王又是廣平郡王妃的外甥,我便是不選容王,別人也會以為我們是一條船上的!
因為私交親近,而且容王的性子也確實還不錯,商君衍那時候自然而然的選擇容王,也沒什么奇怪的。
就像是大家都是好友親戚,當然天然一派。
蘇辛夷冷笑一聲,“所以,你對你家里選中宴瓊思又有什么好意外的,你們這可算是世交,親近到都能讓你毫不猶豫的上了容王的船,你還覺得自己委屈,真是……”
好想罵人!
商君衍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只能說道:“我對宴瓊思根本就沒那種心思,而且我已經(jīng)娶了你,也沒想過再娶別人!
就是不知不覺兩夫妻鬧得水火不容,他現(xiàn)在想想還覺得不可思議,不知道怎么就能走到那一步的。
蘇辛夷不想提這些事情,商君衍對家務(wù)事上的智障,一再刷新她的認知,她已經(jīng)不想跟他糾纏這個,沒意義。
你讓野狼吃草,兔子吃肉,能行得通嗎?
因為野狼本來就是吃兔子的!
她上輩子就是那只掉進別人陷阱的兔子而不自知,一直在苦苦的掙扎,最后也沒掙扎出來,只能拖著敵人一起同歸于盡。
她自己是蠢,是笨,是走了牛角尖,撞了南墻頭破血流,但是她那時也絕對沒想到世上會有平靖郡王妃那樣狠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