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溧一聽忙說道:“大哥放心。”
“那就這樣定了!比咸珷斎缓笥挚聪蛱K祁,“你要跟著走這一趟嗎?”
蘇祁立刻說道:“是的,三叔祖,臨來前祖父將六妹妹托付于我,我是一定要去的!
蘇祁若是不去留在淮寧的話,那真是睡不安枕,夜不能寐,還不如跟著去呢。
他好好一個書生,如今……不提也罷。
去兩江的事情就這樣定下來,蘇辛夷知道后還挺意外,沒想到三叔祖這么干脆利落,她立刻便去道謝。
“此次去兩江也是族中決定的,馬汝德毀了白薇的婚事,跟咱們蘇家本就結了怨,而且先后兩次對你下手,這也是對蘇家的挑釁,自然不能視而不見。這次去兩江,不要意氣行事,一定要謹慎仔細。”
蘇辛夷聽到這話心頭一熱,忙說道:“是,辛夷記下了。”
“去吧,早些做準備,既然要去,那明日就出發(fā),早去早回!比咸珷斦f道。
蘇辛夷走在蘇家的宅院里,心情很是愉悅,這是一種被族人認同且大力支持的歡喜。
同心協力去做一件事情,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四夫人給蘇辛夷準備好行囊,讓曹清跟穆邢跟著,又給女兒準備了不少銀票帶著,仔細叮囑,萬般牽掛。
第二天一早,蘇辛夷悄悄的起來,沒有驚動其他人,沒想到四夫人還是過來送她。
蘇辛夷看著母親道:“娘,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好,娘在這里等你回來,然后咱們再一起回京。”
“好!
蘇辛夷一身灰藍色胡服,頭發(fā)高高束起用木簪綰住,看上去就以為是哪家的小公子。
四夫人把人送出門外,看著她跟著蘇祁蘇登等人縱馬離開,一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長街盡頭這才轉身回去。
淮寧本就屬兩江,他們口中的兩江指的是鹽政所在的旌安府。
淮寧距離旌安府不遠不近,騎馬兩日也就到了。
旌安府不愧是兩江最為繁華之地,進入城門之后,入目便是往來不絕的人群,街邊攤販叫賣者不絕于耳,兩旁店鋪貨物琳瑯滿目,進出的客人絡繹不絕。
蘇辛夷瞧著這里便想著,不愧是富庶之地,這種繁華比之京城也不差。
蘇登帶著他們先去蘇家在旌安府的宅邸落腳,蘇家的宅子買在最繁華的地段,出門便是旌安府兩大商街,再往前拐又是有名的夜市,住在這里當真是方便至極。
旌安府的宅子十分寬綽,宅子內分東西兩園,他們在東園住下,蘇辛夷一個人住在后宅,蘇祁幾個便住在前院。
連翹跟翠她們要晚一些,坐車總比不上騎馬快,要晚半日才能到。
宅子里也有留守的仆人,早前府里就送了信過來,因此宅院收拾得干干凈凈。
蘇辛夷洗了個澡又換了身衣裳,這次她換的是一身男子常服,灰撲撲的顏色,看上去很是不起眼,一張臉也涂了一點粉,看上去沒有那么白嫩,眉毛也加粗幾分,看上去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子弟。
蘇辛夷到了前院跟幾位兄長一見面,大家瞬間都沉默了。
蘇辛夷也看著他們一身鮮亮的緞袍,驚訝之色浮于面上。
“你這是做什么?”
“你們這是做什么去?”
兩邊同時開口,頓時又是一默。
初初磨煉的小分隊,實在是沒有默契。
曹清聽到動靜帶著穆邢也過來了,不得不說還是曹清了解蘇辛夷,他帶著穆邢也是一身灰突突的衣裳,就像在街上賣把子力氣給人扛活的漢子。
蘇登立刻就反應過來,看著蘇祁說道:“咱們也去換了。”
蘇祁捏著鼻子認了,轉身就走。
他大小讀書,穿的都是錦緞長袍,光鮮亮麗的公子哥兒,就沒穿過這種衣裳。倒也不是嫌棄,就是沒經歷過,沒經驗,也有點不自在。
倆人換了身衣裳出來,原本身上掛的玉佩,荷包,香囊全都摘了,就連頭頂上的帽冠也換成了木簪。
“六妹妹,你這是打算去哪里?”蘇登這一路上跟蘇祁同吃同住,從他那里已經將蘇辛夷回到國公府后的壯舉打聽了個清清楚楚。
總之他這個妹妹,行事與常人不同,愛走微服的路線。
不管走到哪里,總能找點事兒做。
是事兒找她,還是她找事兒,其實也沒多大區(qū)別,但是總會遇上事兒。
蘇祁特別語重心長的叮囑他,“登哥,你可千萬幫我看好了她,惹禍沒事,別惹一身傷,不然回去后我不得被抽一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