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要殺你,是想要將東西從你那里拿回來!
“哦,就是那些引紙?”
穆邢點頭。
蘇辛夷笑這看著穆邢,穆邢就覺得頭皮一緊,總覺得有點不妙。
“東西已經(jīng)不在我這里了,已經(jīng)上交官府!
穆邢:……
“怎么可能,你怕不是騙我?”
怎么可能這么快交給官府?
“朝廷下令徹查鹽引一案,太子殿下受命督察,秦國公府被查抄,秦國公入獄,馬汝德不就是得了這個消息才跑的嗎?你既然與武順認(rèn)識,便當(dāng)知道一些武順一案的根由。秦國公府已倒,東黎王府那個安側(cè)妃還能跑的了嗎?到時候武順妹妹被殺一案,也會一起徹查。你既然是馬汝德護衛(wèi),這些事情能不知道?”
蘇辛夷看著穆邢的臉色明明滅滅變化不斷,琢磨著難道東黎王府的事情穆邢不知道?
“你把東西交給了太子殿下?”
“你的話太多了,一句話,你要是愿意棄暗投明,那就從現(xiàn)在開始以我為首,若是一條路走到黑,那我就送你一程!碧K辛夷沒工夫跟他耗。
“馬老爺對我有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我知道,但是馬汝德涉及鹽引案之深,他是救不回來了,你既然這樣有義氣,現(xiàn)在棄暗投明,將來也許還有余力照看下馬家家眷,不然的話,等鹽引案被徹查,馬家必然大廈傾倒,屆時馬家人才是最艱難的時候。報恩,也得看報在什么地方。好鋼用在刀刃上,你的救命之恩留著給馬家人救命吧!
蘇辛夷說完就抬腳走人,她真是說的話太多了,要不是穆邢對于她來講有大用,她才不會費這么大功夫。
這筆生意不僅費刀還費嘴。
穆邢看著蘇六姑娘的背影,猶豫半響,最終還是咬牙跟了上去。
另一邊解經(jīng)略跟樊鵬池灰頭土臉的帶著大家安撫好商戶,又撲滅了大火,剛喘口氣,就看到蘇辛夷前腳走過來,后腳跟著個掃眉耷拉臉的刺客。
咦?
“六姑娘,這怎么回事?”樊鵬池努努嘴指著身后的人問道,之前還喊打喊殺,恨不能置人于死地,這會兒怎么這么乖?
“哦,新收的護衛(wèi)!
樊鵬池:?
解經(jīng)略:?
你再說一遍!
蘇辛夷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穆邢被我的誠心感動,決定棄暗投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信你個鬼!
穆邢嘴角抽了抽,他算是見識了什么叫做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他明明是被半逼迫半威脅,外加利誘才打算投誠的。
蘇辛夷忽然回頭看著穆邢,“給你介紹一下,這一位是平寧衛(wèi)解指揮使,這一位是樊僉事!
穆邢深吸口氣,做一下心理建設(shè),這才上前見禮,“草民拜見指揮使大人,僉事大人!
解經(jīng)略沉默的盯著蘇辛夷。
蘇辛夷保持溫和善良的笑容,“主要是認(rèn)認(rèn)臉,我估摸著在淮寧還得小住些日子,萬一有什么事情求到指揮使門下,免得穆邢上門被人打出來!
解經(jīng)略被逗笑了,看著蘇辛夷說道:“行,看在六姑娘幫忙的份上!
“也不一定只是這個,將來萬一要是穆邢被流放到指揮使的地盤上,也請指揮使照看一二!
眾人:……
解經(jīng)略真是服氣,這蘇辛夷真不愧是蘇淳的種。
樊鵬池這會兒也明白了,看著蘇辛夷一言難盡的說道:“你這收了個護衛(wèi)還有流放的危險?”
能把刺殺她的人收了做護衛(wèi),他已經(jīng)算是開了眼。沒想到,這收了的護衛(wèi)還能流放,也是奇聞一件。
蘇辛夷就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他犯了國法當(dāng)然要受懲罰,至于將來會不會流放得看他戴罪立功的功勞能不能互相抵過,這不是預(yù)想一下,未雨綢繆嘛!
解經(jīng)略明白了,蘇六姑娘這是借著他的官威當(dāng)磨刀石,說給穆邢聽,敲山震虎呢。
這么小的年紀(jì),怎么就能做出這么老辣的事情,難道蘇家的血脈就這么厲害?
那齊國公怎么就長偏了呢?
還是說風(fēng)水都給了蘇淳那一房了?
蘇辛夷轉(zhuǎn)頭看著穆邢,“將你的小伙伴認(rèn)一下,交給解指揮使,然后你跟著我走吧。”
穆邢點頭,便朝著捆起來的那堆人走去。
樊鵬池眼睛一亮,看著蘇辛夷問道:“六姑娘,你倒是給透個底,這是哪樁案子?”
把人交給他們,這不是把功勞送上門?當(dāng)然得問清楚。
蘇辛夷笑的特別純良,“樊僉事在京城的時候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就是太子殿下督察的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