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不是在打聽消息做偽裝。
但是,太子殿下叫她的小名,顯然也是提醒她不想暴露身份,她梗了一下,最后憋出了一句,“士元哥,是挺巧的。”
晏君初瞧著小姑娘的臉都要憋紅了,這會兒可不像是那個聞名京城的蘇六姑娘,有點姑娘家的模樣了。
晏君初微微頷首應了一聲,又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她身邊問道:“你想買一件武器?”
蘇辛夷那種怪異的感覺又來了,她跟太子算熟悉吧,畢竟見了很多次,還一起查過案,但是那都是公事對不對?
他們私下里應該不算是熟悉,可是瞧著殿下對她的態(tài)度,她也有點摸不準。
哎,所以說殿下是個好人,在這里偶遇她都要過來打個招呼。
這樣一想,蘇辛夷就覺得正常多了,畢竟殿下人好。
“我現(xiàn)在還沒個趁手的東西,以前在家里的時候倒是有一件,不過上京之前送給鄰居了。”蘇辛夷想法一正常就自在多了,說起話來也就不緊張了。
“好的武器可遇不可求,在這里的鋪子也買不到很好用的!标叹蹩粗K辛夷說道,“你喜歡什么樣的?”
蘇辛夷當然知道好的武器要用好的精鐵打造出來,但是她又不是上陣殺敵,不用那么講究,這才想在鐵鋪定一個用用就成。
“沒關系,我就是隨便買一個用著方便就成。主要是為了出門方便用,我便想做一桿伸縮的長槍!
“長槍啊,這種武器很常見,但是你要想用的趁手,不管是長度還是分量都要自己喜歡才好!标叹醪患膊恍斓母v武器的細節(jié)不同,使用效果也不同,尤其是列舉南齊有名戰(zhàn)將都有自己的成名武器。
“殿下說的是,好東西確實難得!碧K辛夷不知不覺就被太子帶的拐偏了話題。
之前還想著買一桿湊活用用,能用就成,又不是上陣殺敵,那么講究做什么。
但是太子一番話下來,蘇辛夷就覺得武器這種東西不能湊活,這可是她打心里喜歡的物件,怎么能這么隨意呢?
“只可惜蘇四爺?shù)捏@羽劍遺失在戰(zhàn)場未能尋回,那可真是一把好劍!标叹踺p嘆一聲說道,“當初令尊便是憑著這把劍大殺四方,令敵人聞風喪膽!
蘇辛夷當然知道驚羽劍,但是卻從未見過,聽著太子的贊嘆之聲,心中有遺憾也有向往。
蘇辛夷不想在這里隨意做一把武器了,她看著太子殿下輕聲說道:“算了,改日再說吧。”說完,她又看著展橋,“你挑好了嗎?”
展橋當然知道國之儲君,皇朝祭祀大典,太子要隨陛下祭拜,他曾有幸見過一回。
展橋此時微微有些局促,不過還是挺起胸膛不能給府里丟臉,就說道:“挑好了。”
蘇辛夷點頭,將自己的錢袋子扔給他去結(jié)賬,自己就抬腳往外走,既然暫時不做武器,待在這里也沒意思。
晏君初與她一起走了出去,二人的身影融入街上的行人中,走了幾步,晏君初便道:“無極觀一案就要結(jié)案了,很快就能給死者一個公道,阿沅你的辛苦不會白費的!
蘇辛夷聽到這話,有些低落的心就開心起來,“那就好,惡人怎能逍遙法外,無辜冤死者豈能瞑目,殿下真是青天在世。”
晏君初看著蘇辛夷的眼睛亮了起來,望著她淡淡的笑容,這才開口說道:“不過此時事關重大,與鹽引一案有很深的關聯(lián),暫時也不會公布于眾!
蘇辛夷心想這哪能是暫時,上輩子這個案子她聞所未聞,肯定是影響惡劣壓箱底了。
“只要壞人能繩之于法,便是不能告知天下又有何妨!碧K辛夷笑道,“那鹽引案呢?什么時候才能有個結(jié)果。”
“現(xiàn)在還不好說,取證的人已經(jīng)南下,鹽商馬汝德在逃,等把他抓捕歸案才能定論!
蘇辛夷一愣,“馬汝德跑了?”
晏君初點頭,“應該有人給他暗中遞消息,抓捕他的人到時,家里就只剩下老弱婦孺。”
“那無極觀一案涉及到的安靖奇抓了嗎?”
“已經(jīng)準備抓了,若無意外的話,今晚他就得蹲進大牢!
蘇辛夷理理思緒,這才又說道;“安靖奇若是落網(wǎng),也許就能知道誰給馬汝德遞的消息了。”
“阿沅你對查案很有興趣?”
蘇辛夷搖搖頭,“也沒有,就是碰巧遇上,既然開了頭,就想知道結(jié)尾!
當然不是這樣,但是她也只能這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