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翼哪想到太子殿下這么善解人意,頓時給感動的眼眶都紅了,“那豈不是給殿下招惹麻煩,屬下怎么能做這種事情?”
太子心頭哽了一下,吸口氣,這才又徐徐開口,“無妨,孤是太子,辦案乃是奉陛下之命,誰敢置喙?但是六姑娘不同,她只是個女子,又何必讓她徒增困擾,被人背后非議。”
蘇翼感動的替妹妹又謝過太子殿下,等把武順的事情交接完,正好到了午飯的點,想了想急匆匆的趕回了府,找到蘇辛夷對她把事情一說,一臉太子殿下是個大好人的神態(tài)。
蘇辛夷隱隱覺得不對,她也知道太子殿下是好人,但是武順歸不歸她,其實以她現(xiàn)在的名聲完全不用怕這些。
相反的,武順暫時記入東宮名下,萬一她要是用人,就得經(jīng)過太子的手,這可就麻煩了啊。
蘇辛夷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什么地方想漏了,太子殿下應(yīng)該不是故意整她,殿下那么好的人,只怕是真的想著要幫她。
算了,麻煩就麻煩點吧。
而另一邊,太子拿著花名冊,將武順的名字記入了太子親衛(wèi)的一欄,然后將名冊扔給楊津,“把人帶好了!
楊津接過名冊打開一看,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楊津看不懂殿下這是要做什么,武順一個嫌疑犯,雖然現(xiàn)在嫌疑解除了,但是還沒對外正名,就這么把人記入親衛(wèi),這……這要是有人問起來怎么交代?
這不大好交代啊。
尤其是武順的妹妹死在了東黎王府,現(xiàn)在殿下把武順招入東宮還做了親衛(wèi),這要是被東黎王府知道,那場面也夠精彩的。
只怕東黎王都要氣的夜不能寐了。
楊津也不敢廢話,轉(zhuǎn)身就去提人,這進(jìn)太子親衛(wèi)不是容易的事情,好多事情都要教呢。
麻煩。
不要說楊津吃驚,被接出大牢的武順也迷茫了。
他是蘇六姑娘的人,但是現(xiàn)在又被借給了太子殿下,他還要暫時進(jìn)太子親衛(wèi)?
他就是一個小人物,要不是為了給妹妹伸冤,平日里連這些貴人們的車影都摸不上。
進(jìn)太子親衛(wèi)?
這誰敢想啊。
楊津把武順帶了回去安置好,武順還有些不知所措,他這輩子就沒想到有朝一日能進(jìn)東宮的門檻,突然成了親衛(wèi),親衛(wèi)是個干什么的?
楊津看著武順怪羨慕的,像是他能做到殿下身邊的第一侍衛(wèi),那真是千軍萬馬闖出來的,小的時候要看你機不機靈,是不是個好苗子。等大一些看你的功夫?qū)W的好不好,能不能護(hù)得了殿下周全,再大一些還要考你基本學(xué)識,不能說是個考狀元的料,但是至少出去不能給殿下丟人。
他們這些親衛(wèi)隊的人,哪一個不是苦著過來的。
現(xiàn)在來了個武順,好家伙輕輕松松的就進(jìn)了親衛(wèi),你說氣人不氣人?
好在是暫時的,這要是常駐的,估摸著親衛(wèi)班的得挨個跟他較量較量。
武順就像是裹在狼群里的小羊崽,戰(zhàn)戰(zhàn)兢兢,這日子還不如蹲大牢呢。
***
沒過幾日,蘇辛夷就聽說福泰賭坊被查抄,動靜還挺大,整個青金坊都被封了。
蘇辛夷就想起了曾梁,一把年紀(jì)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蘇辛夷心里嘀咕了幾句,當(dāng)初曾梁也算是與她結(jié)了善緣,她倒不怕太子殿下殃及池魚,他是怕那些官兵不知道輕重,分不清好壞亂抓一氣。
思來想去,蘇辛夷還是決定讓人去問一問,她自己就不露面了,萬一要是再遇上太子殿下呢?
蘇辛夷正想著打發(fā)誰去走一趟,連翹就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封信,“姑娘,有個半大小子叫田早的給您送來一封信,說是寫信的是個姓曾的,您認(rèn)識!
蘇辛夷驚訝的挑挑眉,這可真是瞌睡來了枕頭,她正想著去撈人,沒想到曾老頭居然先給她送信來了。
打開信,只有薄薄一張紙,紙上潦草的寫了幾句話,細(xì)細(xì)一看,蘇辛夷神色微變。
她將信揣起來,看著連翹說道:“我出去一趟,你去母親那里回一聲,就說我中午怕是不能回來陪她用飯了!迸履赣H擔(dān)心,她又交代一句,“母親若是問,你便說我去找大少爺了!
連翹忙應(yīng)了一聲,瞧著姑娘抬腳就走,忙說道:“姑娘,你好歹換身衣裳再走啊!
蘇辛夷忙收回腳,她在家里圖舒服只穿了家常的便裝,出門是不行的。
進(jìn)了內(nèi)室更衣,直接挑了一身方便出行的胡服,發(fā)髻也束起來,戴了頂小帽,瀟灑又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