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言一出,秦國公夫人的臉色也變了,史仲謙的神色也不好看,他們誰都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被齊國公府的人知道了。
他們一直拼命瞞著,就是不想被他們發(fā)現(xiàn)。
蘇翼此時也上前一步,道:“寫了和離書,從此后一刀兩斷,好說好散,不然的話,只怕國公爺親筆畫押的這張契書就要請人來看看了!
蘇翼這輩子就沒說過這么狠的話,但是他妹妹交代了,一定要穩(wěn)準(zhǔn)狠,不然今日的事情不好了結(jié)。
蘇辛夷聽著大哥這話,心想她大哥真不是做壞人的苗子,這叫什么狠話?
這就是告訴別人,我心軟,好欺負(fù)!
果然,就聽著秦國公說道:“你這是什么話,念你是個小輩我不與你計較,白薇進(jìn)了我家的門便是我史家的世子少夫人,一輩子尊榮體面……”
蘇辛夷可真是聽不下去了,手中長槍一晃,銀光閃過,秦國公一抖,后面的話說不下去了。
蘇辛夷沒想著對秦國公下手,但是史仲謙她可不會客氣,一腳把人踹在地上,鋒銳的槍頭抵著他的喉嚨。
嚇得秦國公夫人的尖叫聲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生怕她一喊嚇得蘇辛夷手一抖,兒子喉嚨上就要多個窟窿,“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你先把槍收回來!”
蘇辛夷嗤笑一聲,“史仲謙見馬巧顏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怎么跟我姐姐有話好說呢?”說到這里,蘇辛夷的槍尖往下一壓,“史仲謙,那馬巧顏長得好看吧,迷得你松口與你家人聯(lián)手逼著我姐姐讓她進(jìn)門。美人長得美,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命享那個美人福!”
史仲謙只覺得喉嚨上一痛,被人摁在地上槍尖抵著喉嚨,簡直是奇恥大辱,但是他還不敢反抗,想要說一句誤會,但是看著蘇辛夷煞星般的臉,卻不敢再信口胡言。
他有一種感覺,他要是敢說出口,指不定喉嚨上真的多個窟窿。
而且,他見馬巧顏的事情她怎么知道的?
史仲謙心底發(fā)毛,面色更是白中透著青。
蘇辛夷看著史仲謙這幅慫貨的樣子,就這么個狗東西,怎么配得上她大姐!
蘇辛夷看著這一家子,又看著外頭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下人,太夫人這是面都不露啊,嘖嘖。
有點可惜。
老太太不出來,她也不好打上門去,那就顯得無理取鬧,心狠手辣了。
“秦國公府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不就是看著我祖父祖母好說話,我大伯父人老實,大伯母疼女兒,卑鄙人干卑鄙事,想要人財兩得,又想要賢妻做門面,你們想的這美,可是沒長得美,老天爺沒給你們開眼啊!
蘇辛夷這一番冷嘲熱諷,屋里屋外的人聽得清清楚楚,真是臉皮扒下來踩進(jìn)泥里還不算,這都差不多剝皮拆骨了。
“我家人好說話,大哥人老實,但是我可不好欺負(fù)。今天史仲謙寫了放妻書,將我大姐的嫁妝完完整整清點完畢,咱們好說好散,從此他們一別兩寬,各自歡喜。不寫也好說,那我就打到你們同意!”
“你……你簡直就是個女土匪!”秦國公夫人又怕又恨,氣的幾欲暈過去。
“比起們來還遠(yuǎn)遠(yuǎn)不如,我尚且要好好學(xué)習(xí)!碧K辛夷笑。
秦國公府自己的干的什么事兒自己不知道嗎?
不挨打,要和離還嫁妝!
挨打,也要和離還嫁妝!
結(jié)果都一樣,為什么還要挨一頓打?
秦國公知道自己干的事兒不地道,真要是傳出去,這輩子都別想抬起頭,鐵青著臉立刻說道:“好,這樣的兒媳婦我們家也要不起,寫,這就寫!不過,之前的契書你得給我!”
“您還真是白日做夢想得美,證據(jù)到你手里,好等我們走后,你咸魚翻身四處敗壞我大姐的清譽?我雖然性子爆,但是說話一個字一個坑,可不像有些東西面白心黑不做人。只要寫了放妻書,欠賭債的事情,我們蘇家絕對不往外說一個字!
蘇辛夷就是不給,秦國公能怎么辦?
罵也罵不過,打也打不過,除了答應(yīng)也沒別的辦法了。
就在這個時候,秦國公夫人忽然說道:“筠姐兒是我們史家的種得送回來,不然這放妻書不寫。”
蘇辛夷驚奇的看著秦國公夫人,“我還以為您是個疼兒子的,原來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嘴里說這話,蘇辛夷手里的長槍又往下一壓,史仲謙只覺得脖子痛的更厲害,立刻喊道:“寫,我寫,孩子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