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黃,去請老太爺跟大爺過來!碧蛉碎_口說道。
“是!币S忙躬身退下去請人。
太夫人盯著桌面出神,這樣的大事,她一個人不能自作主張,要與丈夫商議過才成。
白薇是不能再回去了,這婚怎么和離還得他們齊國公府說了算,至少得把秦國公賭輸銀子的把柄拿在手里,不然的話口說無憑,秦國公府的人肯定不會認賬,指不定還會倒打一耙。
不能急,要想周全再行事。
老太爺跟長子來得很快,一進門就看到老妻神色不對勁,忙加快腳步進來,“什么事情這么急匆匆的,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讓老大去請?zhí)t(yī)來給你看看。”
他們夫妻多年,老太爺也曾納過妾,不過那妾命不太好,生產(chǎn)的時候一尸兩命,母子都沒活下來。他跟妻子感情不錯,后來就沒再納妾進門,家里的幾個孩子全是嫡出。
后來長子到了年齡,老太爺圖個輕松,就請旨將爵位傳給了兒子,自己沒事釣個魚,聽個戲,日子過得逍遙又自在。
太夫人看著丈夫,“老四家的那孩子,這回真的把個天給捅破了,你看著辦吧!
老太爺:……
瞧著妻子神色也不像是天塌了,老太爺立刻說道:“咱們家小六是個講理的人,你看她回來做的哪一樁事是無理取鬧的?天高九萬里,咱家小六還遠著呢!
太夫人又氣又笑,哼了一聲,“你就縱著她吧,當(dāng)初她爹活著的時候,你也是這樣由著他胡來,結(jié)果呢?”
命都沒了。
聽著老妻提及幼子,老太爺理虧,“你別翻舊賬,就說今天的事兒,孩子才這么大,能鬧出什么事兒來,你說我聽著!
齊國公蘇密此時也忙說道:“娘,您消消氣,先說說怎么回事吧。”
太夫人瞅了一眼幫著親爹的大兒子,特別鎮(zhèn)定的開口,“哦,你爹說了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小六啊去了一趟秦國公府,你大閨女這會兒鬧和離呢!
蘇大爺:……
什么?
怎么這把火還燒到他家白薇身上了?
蘇大爺額頭的汗一下子就出來了,“娘,您別嚇兒子,這到底怎么回事?白薇一向懂事,提和離肯定事出有因!
一個個的都是護犢子的!
太夫人讓長子坐下,這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老太爺原本輕松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冷硬嚴肅起來,看著妻子說道:“秦國公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當(dāng)初結(jié)親的時候,我就看著這門親事不太妥當(dāng),偏你的蠢兒子被人秦國公忽悠的找不到北!”
蘇大爺:……
背鍋的總是我,我委屈還不能說。
“說這些都晚了,還是商量下這件事情怎么辦。和離是一定的,秦國公府爛到這一步,白薇不能帶著筠姐兒跟著一起在爛泥里過日子!碧蛉丝粗煞蛘f道。
老太爺點點頭,“你別生氣,這件事情交給我。史明達欠了這么多銀子,不可能一點痕跡也不漏,我讓老二去收集證據(jù),另外讓老三去查一查秦國公府與那商戶家什么時候商議好進門做貴妾的事情,看看史仲謙那小兒在其中又知道多少!
老太爺說完又看著長子,“你也別干蹲著不干事,現(xiàn)在就去找史明達,把人揍一頓再說!
嗯?
蘇大爺一臉懵的看著親爹,“揍一頓?”
“怎么,這么簡單的事兒不會干?說你老實都是夸獎你,你現(xiàn)在怒火沖天的把史明達揍一頓,那秦國公府以為你只是想要為白薇出口氣,就不會那么擔(dān)驚受怕,讓你倆弟弟有時間把證據(jù)拿到手,這叫緩兵之計。”
“那兒子現(xiàn)在就去。”蘇大爺明白過來,立刻站起身就往外走。
等長子一走,太夫人看著丈夫,“讓老大去打人,行不行?”
“怎么不行?滿京城誰不知道他人老實好說話,老實人發(fā)火,這口氣出了,秦國公府的人才能放心以為事情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咱們要是沒動靜,那邊才擔(dān)心,怕是要暗中毀滅證據(jù)!崩咸珷斬撌制鹕,“哼,當(dāng)年若不是看史仲謙比他爹能耐有個人樣,這婚事怎么也不會成。沒想到……哎,早知道當(dāng)年就該多看看,委屈了白薇這孩子!
太夫人心想可不是這樣,秦國公沒出息,但是史仲謙這個孩子當(dāng)初看著儀表堂堂,能言善道看上去是真的不錯。
誰知道……果然是歹竹出不了好筍,老鼠的兒子天生會打洞。
老太爺走了兩步,又轉(zhuǎn)身看著老妻,“你讓老大家的去秦國公鬧一鬧,讓她們無暇分身去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