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帝都城!
狂風大作,一片黃沙。
相比較于其余城池,帝都城每年總要有些風沙。
導致城內(nèi),街道上,甚至是屋里,都會有許多砂礫。
而皇宮里,楚帝已經(jīng)收到了各地的戰(zhàn)報。
“哈哈哈哈!好!好!曹天祿,不負朕之期望,已經(jīng)造出戰(zhàn)船,并且將十萬兵馬投送至涼州境內(nèi)!
等到更多兵馬投送過去,整個涼州,指日可待!
而楚昭和典朔他們,也攻破了龔州!
到底還是有些進展的。兩線夾擊,我看你葉梟該如何防御!”
楚帝當真開心!
自打開戰(zhàn)之后,他就最為關(guān)注楚軍與葉梟之戰(zhàn)。
相比較而言,榮平飛那一線,戰(zhàn)勝固然開心,可是即便戰(zhàn)敗,也在預料之中。
最重要的,不光是要將葉梟擊潰!
這才是他這次發(fā)動戰(zhàn)爭的最終戰(zhàn)略目標。
楚帝開懷大笑,只是對于葉梟而言,就不那么美妙了。
正在趕路的葉梟,同樣收到了消息!
他將劉恒顏澤等人,召集到了身邊,滿面沉肅道:“不出所料,那曹天祿果然走的海路,如今佳海城已經(jīng)被對方攻下,郡守郭子航以身殉國!頭顱被掛在了城關(guān)之上,諸位一位,下一步該當如何?”
葉梟生氣嗎?
當然生氣,這可以說是他自從回唐安以后,吃過的最大一次虧。
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須保持理智,來制定下一步計劃。
聽聞葉梟所言,眾將皆陷入沉默。
最終,劉恒率先開口道:“陛下,以下臣之間,眼下最重要額,不僅僅是佳?み@十萬敵軍,還有便是敵軍或許可以通過海船,源源不斷的向我涼州投送兵馬,再以佳?楦,到時候,整個涼州勢必化作戰(zhàn)場,問題就大了!
聽聞此言,葉梟目光微凝!
卻沒有貿(mào)然打斷,只聽劉恒繼續(xù)道:“而佳海郡這十萬兵馬,必定是楚軍最精銳兵馬,裝備精良,戰(zhàn)力強悍,。
咱們手中兵卒固然強悍,可若是他們執(zhí)意守城,我軍攻城,恐死傷過多!
現(xiàn)在,咱們只怕是耗不起的,所以陛下當務(wù)之急,是要鞏固佳海周遭城防之外,還要想辦法圍點打援!
最好是能將楚軍戰(zhàn)艦擊沉,來援兵卒多擊殺一切。
只要斷了敵軍來援之路,我們的勝率,就大大增加了。
即便這些楚軍現(xiàn)在占據(jù)了佳海城,可他們?nèi)缤瑹o根之萍,最多便是被獎賞一些錢財罷了。”
葉梟陷入了思考模式,說實話,曹天祿這一手饒海路而行,的確是有些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
可就是如同劉恒所說。
眼下最重要的,只怕真不是如何處置佳海城的楚軍軍卒,而是先斷了曹天祿來援的可能!
這樣一來,李現(xiàn)所部兵馬,就成了孤家寡人。
等到時候,再處置,也就更容易一些!
葉梟目光閃動,當即下了決心!
“便按照你所說,現(xiàn)在各部兵馬,向佳?ぶ茉獬浅亟,嚴防其繼續(xù)擴張,另外,我和云天秋將軍,以及本部兵馬,一同去往海邊,防止楚軍登陸!”
他此言一出,顏澤大吃一驚!
“陛下莫要沖動,若是想要阻滯敵軍,末將率軍前去就是了,陛下何必以身犯險?”
顏澤很清楚,曹天祿派往涼州登陸的軍卒將士,必然是最頂級的。
戰(zhàn)力也必定極其不凡!
而曹天祿,第一次沒有前來,那第二次他會不會也趁機前來?
這是極大概率的。
兵馬又強,又有可能有大量的高手,在顏澤看來,葉梟這一招,并不高明。
甚至有可能會讓他自身陷入險地。
葉梟看向顏澤,沉聲道:“此事交給我便是,論起海上戰(zhàn)力,朕自可抵十萬雄兵!
此言一出,顏澤頓時默然。
這還怎么聊?
你非說你一個人呢,能抵十萬騎兵嗎?
在顏澤看來,絕對是不能抵過的。
可說這話的人,是葉梟。
這可就又不同了。
因為葉梟從來不會夸大自身。
而且這么長時間,信任早已確定。
葉梟既然說了,那必然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顏澤沒有再勸,而葉梟目光沉靜。
“顏澤,著你率軍,即刻前往佳海城,假作攻城之狀,梁晴,著你領(lǐng)軍,在佳海城周遭巡查,嚴防其派兵出擊,攻擊他處!其余人,隨朕走!”
兵分三路。
雖然葉梟所部,兵馬并不太多,但是每一部分,都非常精銳。
他帶的人雖然不多,只帶了金鱗、鬼蠻、血蠻三衛(wèi)。
可是這些兵馬的戰(zhàn)力,已經(jīng)極其恐怖了,正面硬抗幾萬敵軍,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至于云天秋和游冀北等人,葉梟從來都沒指望過他們。
隨著葉梟軍令下達,各部兵馬按其命令離開。
騎在馬上,蘇文鈺一雙大眼睛,始終在葉梟身上流轉(zhuǎn)。
從這段時間與葉梟的接觸,她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男人,是真的很厲害。
不管是武道天賦,還是帶兵打仗。
葉梟都有自己的想法。
“難怪洛羽裳對他念念不忘,我原本以為是洛羽裳被情迷心,如今看來,兩人倒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在她看來,能配上洛羽裳者,唯葉梟爾。
戰(zhàn)爭,有時候離人們很近,有時候又離人們很遠。
比如北昌城,地處涼州腹地,如今卻還是一片太平盛世。
長街上,姬治跟著幾個丫鬟,在他身后,還象征性的放了幾個護衛(wèi)!
這些人帶著姬治,在城中活動。
實際上,這種行為,已經(jīng)持續(xù)了好幾天。
每天都會把姬治強行帶出。
而在暗處,正有一雙眼睛,偷偷觀察著姬治以及其身后的護衛(wèi)。
“每日出來游玩,似乎已成定理!”暗處中的男人伸出舌頭,舔了舔毛筆,在紙上進行記錄。
這人正是負責刺殺計劃的欒六安。
他師父張離別,此時還在床上睡覺呢。
而他,則是要負責盯梢,采點,制作刺殺計劃,等等一切!
“嗯,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頂級高手!以師尊天人大宗師巔峰的實力,想要完成任務(wù),應該不難。”
欒六安正琢磨著,忽然發(fā)現(xiàn)身后一陣腳步聲傳來。
他剛要有所反應,卻發(fā)現(xiàn)一個女子走到了他身邊。
歪頭看向了他。
“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