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明月美眸一睜,卻不知何時已然紅了眼眶。
但這份不該有的情緒很快被其掩藏。
自己……不該對徐客生出這種情感的!
她應(yīng)該恨他!
“捅進(jìn)去了!”春庭月等人雖望不見二人的溝通,卻清楚看見這一劍刺入徐客胸膛,當(dāng)即臉上流露喜色。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徐客必死之時,徐客卻猛然將澹臺明月推開,而后猛地上前一步,一掌將澹臺明月拍飛,脫離了這重力域的范圍,脫離了這第三平臺。
下一刻,徐客眼眸一寒,仿佛深淵一般深不可測。
“巫祖圖錄!”
轟!
心意一動,巫祖圖錄在其腳下鋪展開來,迅速將第三平臺包裹。
大地之力彌漫,后土的身影再度浮現(xiàn)。
在這巫祖圖錄中,徐客就是主宰!
真正的大地之力一經(jīng)催動,春庭月那引以為傲的重力域就如同紙片一般被暴力撕碎!
所有人都恢復(fù)了正常。
但他們無疑是從狼口進(jìn)入了虎口,這巫祖圖錄中的大地之力,比那所謂的重力域,要強(qiáng)大的多!
無盡的飛沙走石化作黃土巨手,朝著劍無痕春庭月等人抓去。
“這又是什么寶貝!”
“這是當(dāng)初擊潰蔣無邪和文樂宴時他所動用的至寶!”
“這寶物我從未見過,青嵐大陸也絕不可能有過這等寶物的存在,這寶物,他是從何處得來!”
劍無痕二人面色駭然。
他們乃巔峰圣賢。
可望著那圖錄中人首蛇身的無上生靈,依舊是感到發(fā)自血脈深處的敬畏。
后土面目淡漠,朝著二人微微一抓,那黃土巨手便瞬間將二人抓在手中,其余天劍圣地和玉女閣的弟子,也被無數(shù)雙手抓住腳踝,任憑他們手段盡出也難以脫身。
徐客此刻持劍,一劍橫掃而出!
狂暴的雷霆本源劍氣所過之處,兩宗弟子紛紛重傷,吐著血被轟出第三平臺。
“劍無痕,春庭月!
“人皇旗,徐某要拿,就憑你們二人,還不夠資格阻我!”
話音落,雷神瞳在徐客頭頂睜開,兩道恐怖的雷霆光束,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轟在二人身上。
饒是他們圣賢金身,也難以扛住這等雷霆之力的轟擊,只能面容不甘地不受控制地被轟落平臺。
下一刻,徐客腳掌一跺,身形躍至那平臺上空的光團(tuán)面前,猛地手掌一抓!
光團(tuán),落入其手掌!
伴隨光團(tuán)四周朦朧的光暈散去,一柄足有兩人高的赤紅色旗幟,被其拿在手中。
只見那旗幟之上,繡工精妙絕倫,不知是何材料。
細(xì)若游絲的銀線在其上勾勒出山川河流、龍鳳呈祥之景。
而旗幟正中央,一尊威嚴(yán)的人皇之像栩栩如生。
身披龍袍,頭戴冕旒,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一手持劍,指向蒼穹,另一手則輕撫乾坤,象征著掌控天地、調(diào)和陰陽。
整個人皇旗,如自九天之上垂落的星辰織錦,每一縷光芒都蘊(yùn)含著無上的威嚴(yán)與浩瀚的意志。
握住旗桿,這帝器中儼然是有著器靈存在。
器靈在掙扎,在控制著人皇旗想要脫手。
然而徐客目光一凝,直接將天罡元銅祭出,直接朝著旗桿的最下方斬去。
嗤——
人皇旗旗桿,瞬間被斬去拇指大小的一截。
也是在這一瞬,器靈老實(shí)了。
不僅老實(shí),甚至還在顫抖。
“再作怪,修怪徐某將你這器身盡毀!”
“區(qū)區(qū)帝器,別給臉不要臉!”
話音落,徐客腦海中傳來一道聲音:“是是是,哥,老弟錯了,是老弟不懂事,老弟給你道歉,你別往心里去哈。”
器靈的聲音。
不愧是這三大帝器中品階最高的,竟已成長到能夠開口說話的地步。
徐客冷哼一聲。
這才將人皇旗收入儲物戒中,找時間再進(jìn)行煉化。
這樣一來,他的第八洞天,有著落了。
……
劍無痕和春庭月望著第三平臺將人皇旗收入囊中的徐客,不由得對視一眼。
都是能夠看出對方眼中的苦澀。
兩大極座聯(lián)手,竟都沒能爭過。
“很難想象,待他邁入圣賢境時,他的戰(zhàn)力,會有多么恐怖!
劍無痕深吸一口氣,有些無力地開口。
他是神州聯(lián)盟的第二極座,名義上來說,也算是這大陸第二人。
可哪怕是面對獨(dú)孤無敵,都沒有讓他有過這種深感無力的感覺,難道一定要六大極座聯(lián)手,才能這小子鎮(zhèn)壓嗎?
“徐客,絕不能留。”
“如果在這武帝洞府不能將其滅殺,出了這洞府,我們便再也沒有機(jī)會了!
春庭月看得很通透。
眼下徐客得到人皇旗,勢必要將其煉化為洞天。
后者僅憑七道洞天,戰(zhàn)力便這般恐怖,等到他凝聚八道洞天,戰(zhàn)力又會提高一個層次。
到那時,整個神州,怕只有隱世的八大帝族,才能壓此子一頭。
“大帝重生者,實(shí)在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個時代啊!
劍無痕嘆息一聲。
此時,六座平臺的戰(zhàn)斗也基本進(jìn)入了尾聲。
在獨(dú)孤無敵率領(lǐng)下,陰陽圣地不出意外地奪得了渾天儀。
戰(zhàn)王宗是第一個殺入第一平臺,也是順利獲得靈寸戟。
而文樂宴率領(lǐng)的煉神宗和真龍閣碰在一起,也是慘勝,將帝法縱地金光拿到手。
第四平臺,鐵血宗得到九極元典。
最終歸屬,也都不出意外。
畢竟這幾大巔峰勢力的實(shí)力擺在那,正常情況下很難爭得過他們。
此刻,只剩第五平臺還在戰(zhàn)斗。
所有目光也都聚集在第五平臺。
白熱化!
一點(diǎn)沒有要結(jié)束戰(zhàn)斗的意思。
并且,亂得很!
第五平臺,萬象宗和西域佛宗。
哦對,還有平頭獾這個攪屎棍。
西域佛宗牢牢占據(jù)西域數(shù)萬年,饒是萬年前的大災(zāi)變,西域佛宗的地位也沒有任何變化。
他們屬于宗教域,格局很難更改。
而且這佛宗修士修的是因果,因此也很少出入其他大域招惹因果,更多時候都是在潛修佛法。
因此真要論起底蘊(yùn),西域佛宗不弱于神州域任何一個勢力。
而此次武帝洞府,西域佛宗更是派出了兩位得道高僧,都是圣賢高階的境界。
又因為佛道手段很少見,主打一個出其不意,因此比之萬象宗要強(qiáng)。
奪取那帝法摘星吞月,本來是沒多大問題。
可問題就出在平頭獾身上。
這平頭哥主打一個斗死不敗。
明明打不過那兩個高階圣賢,卻愣是主打一個皮糙肉厚,不斷地迂回騷擾。
兩位圣僧被他惹得煩不勝煩。
合力想要解決平頭獾吧?后者打不過就跑。
見后者跑了想要集中注意力對付萬象宗吧?后者又不知從哪里竄出來偷襲,其中一位圣僧的屁股都被咬出一塊血牙印,烏紫烏紫的。
兩位圣僧打累了,剛想喘息一會吧?這平頭獾壓根不給機(jī)會,齜著個大牙滿平臺追著咬。
以至于佛宗那些和尚,就如同漫山遍野捉野豬一般,到處是一片混亂。
“施主!你媽了個……香餑餑……”
“施主與我佛宗可是有什么仇怨?為何死咬著我佛宗不放?”
一位圣僧差點(diǎn)沒忍住爆了粗口,但好在及時改了過來,但卻是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