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郭陽見著徐客出現(xiàn),身上的汗毛不知何時已經(jīng)豎起,剛才自己的這幫弟兄無聲無息地消失在眼前,那種視覺的沖擊感讓其一時間難以回神。
徐客沒有回答,而是轉(zhuǎn)頭看向被困在禁錮中的遼朝長公主,問道:“需要幫忙?”
長公主也在微愣,脖頸間的利劍還橫亙在此,見著徐客詢問,這才反應(yīng)過來,隨后驚喜道:“壯士!我乃長公主殿下!你若救下我,我必有千金贈之!”
聞言,徐客眉頭一挑,卻是笑道:“遇到陌生人還未了解便自爆身份,長公主,看來你被這些人圍困在此,也是有原因的。”
長公主聞言神情一怔,咬了咬嘴唇苦笑道:“壯士……我……”
“不過救下一個遼朝長公主,你應(yīng)該會厚謝于我吧?”
“當(dāng)然當(dāng)然!”長公主美眸一亮,連忙點頭。
見狀,徐客看向了郭陽,聳了聳肩,隨后目光落在其手中的玉璽上:“此物交出,你可自行離開!
徐客并不想很想殺人。
見血,多臟啊。
“閣下,我乃墨狼殿之人!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說著,郭陽一咬牙,直接掏出一枚傳音石,瞬間碾碎。
一時間,一道無形的力量朝著遠(yuǎn)處快速遠(yuǎn)去。
徐客一愣。
隨后無奈搖頭。
下一刻,他一指輕點,點星指裹挾著狂暴的雷霆本源,直接將郭陽頭顱轟爆。
玉璽也順勢掉落在地。
徐客撿起地上玉璽,并不感興趣,而后隨手一揮,那束縛遼朝長公主的禁錮便緩緩消散。
“多謝壯士救命之恩!獨孤皎月,感激不盡!”長公主連忙抱拳道。
本以為今日必死無疑,沒想到竟蒙高人相救。
徐客卻擺了擺手,將玉璽丟給獨孤皎月,有些不滿道:“此人真是,本想著兩邊通吃,卻不曾他不給自己留后路啊!
徐客撇了撇嘴。
本想著讓那郭陽帶著玉璽離開,這樣一來,墨狼殿也欠自己一個人情。
可那郭陽捏碎傳音玉,徐客便不得不將其擊殺。
想到這,徐客看向獨孤皎月,道:“罷了,救下你倒也算是有些收獲。”
獨孤皎月扯了扯嘴角,敢情眼前之人一開始就沒想到完全幫自己。
也幸好那郭陽被徐客嚇得亂了分寸,不然自己雖有可能活下來,但最重要的玉璽卻是要被奪走。
“獨孤皎月感謝壯士相救,壯士不如隨我一起回帝都?到時候,我也好報壯士今日救命之恩!豹毠吗ㄔ抡f道。
“護(hù)你回帝都?”徐客搖了搖頭,“你什么地位,我什么身份?不合適!
“我名徐客,你欠我一道人情,記著了啊,日后有機會,自會找你討要。”
說罷,徐客不愿再與獨孤皎月多言,身形一閃,便朝著遠(yuǎn)處的秋青梅掠去。
獨孤皎月沒想到徐客做事風(fēng)格這般干脆,想到后者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年紀(jì),可一身戰(zhàn)力卻是恐怖得很。
“眼下我一人回到帝都怕是不現(xiàn)實,墨狼殿已經(jīng)收到消息,肯定會在沿途設(shè)下埋伏!
“眼下……”
獨孤皎月心中想著,而后目光一凝,隨后毅然決然地朝著徐客離開的方向追去。
“眼下也只能跟著他一起了!
……
徐客剛回到秋青梅身旁準(zhǔn)備離開,秋青梅便笑著抬了抬下巴,示意徐客看向身后。
徐客回頭看去,只見獨孤皎月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后,生怕露出動靜,見被徐客發(fā)現(xiàn),她俏臉一紅,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你跟著我做什么?”徐客皺眉問道。
“我……我只是也要往那個方向去!豹毠吗ㄔ罗q解道。
徐客無心跟她在這里答辯,只是淡淡道:“那隨你!
說完,徐客給了秋青梅一個眼神,隨后縱馬離開。
“哎!真走。 币娦炜驼娴暮敛华q豫離開,獨孤皎月嘟了嘟嘴,想自己堂堂遼朝長公主,誰見了不夸一聲漂亮,誰見了不想親近親近。
可眼下,她不得不運轉(zhuǎn)靈力,御空在身后跟著。
先前為了破除那天雷手札的禁錮,體內(nèi)靈力損耗的厲害,如今也僅僅只夠支撐她跟在徐客身后不掉隊罷了。
……
“你當(dāng)真不管身后那女子啦,怎么說人家也是金枝玉葉的一國公主!鼻锴嗝犯兄姜毠吗ㄔ氯允歉谏砗螅挥傻谜f道。
“前輩,你可別給我挖坑了,我現(xiàn)在是有婦之夫,要是被若冰知道,你知道我回去的下場!毙炜涂嘈σ宦。
“再者說,我救她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要一個人情,其他的,我暫時幫不了她,如果要幫,也不會是一個人情這么簡單了!
聞言,秋青梅點了點頭。
這徐客,倒是個不吃虧的主。
二人飛馳而過,千里沃野漸漸遠(yuǎn)去。
四周城鎮(zhèn)也是多了起來。
“前面就是燕云城了,到了秋族,你盡量少說話!边@時,一座巨大的城市在遠(yuǎn)處天際若隱若現(xiàn)。
徐客抬眼望去,云層之下,浩天之間,一座玄黑色高聳的城墻自西而動,一眼望不到邊。
沖天奔涌的繁盛,意蘊著這座南部第一大城池的不凡。
“放心吧前輩,雖然是第一次演人兒子,但我盡量做好!毙炜托α诵。
他自然是要好好表現(xiàn)。
望著燕云城,徐客心中不由得有些莫名的期待。
“吞噬戒真的會在這燕云城中嗎?”
這也是他此行的最終目的。
不久之后,徐客二人終于是來到燕云城下。
人流涌動,川流不息。
遼朝的軍隊在城中駐扎,盤查著往來商旅。
“跟我來!鼻锴嗝穪淼匠窍拢鎸κ勘乃巡,直接從懷中拿出一枚令牌。
士兵見到令牌的那一刻,眼神瞬間一變,而后神色變得恭敬了許多。
“請進(jìn)!眱闪惺勘值篱_來,用一臉尊崇的目光目送徐客與秋青梅二人。
“看來秋族在燕云城中,影響力不俗啊!毙炜痛蛉さ。
“那是自然,我秋族先祖自兩千年前就扎根在此,歷經(jīng)過鼎盛的大隋皇朝,也歷經(jīng)了三王之亂,見證了一代皇朝的隕落,三大國的崛起,直到如今這四國格局!
“可不論格局怎樣變,秋族在燕云城方圓數(shù)千里的影響絲毫不減!
“哪怕是這城主府,也要畏懼我秋族三分!
秋青梅略帶驕傲道。
徐客并沒有懷疑這話的真實性,世家之所以為世家,便是因為在地方有著巨大的影響力,即便是朝堂皇權(quán),也難以撼動。
特別是如同秋族這般扎根兩千年,經(jīng)營兩千年,這所謂的城主府,怕也只是個擺設(shè)。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爭吵聲。
“沒有進(jìn)城費,這燕云城你進(jìn)不去。”士兵朝著獨孤皎月喝道。
獨孤皎月急得直握拳頭:“這大遼之內(nèi),還有我進(jìn)不去的地方?”
“咋地?你以為你是當(dāng)今圣上?”士兵調(diào)笑道。
“你!”獨孤皎月氣得肺疼,無奈只能撇著嘴向徐客投去懇求的目光。
“求求了!豹毠吗ㄔ掠米煨蜔o聲地說著,并雙手合十一頓亂拜。
徐客看了一眼,隨后直接轉(zhuǎn)頭就走,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
秋青梅都是看得驚了。
“客兒,她可是遼朝長公主,能降下姿態(tài)求你,也不容易啊。”
徐客聞言,淡淡道:“前輩,你覺得長公主這個名頭,在我這里有多少含金量?”
“這……”秋青梅搖了搖頭,她知道了徐客的意思。
這小子,啥都好,就是太傲氣了些。
秋青梅轉(zhuǎn)頭,朝著守城士兵揮了揮手,士兵見狀,這才將獨孤皎月放了進(jìn)來。
徐客注意到了秋青梅的舉動,沒說什么。
“罷了,你清高,就讓我這個當(dāng)長輩的來給你謀個善緣吧!
“多,多謝。”這個時候,獨孤皎月追了上來,她并不知道徐客沒搭理她,只以為是自己的哀求起了作用,“我的儲物戒先前忘了拿,這才身無分文連城都進(jìn)不來。”
獨孤皎月說話的語氣有些委屈,自己堂堂長公主,什么時候受到過這種委屈啊。
“無妨,既然如此,長公主應(yīng)當(dāng)也沒地方住吧?”
秋青梅問道。
獨孤皎月想了想,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你今晚就跟我一起吧!鼻锴嗝返。
“謝,謝謝前輩!”獨孤皎月臉色一喜,當(dāng)即乖巧的跟在身后。
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想問一下徐客以及秋青梅二人的身份之時,卻是已經(jīng)被帶到了秋族府門。
“二……二小姐!”
秋族老管家打開府門,見到秋青梅的樣子之后一驚,隨后眼神都變得溫柔起來。
“二小姐回來了!”
“快讓我看看……”
“哎呦二小姐,我怎么感覺你瘦了!
“大隋那邊聽說挺卷的,聽我的,實在熬不住了咱就回來!
“知道了福伯!鼻锴嗝汾s忙推著福伯的肩膀,“福伯,您就別啰嗦了,老頭子催我回來,不就是為了那件事么。”
“這是什么話,老爺也是想你了才催你回來啊!备2忉尩。
不過見秋青梅并不感興趣的樣子,只得無奈一笑。
不一會兒,秋青梅輕車熟路,來到了大廳。
“族長!二小姐回來了!”福伯喊道。
大廳中,有三人。
其中一人,毛發(fā)須白,眉目威嚴(yán),雖顯老態(tài),卻余威不減。
此人,正是秋族的族長,秋玄機。
聽言,秋玄機轉(zhuǎn)過頭,看著風(fēng)塵仆仆的秋青梅三人,最終落在秋青梅身上。
“你還舍得回來啊?”一開口,秋玄機語氣便沖得很。
“不是你催我回來嗎?不然我現(xiàn)在就走?”秋青梅坐在座位上,示意徐客二人也坐,隨后語氣平淡的回答道。
“哼!”誰知秋玄機冷哼一聲,茶水砸在桌面上,一臉怒火道,“當(dāng)初就不該任由你任性!”
“你這一走幾十年沒點音信,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外面了呢!”
“你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哪一點隨我!”
秋玄機怒噴道。
秋青梅聽著,卻好像沒聽一般,自顧自地喝著茶,還招呼著徐客跟獨孤皎月,道:“就當(dāng)自己家,別聽他的,他就這脾氣,當(dāng)他不存在就好了!
徐客有些不自在地點了點頭。
“秋青梅!”這時,秋玄機怒喝一聲,隨后竟然指著徐客問道:“他是誰?你的姘頭?好啊你,你看你現(xiàn)在……”
“他?我兒子啊,徐客!鼻锴嗝返馈
“你兒子……什么!你兒子?”秋玄機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直接“騰”的一聲站起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徐客。
良久之后,他滿臉怒容消散,竟瞬間變得和藹起來。
隨后繞著徐客看了起來。
而后止不住道:“像!真是像!像我秋家的種!”
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