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悵然若失的情緒在心中涌起,可看著徐客的背影,三女卻再說不出挽留的話語。
如果當(dāng)初,她們能夠?qū)π炜湍呐鹿揭稽c點,是不是就不會有現(xiàn)在這樣的冷漠和生疏?
“你們?nèi)齻到底怎么了?堂堂王府郡主,非要去呵著他?”
這時,徐天珺不滿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只見徐天珺臉色慍怒,顯然對于剛才三女的“自賤身份”意見很大。
“大姐……”三女看著徐天珺,嘴唇蠕動卻最終沒有解釋。
“大姐,或許終有一天,你會明白一切的!毙焯烊咀哌^徐天珺身邊,低聲說了一句,隨后背影蕭條地走向王府方向。
“大姐,不是她們的錯,肯定是徐客背著我們做了什么事情,才會讓姐姐們現(xiàn)在這般!毙鞜o道在一旁勸慰道。
其實他心里也無比疑惑。
一開始,這幾人不都是對徐客深惡痛絕嗎?
怎么感覺突然之間性情大變?
徐無道不傻,這其中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變故。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考慮的事情。
離開柳府之前,徐天珺回頭望了一眼柳府,對著徐無道淡淡道:“曾經(jīng)附庸我王府的小族,如今也敢登堂入室了!
“無道,你說得對,是時候讓那柳百川知道,主子永遠(yuǎn)是主子,奴才就應(yīng)該有奴才的樣子!”
聞言,徐無道眼神一閃,道:“好的大姐,這些事情就讓我來做吧!
“不!毙焯飕B搖了搖頭,“我來做,如今你已是徐王,這種事情不應(yīng)該由你來做!
“你要做的,就是不斷變強(qiáng),撐起這偌大的王府,守住爹和娘留下的這份基業(yè)。”
“你的路,我來給你趟!”
……
觥籌交錯,賓客盡歡,柳府的這場婚宴直到傍晚方才結(jié)束。
“徐兄,日后還請多來醉煙樓坐一坐,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臨行前,晏殊朝著徐客抱拳道。
徐客點頭,目送晏殊離開。
……
“客兒,有消息陛下似乎要成立一個新的勢力,屆時我武道宮也會并入其中,希望到時候,我能在那里見到你!
秋院院主秋青梅說道。
“秋院長說的是隋盟吧?”
“哦?看來你的消息比我還要靈通!
“嗯!毙炜托α诵,“秋院長放心吧,隋盟,我會去的!
秋青梅點了點頭,眉間帶著一縷嚴(yán)肅道:“不知為何,我總感覺隋盟的出現(xiàn)是一種信號,這片天地,平靜得太久了。”
聽著這番話,徐客倒是有些訝異,秋青梅的感知的確敏銳。
前世,隋盟的成立,也是這片大陸動亂的開始。
國戰(zhàn)、御土、外族還有那最終的天神囚籠,青嵐大陸的亂世,已經(jīng)在醞釀了。
……
送走秋青梅之后,緊接著便是丹殿殿主鐘云。
“徐客,我還是那句話,丹殿的大門永遠(yuǎn)向你敞開!辩娫瓶粗炜,“十年前你拒絕了我收你為徒的要求,十年后,如果你愿意,你仍會成為我的親傳弟子!
不等徐客開口,一旁的藥閣閣主立馬走出,“姓鐘的!你一個破丹殿也想收徐客為徒,真當(dāng)我藥閣是擺設(shè)?”
聞言,鐘云不屑地看了一眼藥閣閣主,淡淡道:“一個煉丹師跑去藥閣擺弄些藥藥草草,總歸是沒什么出息的!
“放你娘的屁!鐘云!當(dāng)年要不是老子退讓一步,現(xiàn)在丹殿的殿主是誰還不一定呢!”
看著二人“爭鋒相對”的樣子,徐客無奈搖了搖頭。
“徐客,有時間來我青苔山喝茶!币灼胶缈戳艘谎坌炜停笫┦┤浑x開。
“來無影去無蹤,能讓她來參加你的婚宴,這可不容易!辈恢裁磿r候,陰陽學(xué)宮的大儒章同禾已出現(xiàn)在徐客身側(cè),看著易平虹的身影離開。
“先生,這么多年過去,你還是對她念念不忘啊!毙炜驼{(diào)侃道。
“什么話!我輩儒士,豈能久困于情愛,此乃小道,我走的是大道!闭峦桃荒樥(jīng)的開口,只是那張老臉,有些通紅。
“先生,一樹梨花壓海棠,您都九十高壽了,悠著點吧!毙炜娃D(zhuǎn)頭看向章同禾,無奈道。
老不正經(jīng)啊。
“好了!別說這樣的話!”章同禾連忙扯開話題,“你小子,當(dāng)初你答應(yīng)我要拜入我陰陽學(xué)宮修行儒道,你什么時候過來?”
聞言,徐客扯了扯嘴角:“再說再說!
“還再說!你不要仗著自己擁有天生儒氣就吊著我,要不是你說愿意拜入陰陽學(xué)宮,我怎么也不會收那徐天雪為徒,這都多少年過去了?”
“一問你你就再說,一問你你就再說,真以為我沒脾氣?”
看著章同禾吹胡子瞪眼的樣子,徐客連忙將其推走:“再說再說,總有機(jī)會的!
“你啊你啊!闭峦虩o奈,擺了擺手,“走了!多么好一個修行儒道的苗子啊,廢了!”
……
“徐客,當(dāng)日秋獵,多謝了!贝蠡首訔罘鹋R走前朝著徐客打了打招呼。
“大殿下言重了,也感謝你能參加我的婚宴!
“對了,那鎮(zhèn)魔鐘,還在秘境中嗎?”楊符尊看似隨意地問道。
見狀,徐客微微一笑:“或許吧!
楊符尊聞言,眼神一閃,深深地看了一眼徐客,終究還是笑著離開了。
隨后,四皇子等人徐客也親自送到門口。
眼下,八皇子楊符云,還有魏無涯、謝之章、江瀾三人還在席上。
剛要離開,卻是被徐客喊到了屋里。
楊符云有些疑惑。
可當(dāng)徐客在屋里拿出鎮(zhèn)魔鐘之時,四人齊齊神色一震,目露驚駭。
“這……徐兄!這玩意被你拿回來了!”楊符云驚呼道。
他們秋獵一行的最終目的是什么?
不就是這鎮(zhèn)魔鐘嗎!
最后因為那姬天鴻的出現(xiàn)導(dǎo)致所有人慌忙逃竄離開,所有皇子壓根就再沒想過鎮(zhèn)魔鐘這一茬。
可眼下,鎮(zhèn)魔鐘竟然出現(xiàn)在徐客手里!
“徐兄,難不成,你離開之時還不忘把鎮(zhèn)魔鐘一并帶走?”楊符云驚詫,這得多大的心臟啊。
聞言,徐客微微一笑:“殿下莫不是忘了當(dāng)初我對你的承諾,我說過,我會幫助你贏得秋獵。”
“我既然敢口出狂言,自然有能力做到。”
“諾。”
徐客將鎮(zhèn)魔鐘遞給楊符云。
楊符云伸出手,但很快又縮了回去,畢竟這鎮(zhèn)魔鐘是徐客拼死拼活拿下的,自己實在是不好意思接下。
“此物,對我無用!
見狀,楊符云這才接下,撫摸著鎮(zhèn)魔鐘,感受鐘身那溫涼的氣息,他的心緒不由得劇烈起伏。
這場秋獵啊。
大皇子、四皇子什么也沒有得到。
還賠了兩個皇子的性命。
可最終,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卻是到了他楊符云的手里。
論背景勢力,論個人修為,他在八位皇子中都算不得上游,可眼下,最后的贏家,是他!
楊符云驀然抬起頭看向徐客。
不由得想起天穹閣那日初次見到徐客。
當(dāng)初徐客放言會幫助他奪得秋獵魁首,當(dāng)時不過養(yǎng)氣境的徐客,他心中何嘗不覺得可笑?
可這一路走來,他親眼見證著徐客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恐怖戰(zhàn)力,即便是強(qiáng)橫如北陵三少主,也在其面前黯然失色。
他何德何能何等幸運,能夠得到徐客這樣一尊天驕的協(xié)助。
楊符云目光灼熱地盯著徐客,后者簡直就是自己的福星!
“徐兄……”
“殿下不必多言,你我合作愉快,我助你獲得鎮(zhèn)魔鐘,你今天不也來給我撐場面了么!毙炜托Φ。
“哈哈哈哈——”楊符云也是被這一番話逗笑。
他太清楚這鎮(zhèn)魔鐘的重要性了。
今日之后,他在八位皇子中的座次,必然是要往上提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