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銀龍的慘叫聲響徹柳府上空。
當(dāng)柳景山趕到的時候,柳銀龍已經(jīng)是躺倒在地,不斷抽搐。
“柳百川!你干了什么!”柳景山怒喝,連忙上前查探柳銀龍的傷勢,見后者右臉的血肉都是被打得翻開,柳景山的眼睛憤怒而充血。
轟!
一身不弱的靈力瞬間爆開,死死地盯著柳百川。
“隨意打殺人命,我沒讓他償命,已經(jīng)算是客氣了!绷俅ㄡ樹h相對,淡淡開口。
有人在柳景山耳邊說了些什么,柳景山猛然抬頭,怒斥道:“一個下人而已!死就死了!大不了賠錢!”
“他能跟我孫子比嗎?你憑什么把他打成這樣!”
“在我看來,你孫子的命,并不比我那下人的命高貴多少。”柳百川依舊是平淡開口。
“你!”柳景山?jīng)]想到,柳百川竟然拿一個下人的命跟自家的長子長孫比較。
“所以你打算如何?為他報仇嗎?”
話音落,柳百川周身靈力驟然一涌。
一身戰(zhàn)場拼殺出的修為本就煞氣十足,而自從修行了徐客給他的《大荒經(jīng)》之后,他也早已從天關(guān)境突破到太初境。
天階武學(xué)加持之下,他這太初境,可比一般的太初強(qiáng)者強(qiáng)橫多了。
“太初境!”感受著柳百川的武道氣息,柳景山神色一變,之前柳百川雖然也展露過氣息,但他不甚在意。
可如今這么細(xì)細(xì)一看,柳百川竟是太初境強(qiáng)者!
這般修為放在龍川,幾乎是難逢敵手的存在。
他也不過才天關(guān)境,在龍川算得上強(qiáng)者,可到了太初境面前,根本不夠看。
“你這是以勢壓人!”柳景山指著柳百川。
“隨便!绷俅o所謂地聳了聳肩。
他可不是什么神經(jīng)病,別人都在自己屋里拉屎了他還無動于衷。
哪怕對方與自己是同族之人,那也不行!
同族不同家,誰也別想站在道德制高點上隨意指責(zé)他!
見柳百川這般,柳景山的臉色難看到極致,卻也清楚,他做不了什么。
“柳百川,這件事,沒完!”撂下一句狠話,柳景山只能帶著如同死豬一般的柳銀龍憤憤離開。
“爹,他們太過分了!绷舯鶑氖贾两K都不曾插口,此時也是不滿道。
“忍忍吧,等三天后,全讓他們滾蛋!”
這件事暫且告一段落。
而更糟心的還在第二天。
“家主,這些都是各方退回來的喜帖。”
看著桌上堆的厚厚一疊的喜帖,饒是柳百川脾氣再好,這個時候也不由得猛地一拍桌子。
“退回來多少?”秦蓮走到一旁問道。
“多半都退回來了,那些沒退的,怕也不會來!绷俅ㄉ裆幊痢
他當(dāng)然知道是什么原因。
“都是一群趨炎附勢的家伙!平日里跟我稱兄道弟,關(guān)鍵時候,一個能扛的都沒有!”
見柳百川怒火難消,秦蓮緩緩道:“趨炎附勢也是人之常情,如今你爵位被奪,與庶民無異,他們自然不愿意去得罪徐王府!
“能夠不落井下石,就算對得起你那些弟兄們的感情了。”
“可話是這么說……唉!”柳百川當(dāng)然知道這一點,滿腔怒火最終也只能化作一聲長嘆。
“我只是覺得對不起閨女……”柳百川低下頭,眼中滿是愧疚。
“唉。”見狀,秦蓮也不知該如何再勸,所有情緒也都是化作一聲長嘆。
她又何嘗不想自家閨女的婚禮風(fēng)風(fēng)光光呢。
只是在面對某些事情時,他們只能感到無力。
……
徐王府。
“世子……不!后天就該稱您為王爺了!毙鞜o道的下屬看著站在鏡子前的徐無道,搓著手諂媚笑道。
徐無道正在試穿著后天要穿著的蟒袍。
皇帝身著龍袍,諸王身著蟒袍,而在蟒袍之中又有高低之分。
分別為九線金絲、六線赤絲與三線青絲。
徐無道繼承的徐王爵位,便是六線赤絲,也從側(cè)面代表著,徐王府的地位在八王之中屬于中游。
能夠以異姓穿戴六線赤絲已是罕見至極,足可見當(dāng)年徐王在時,徐王府在其手中達(dá)到了怎樣的高度。
看著鏡中的自己,徐無道臉上流露出滿意的笑容。
“柳府那邊怎么樣了?”
“啟稟世子,據(jù)探子報,今早不少人已經(jīng)將喜帖退回了柳府!
“哦?這些人倒還識數(shù)。”徐無道意料之中的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如今世子您在帝都是聲名鵲起,正常人怎么可能駁了您的面子!
下屬的一陣馬屁拍得徐無道頗為舒坦,隨后從儲物戒中隨手丟了件東西,淡淡道:“陶謙,你跟在我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這件靈器你拿著,賞你了。”
陶謙見狀接過,連忙笑道:“多謝世子!”
“對了,幾位皇子那邊怎么說?”徐無道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他最在意的其實還是這些皇子是否會參加自己的封王宴。
如果這些皇子參加,自己的封王宴勢必會更加完美。
可陶謙卻并未作聲。
“嗯?啞巴了?”徐無道眉頭一皺,卻見陶謙一副欲言又止的為難樣子。
“怎么了,說!毙鞜o道冷聲道。
“啟稟世子,幾位皇子那邊還是大郡主親自登門邀請的,但……”
“但什么?”徐無道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預(yù)感。
“但六位皇子,都說有事,有幾位也差人送來了賀禮,但幾位皇子都說當(dāng)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聞言,徐無道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喃喃道:“幾個皇子同一天,都有重要的事情,難道是宮里喊他們過去的?”
“不知!碧罩t搖頭,“他們只是說故友有約。”
“故友有約?”忽然間,徐無道心中閃過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頭。
他冷笑著搖了搖頭,小聲道:“我真是魔怔了,他們怎么可能去參加柳府的婚宴,難不成他們還會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徐客這般屈尊?”
“這些皇子無情得很,怎么可能因為一個死人而選擇無視徐王府呢。”
“我也真是可笑!
很快,這個念頭便在他心中散去。
“世子無需多心,后天的封王宴,整個帝都的大家族都來了,另外七大王府也是全員到齊,還有各個地方豪族世家,屆時,您一定是當(dāng)天帝都最風(fēng)光的那位爺!”陶謙道。
聞言,徐無道點了點頭:“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