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徐客和柳百川已然回了柳府。
“客兒,今日你大費(fèi)周章,難道就是為了那枚玉佩?”
柳百川到底是柳府之主,雖然是沙場出身,可能夠在這名流遍地的帝都站穩(wěn)腳跟,他又豈是平庸之輩。
徐客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狀,柳百川這才喘了口氣,拍了拍徐客的肩膀笑道:“那就好,說實(shí)話,當(dāng)你把我?guī)У阶頍煒堑臅r候,那一刻,我是震驚的!
“我還真以為你小子……”
聽到這,徐客笑了笑:“柳叔,你放心,我徐客這一世,絕不會做對不起若冰的事情!
“我有且只有且只能有她一個女人!
“這一點(diǎn),還請柳叔放心!
聞聽此言,再看著徐客那不似開玩笑的神情,柳百川的表情也是微微正色。
“我相信你的人品!
“不過么……”
柳百川仰頭想了想:“男人么,三妻四妾倒也正常,只要你對若冰好,我這做岳丈的,自然也不會說什么。”
徐客:……
“有時間我來傳你馴妻大法,我就是馴妻大法修行不夠,這才被你嬸子拿捏的死死的,不然你看這帝都豪族,哪個家主像我這般只有一個正妻!
柳百川撇了撇嘴。
“咳咳。”
“怎么了客兒,被醉煙樓的胭脂粉嗆著了?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若冰還比較單純,只要你好好調(diào)教,必然不會走我的老路!
“咳咳咳!
“客兒?你老是咳嗽做什么?”柳百川剛要伸手試試徐客是不是得了寒疾,突然一只手猛地揪住他的耳朵。
“柳百川!你個老不正經(jīng)!你還真敢去醉煙樓那種地方!”
“不是別人來府上跟我告狀,老娘都不敢相信你還有這個膽子!”
柳百川頓時嚇的臉色慘白:“夫人!疼!耳朵疼!”
“還馴妻?來!老娘就站在這里,我來看看你是怎么個馴妻法?”秦蓮說著,另一只手揪起柳百川另一只耳朵。
柳百川當(dāng)初便被拎了起來,如同逮兔子一般。
“馴夫……是馴夫……夫人,你聽錯了……”
眼瞅著柳百川被秦蓮提溜著耳朵回到房間,緊接著就是一陣鍋碗瓢盆的聲音,徐客只能聳了聳肩,一臉無奈。
這時,徐客看到不遠(yuǎn)處站著的柳若冰。
他神色一僵,連忙走上前去,想伸出手握住柳若冰的雙手,但還是有些局促地收回。
徐客尷尬地搓了搓手掌,一臉訕笑道:“那個,我跟柳叔去醉煙樓……”
“沒發(fā)生什么事吧?”不等徐客解釋,柳若冰只是嫻靜地?fù)哿藫坌炜图缟系幕覊m。
“沒……沒發(fā)生什么!
聞言,柳若冰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順手拿起一旁的雞毛撣子。
“別!聽我狡辯!不是!聽我解釋!毙炜筒挥傻煤笸艘徊。
誰知柳若冰只是拿撣子撣了撣窗戶。
徐客這才松弛下來。
看著柳若冰溫柔的背影,徐客走上前,順勢拿過她手中的撣子撣起窗戶。
“你都不問我去醉煙樓做什么嗎?”
“我信你就好。”柳若冰站在一旁,歲月靜好般地柔聲道。
聞言,徐客拿著撣子的手微微一滯,旋即嘴角帶笑,更加賣力地干起活來。
良久之后,窗臺幾凈。
柳若冰遞上手帕,徐客接過擦了擦額頭。
這時,一陣香風(fēng)突然縈繞鼻尖。
只見柳若冰身體微微前傾,在徐客胸口聞了聞。
二人此時相距不過半指距離,徐客甚至能夠看清楚柳若冰臉上細(xì)細(xì)的絨毛,一股曖昧的氣氛忽然升起。
柳若冰的俏臉已是微紅,就在徐客忍不住想要將其攬入懷中時,她向后退了半步。
隨后吸了吸鼻子,溫柔說道:“醉煙樓的胭脂粉有些嗆鼻,以后那種地方,還是少去為好!
“收到!
……
和柳若冰聊了一會兒后,徐客回到屋里。
坐在床榻上,拿出那枚玉佩。
手指微微一點(diǎn),玉佩應(yīng)聲而碎。
剎那間,一滴五色血滴漂浮在身前,整間屋子都是被霞光照亮。
徐客上下打量著,不由得驚嘆這燭龍血中蘊(yùn)含的磅礴偉力。
在仙域,不論是傳承百萬年的不朽道統(tǒng),還是縱橫一世的黃金宗族,亦或是俯瞰天地的隱世古族,這些巨族子弟在打磨修行根基時族中長輩都會獵殺妖獸煉制萬獸血。
目的,只有一個,打通體內(nèi)九條隱脈!
世人皆知修士體內(nèi)有十條修行主脈,開脈境便是將那十條主脈全部開辟之后,便可邁入養(yǎng)氣境。
而在仙域的修行體系中,修士體內(nèi)還有九條隱脈,必須以至純妖氣方能逼迫隱脈現(xiàn)身。
萬獸血等階越高,開辟的隱脈也就越多。
傳說全部打通體內(nèi)十九條經(jīng)脈后,便可邁入傳說中的內(nèi)景,那是修行的另一方天地,唯有極少數(shù)蓋世天驕方有機(jī)會進(jìn)入內(nèi)景。
而燭龍血,哪怕是在仙域,也是最為頂尖的萬獸血。
畢竟,燭龍?jiān)邶堊逯,乃是與祖龍生活在同一時代的遠(yuǎn)古神獸。
“以燭龍血蘊(yùn)含的磅礴龍氣,不知這一世的我,能否有資格邁入那傳說中的內(nèi)景?”
徐客不由得有些期待。
沒有任何猶豫,他直接將燭龍血吞入腹中。
之前七十二道天道枷鎖破除六道,使得吞噬圣體中的吞噬圣脈解鎖。
當(dāng)燭龍血進(jìn)入圣脈中的那一瞬間,堪稱恐怖的吞噬之力毫不留情地將燭龍血緊緊包裹,如同洪流般的龍氣瞬間充斥徐客的四肢百骸。
隱隱的金光在徐客周身匯聚,仔細(xì)傾聽,他的體內(nèi),甚至有微弱的龍吟聲。
燭龍血中蘊(yùn)含的龍氣極其浩瀚,以徐客目前的修為,即便是吞噬圣脈恐怕也要吞噬個兩三天。
……
另一邊的徐王府。
當(dāng)徐天意背著徐天瑤回到府中時,瞬間驚動了所有人。
“六姐這是怎么了?”徐無道坐在床榻邊,看著徐天瑤那楚楚動人的容顏,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七妹,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天瑤怎么搞成這個樣子?”
徐天珺神色陰沉地問道。
自從接管西路軍之后,她以雷霆手段整頓軍內(nèi),掃除異己,完全將西路軍掌控在手中。
其雷霆萬鈞的行事風(fēng)格也得到西路軍幾位老人的認(rèn)可,算是將搖搖欲墜的徐王府暫時穩(wěn)住。
大隋各方勢力,也都知道徐王府出了一個徐天珺,不可隨意招惹。
因此,已經(jīng)很久不敢有人覬覦徐王府。
看到徐天瑤這個樣子,徐天珺不由得懷疑,是不是有敵對勢力出手。
徐天意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在半路上碰到六姐,她就一直哭,問她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不過,她好像提到了……徐客!
“徐客?”聽到這個名字,徐天珺不由得眉頭一皺。
“難道是徐客把六妹搞成這個樣子?”二姐徐天霜一臉寒意的開口。
“不知道,但六姐變成這個樣子,恐怕和徐客脫不了關(guān)系!毙焯煲獾馈
此言一出,眾女不由得臉色難看。
徐無道更是借機(jī)開口道:“徐客哥也太過分了,他怎么能對六姐這樣,哪怕心中有怨氣,也不能對六姐出手啊。”
“無道說的沒錯,沒想到徐客竟然是這種人,這才多久便暴露了本性!比阈焯煅┮彩巧裆。
“走!我們?nèi)グ研炜妥,真是反了他了!?br>眾女義憤填膺。
看著這一幕,徐無道嘴角流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因?yàn)橹白约簾捴脐帤g丹的好事被攪黃,他正愁沒機(jī)會對付徐客。
沒想到這徐客,還真會給自己找事啊。
他正準(zhǔn)備開口附和,徐天珺卻是搖了搖頭,道:“六妹縱然修為不高,但也是養(yǎng)氣境修為,徐客從未修行過,不可能是六妹的對手!
徐天珺并沒有因?yàn)楸娙说目谡D筆伐而隨波逐流,能夠成為眼下徐王府眾女的主心骨,任何時候她都要保持冷靜。
徐無道見狀,眼底閃過一絲陰霾。
不過他也是立馬順著說道:“大姐說的沒錯,徐客哥縱然有心對六姐下手,也不是那么容易,這其中,必然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大姐,依我之間,當(dāng)務(wù)之急是讓六姐蘇醒過來,屆時我們自然會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聞言,徐天珺看向徐無道的目光多了一絲贊賞。
“無道說的對,你們都是性子太急,若是都如無道一般穩(wěn)健成熟,府內(nèi)我就不必事事操心了!
徐天珺說著,伸手握住徐天瑤的手腕,下一刻,絲絲縷縷的靈力開始注入后者體內(nèi)。
徐天珺在修行上的天賦頗高,如今已是太初境巔峰的強(qiáng)者,只差一步便可凝聚靈府,邁入靈府境。
而靈府境便能夠凝練法相,法相一出,諸王臣服!
這份修為,這份天賦,在如今大隋年輕一輩中,也是佼佼者,徐王府能夠暫時站穩(wěn)腳跟,徐天珺這強(qiáng)大的修行天賦,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不多時,在徐天珺的靈力輸入下,徐天瑤終于是睜開了雙眼。
眾女紛紛圍了上去。
可面對眾女的詢問,徐天瑤只是雙眼空洞,滿臉無神。
她看著徐天珺,極為痛苦道:“大姐,我的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