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引發(fā)天劫,就要撤去欺天綾對自己的天機遮掩。
一旦撤去對自己的天機遮掩,宗擎天就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位置。
所以想要來一場自然天劫,理論上行不通。
“也罷,遮遮掩掩,沒什么意思!
“既然來了,就給泰山府一點點小小的震撼!”
想到這,徐客當(dāng)即撤去欺天綾。
轟隆。
就在宗擎天左顧右盼之時,泰山府上空,忽然風(fēng)起云涌!
繼而無邊的雷云忽然聚集,雷聲轟鳴,由小及大,無盡的雷霆在天穹之中肆虐。
這般震耳欲聾的雷劫異象,讓宗擎天眼中閃過疑惑。
“府主,怎么回事?泰山府上空,怎么會有雷劫?”
“是啊府主,您乃大帝強者,得天道認(rèn)可,有您在的地方,怎么可能會有雷劫降臨?”
泰山府的三位半帝強者,迅速來到宗擎天身旁,看著這詭異的天劫,紛紛問道。
宗擎天也納悶,他和天道之間,冥冥中有著一絲感應(yīng)。
他的身上,寄托著蒼墓世界的天道氣運,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天道在蒼墓世界的代理人之一。
都是自家人,不應(yīng)該有天劫啊。
他的目光放在三位半帝身上,但三人氣息穩(wěn)固,完全沒有要進階的跡象。
但就在這時,宗擎天突然眼神一凝,目光瞬間看向遠(yuǎn)處的一處虛空中。
下一刻,一道帝喝,似比天雷還要雄渾三分:“何方宵小,竟敢在本帝眼下造次!”
見自己被發(fā)現(xiàn),徐客這才施施然從虛空中邁步走出。
“圣賢修士?”以宗擎天為首的四人看到徐客,眉頭一皺。
整半天,這是一個圣賢修士整出的動靜?
“殺了!弊谇嫣靿焊蜎]打算追問徐客的身份,區(qū)區(qū)圣賢,敢在泰山府搞動靜,純純是老鼠舔貓逼,找刺激!
一位半帝強者見狀,直接手掌一抓,一道靈力巨掌朝著徐客抓去。
轟隆!
這時,雷劫顯然已經(jīng)匯聚完畢,剛好一道雷柱從天而降,又好巧不巧地轟在那靈力巨掌之上。
嗤——
靈力巨掌,瞬間被轟滅。
“嗯?”半帝見狀,抬頭看了眼天穹,暗道奇怪的同時,直接腳掌一跺,其身形瞬移至徐客頭頂之上,一掌按下!
轟!
一道天雷落下。
嘭!
只聽得一道沉悶的響聲,這位半帝強者,直接被轟得在原地痙攣,身體顫抖不止!
嘭!
又是一道天雷降下,后者完全沒有抵抗之力,被轟至泰山府下方宮殿群中,一座大殿,轟然倒塌。
宗擎天原本都已經(jīng)打算離開。
區(qū)區(qū)一個圣賢,根本不配他出手。
可現(xiàn)在,他驀然停下腳步,目光驚疑不定。
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勁。
“你們兩個,一起!弊谇嫣焱韨(cè)兩個半帝強者,直接道。
二人聞言,沒有猶豫,剛要出手,又聽聞雷鳴滾滾,一道恐怖的雷柱,傾瀉在他們面前,打斷了他們邁出的腳步。
“府主,這天劫,有古怪!
“府主你看,那小子雖已是圣賢氣息,但并未圓滿,這天劫,莫不是他突破圣賢時引動的圣賢天劫?”
兩位半帝頗有默契地往后退了半步。
這天劫,沒那么簡單。
剛才那人與他們同等修為,現(xiàn)在還在廢墟之中生死不知。
“圣賢天劫?”
宗擎天聞言,抬頭望著那無邊劫云:“本帝修行至今,唯有邁入帝境時方引發(fā)天劫,就連我當(dāng)初突破圣賢也沒有出現(xiàn)天劫……”
想到這,他望向徐客,淡淡道:“我泰山府,似乎不曾與你有過仇怨!
徐客聞言,壓根無視他的詢問,下一刻,他身形一閃,竟是直接瞬移至宗擎天面前,二人相隔,不過三十步!
轟隆。
先前雷劫,不過前戲,眼下,方才是真正的好戲開場!
只見那雷云之中,忽有一頭金甲異獸,周身閃爍著紫色雷霆,踏劫云而出。
吼!
這金甲異獸仰天一嘯,聲浪足足彌漫千里,隨后頭顱低垂,目光落在徐客身上。
金甲異獸的眼神異常淡漠,眼瞳中照映出徐客的面孔,而后悍然奔騰而下!
“金犼劫?”
徐客看著那異獸,默默運轉(zhuǎn)吞噬祖道經(jīng)。
一時間,其體內(nèi)吞噬圣血沸騰,吞噬圣骨散發(fā)著異芒,吞噬圣心劇烈跳動。
一股吞噬奧義,籠罩周身。
“快撤!”這時,宗擎天也是發(fā)現(xiàn)這天劫的不尋常。
當(dāng)初他突破帝君時,有漫天雷霆降下,雖然兇險,但也不似眼前,竟然演化出異獸?
這種詭異的天劫,他聞所未聞!
身旁兩位半帝聞言,瞬間爆退!
可下一刻,讓三人臉色難看的是,在他們爆退的同時,徐客竟然追著他們跟了過去!
“滾!”
其中一位半帝強者神情大駭,直接祭出一道圣器,朝著徐客轟去。
嗡!
然而徐客直接側(cè)身躲過。
根本不接招,只是如同跗骨之蛆般,死死地追著三人。
吼!
也是這時,金犼劫,瞬間轟擊在包括徐客在內(nèi)的四人身上。
“啊——”
一聲慘叫響徹泰山府上下,其中一位半帝,竟是直接被轟得皮開肉綻!
就連宗擎天,也是被金犼劫波及,被轟的氣息略有些不穩(wěn)。
他可是大帝。
竟然被一道雷劫轟的氣息起伏?
“你找死!”宗擎天眼中殺意畢露,他不認(rèn)識徐客,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從頭到尾,徐客幾乎沒有說過話。
然后他就稀里糊涂地挨了天劫一巴掌。
問題是,就連他堂堂帝軀,都被天劫波及,可反觀徐客,周身彌漫著不知名的奧義之力。
宗擎天剛才看得很清楚,天劫落下之時,眼前這青年竟然把天劫完全吸收了,就如同泥牛入海,那天劫竟是沒有給后者造成半點傷害!
“府主,他身上必然有規(guī)避天劫的異寶!”
“這小子是打算借助天劫,劈了我等!”
“可我們根本不認(rèn)識他,跟他無冤無仇,什么仇什么恨,讓他想出這種損招!”
相比于宗擎天,兩位半帝強者,就有些狼狽了。
宗擎天冷聲道:“我泰山府行事一向霸道,仇家不知多少,這小子恐怕不知隱忍了多少年,就等著這一天復(fù)仇!
“不過,想憑借這區(qū)區(qū)天劫,便想滅了我泰山府,簡直愚蠢至極!”
宗擎天以為徐客是泰山府的仇敵前來尋仇,雖然這天劫確實不一般,但在他眼中,天劫是有限的。
等到熬過這天劫,眼前這區(qū)區(qū)圣賢,還能有什么招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