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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皆是一喜!
沒有多說,陳寬與白帝齊齊傳送至離那處最近的傳送陣。
天空晦暗陰沉,電閃雷鳴。
啪!轟轟轟……
一道閃電照亮整片天地,大雨幾乎串連成棍,直直朝大地上捅。
“楊通呢?”
“跑了!
“受那么重的傷也能跑,要你何用!
“那老狗有傳送,你去試試?”
“老子白帝,我去能讓他跑了?”
“別光動嘴。”
兩人邊罵邊奔行,急速沖向弱水岸邊。
小虎能監(jiān)控河岸,但弱水太寬廣,需要看的地方太多,為了精準(zhǔn)、迅速定位,早已約定方法。
陳寬往水里扔出了一只有犀牛大小的、全身結(jié)滿了泥甲的豬。
弱水無形,但現(xiàn)在暴雨如注,濺開的水花卻是能看到的。
泥豬奮力掙扎,順著河流緩緩沉向底部。
在弱水里,沉下去這個過程是無法逆的,就像衰老。
畫面詭異,啪啪雨點仿佛在半空中敲出一堵橫在空中的看不見的玻璃幕墻,而泥豬就這般緩緩沉底。
有泥豬確認(rèn)方位,弱水里立刻十幾塊巨石懸浮起來,組成箭頭指向了下游方向。
如果小虎對弱水形成了控制,他帶著兩人會比兩人自己趕路要快得多,但此刻只是匆忙布網(wǎng),這一片水域還沒能控制,兩人自己趕路的速度更快。
當(dāng)下,兩人在河岸邊奔馳。
很快,前面出現(xiàn)了一處似支流似峽灣的地形,這自然也算作弱水,不管什么東西,敢跨越弱水,定會沉底。
無形的弱水立刻抬起一塊巨石,抵在了岸上。
兩人踏上,巨石又被弱水抬著往前。
白帝翻手拿出一只小鳥,扔出巨石外。
那小鳥一驚之下振翅急飛,但那兩只翅膀就像是擺設(shè),雖已玩命撲騰,但直直墜落,終于落入弱水當(dāng)中。
“要是把楊通那老狗扔入水里,能淹死么?”
“你和楊通差不多同一水平,要不你先試試?你要是淹死了,楊通也肯定死!
到了岸邊,兩人再次奔騰。
血氣炸開,生生將雨簾扯開露出一個巨大通道。
一刻鐘后,又來到一處豁口,弱水里再次懸浮起巨石,這一次,箭頭指向了水面。
一塊大石抵在了懸崖邊,兩人踏上,大石便像是升降臺,迅速朝下方落去。
懸崖上凹凸不平,長滿奇特植物,崖壁光滑,濕漉漉的。
一直往下行去,有些崖縫里噗噗噴水,像是里面裝著高壓水槍。
直直下落三里左右,快要靠近水面時,懸崖卻深深往里凹了一進(jìn)去。
嘩嘩之聲不斷,一條三里來寬的河流撕開崖壁,注入弱水。
石頭組成的箭頭指向了這股水。
往前行去,這個直通弱水的大洞結(jié)構(gòu)復(fù)雜,河流占了三里多,但洞穴足有十來里寬,似乎現(xiàn)在還算是涸水期,里面許多海綿狀的結(jié)構(gòu),被水流打磨地如琉璃般光滑,洞頂?shù)牧芽p里也有水通通灌下,也有哧哧噴水的。
陳寬松了一口氣:“的確是鐘馗說得饅頭一樣的結(jié)構(gòu)!
“以鐘馗逆知未來的神通,他說這是最大的劫數(shù),應(yīng)該錯不了,只要一會兒宰了那水伯,多半就穩(wěn)了。”白帝嘆了口氣:“老子的帝號!”
“有毛關(guān)系。你是千乘川,他是萬乘川,你帝你的,他帝他的!标悓捁毙Γ骸安贿^,他是爸爸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滾!
“不過說真的,陳青慫著呢,而且看精衛(wèi)的意思,萬乘川的事多半不想公開,會藏著這一手牌,你的帝號目前還很穩(wěn)!
白帝卻微微出神,好一會兒才道:“我很想知道,三條萬乘川到底會流向何處!
這是鬼府未解之謎。
不管說流到世界盡頭落入虛空,或是注入一片超級大海,或是流向深淵,一直都沒有答案。
有些求知欲望極端旺盛的,將自己有限的生命用來探索這件事兒,但也沒能得到答案。
陳寬也微微出神,“小虎不錯,他占了萬乘川,應(yīng)該就能得到這個答案了!
兩人又說一會兒,從某一時刻,很有默契的閉嘴不言。
一左一右,悄然潛伏。
現(xiàn)場只剩大河轟轟隆隆嘩嘩聲。
時間離鐘馗算出的結(jié)果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在某一刻,兩人同時心道:到了。
絲毫不差,兩名阿修羅王,一名藍(lán)袍人,齊齊出現(xiàn),最重要地,是阿修羅王手里正綁著一個動彈不得的水伯。
“前面就是弱水了!”藍(lán)袍人松了口氣,心有余悸看向了阿修羅王。
“這條秘道價值極高,要掌控在俺們手中。”
“不錯!人皇近衛(wèi)扎手,而且精衛(wèi)那鳥人偷偷安排了許多手段,若沒有這么一條地下河道直通弱水,想將水伯扔入水里還要費許多手段!
“不過 ……王兄可確定了?精衛(wèi)是在占這河?”
“不是占河,還會是什么原因,封鎖整條河?精衛(wèi)人皇近衛(wèi)也是目標(biāo)之一,但查了百年,幾乎沒有消息,藏得那么好,如今卻舍得一次性動用,除了占河,還會有其他原因么?”
“十三皇不能順利出世,我們已是大錯,萬不能再讓鬼府出現(xiàn)一位萬乘川主。”
“嗯,忘川河已安排妥當(dāng),不會出現(xiàn)千乘主,更莫說萬乘主!
藍(lán)袍人恭敬道:“兩位,此河道是我青竹宗之本,如今獻(xiàn)于兩位大人,神血……”
“放心,修羅一諾千金,不會少你!”
正說著,洞穴口突然升起一道巨大水幕。
三人一驚,都停下了腳步,就見后方也升起了一道水幕。
“來者……”
陳寬身上魔氣升騰,持刀飛撲而至!
阿修羅王身經(jīng)百戰(zhàn),絲毫不慌,全身瞬間化為黃金,一拳轟向了大刀。
嗤!
離金剛不壞僅差一步的金身,那閃著黃金光澤的金拳,沒有一絲阻塞,便已被斬開。
隨即是手臂,腦袋。
阿修羅王又驚又怒,猛地抓向了刀身。
另一個阿修羅王猛地往后一跳,抱著水伯急奔向弱水,竟想以身沖開這道水幕。
他撲在水幕之上,但這明明是水幕,卻如神獸皮一般堅韌。
白帝樂呵呵走來,笑道:“你這種貨色都能沖開,我還混什么?”
阿修羅王大驚,額上猛地睜開一只眼睛,難以想象的精神力轟向了白帝。
他是情之阿修羅王!
神魂強(qiáng)大,即使是陰神,也抵不住這一眼!
白帝還是樂呵呵道:“如果被你傷了,我還混什么?”
說罷,長劍遞出,將他腦袋劈下。
修羅共有八種,血羅金羅體魄最為強(qiáng)大,也極難殺死,但情羅么……
對于白帝來說,太容易了。
一劍,便已死絕。
隨后,水幕包括水伯,將其捏死。
此時陳寬那邊已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陳寬皺眉:“修羅的確棘手,只是一個道尸級修羅王,竟耗費這么久!
藍(lán)袍人將一切看在眼里,但心理素質(zhì)相當(dāng)不錯,面色竟還相對鎮(zhèn)定,喜道:“恩人吶!恩人吶!我青竹宗被修羅脅迫,若不是兩位搭救,今日是兇多吉少了!”
陳寬不置可否。
白帝平靜道:“帶我們?nèi)デ嘀褡凇!?br>
藍(lán)袍人面色依舊鎮(zhèn)定,當(dāng)先領(lǐng)路。
地下河道很長,但有白帝的河主在,七拐八繞的,很快就已行出一千多里,此時的河道寬度已經(jīng)只剩四五米,但好終于到達(dá)青竹宗。
好地方。
竹海滾蕩,風(fēng)聲呼呼,竹屋高挑,嘻笑陣陣。雨也不大,淅淅瀝瀝,盡顯溫柔。
白帝一個意念,大水從山上漫灌下來。
藍(lán)袍人終于有些不鎮(zhèn)定,咽了口口水:“兩位大人,我宗著實是被修羅脅迫……”
“不重要!
下一刻,大水已漫過整個青竹宗,鍋碗瓢盆、經(jīng)書典籍,還有許多人慌張浮了起來,在水里大口大口吐氣泡。
“仙人!”
藍(lán)袍人手已抖了起來,猛地跪在地上:“此事只有高層與中層參與,請兩位放過普通弟子!
砰!
大水中,無數(shù)身體爆碎,鮮血緩緩漫開。
噗……
藍(lán)袍人吐出一口氣,瞳孔急劇放大,不可置信看著這一幕。
陳寬淡漠道:“青竹宗沒了。但還剩十個活口,其中或許有你家眷,就看你是否坦誠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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