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顧司禮一直待在海邊別墅。
就算是開會,也只開網(wǎng)絡(luò)會議。
一些需要他親手簽字的重要文件,也會由江宇或者是顧威,送到海邊別墅。
但凡有空閑時間,顧司禮就會去找云檸。
這天,他剛關(guān)上電腦,就出了書房。
結(jié)果,云檸不在臥室。
倒是浴室傳來聲音。
顧司禮挑了挑眉,抬腳走了過去。
浴室的門原本是鎖著的。
但因?yàn)檎麄別墅,都錄有顧司禮的指紋。
所以他輕輕一抬手,浴室的門就開了。
“!钡囊宦。
坐在浴缸里的云檸嚇了一跳。
抬眼就看到,顧司禮靠在門框上。
白色的襯衫開了一顆扣子,露出里面小麥色的肌膚,鼻梁上還有戴著眼鏡的壓痕。
一看就是剛開完會。
她連忙躲進(jìn)泡沫里,嘴上沒聲好氣:“你怎么不敲門就進(jìn)來?”
顧司禮笑笑。
氤氳的水汽模糊了視線,卻擋不住他穿透性的目光。
浴缸里的女孩蜷縮著,水面漂浮的玫瑰花瓣,也遮不住她泛紅的肌膚。
男人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卷起袖子,走到浴缸邊蹲下。
云檸立刻往后退了退。
只可惜,浴缸里也沒有多大的空間可退。
由動作帶起的水花濺出來,有幾滴落在男人的襯衫上。
顧司禮慢悠悠地伸手,摘掉云檸肩頭的花瓣。
云檸渾身一陣細(xì)微的戰(zhàn)栗,皺著眉說:“出去!”
“躲什么?你身上哪里我沒看過?”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水汽中顯得格外曖昧,“就算是幫你洗,也是有過的。”
云檸咬咬牙:“我說了!馬上出去!”
顧司禮攤攤手,也舍不得惹女孩生氣,站起身往外走。
只是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來,說:“我給你準(zhǔn)備了個禮物,別洗太久。”
云檸泡在水里,胸口卻不由的緊張起來。
禮物?
什么禮物?
看顧司禮的神情,好像不太尋常。
云檸抿了抿唇,連忙站起身,披上了浴袍。
走出浴室的時候,她的頭發(fā)還濕漉漉的。
水珠順著發(fā)尾滾落,在頸窩里留下蜿蜒的涼意。
云檸快步走向梳妝臺。
吹風(fēng)機(jī)剛握在手里,顧司禮的身影便籠罩過來。
“我來!
男人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
“不用!
云檸攥緊手指。
顧司禮沒說話,溫?zé)岬拇笫指采纤氖直常瑤е蝗葜靡傻牧Φ,將吹風(fēng)機(jī)拿了過去。
云檸拗不過,只能板著臉,脊背挺得筆直,像一尊拒絕融化的冰雕。
暖風(fēng)自男人手中傾瀉而出。
修長的手指,緩緩在女孩濃密潮濕的發(fā)絲間穿梭,揉按著頭皮的力道,也恰到好處。
男人周到溫柔的服務(wù),如同細(xì)密纏綿的網(wǎng),一點(diǎn)點(diǎn)無聲地瓦解著云檸冷冰冰的防線。
等到她回過神的時候,頭發(fā)已然吹干,自己也半靠在顧司禮的胸口。
男人正在凝視著她,目光沉甸甸的。
云檸有些尷尬,剛要起身,脖頸處突然傳來一陣?yán)浔挠|感。
“咔噠”一聲。
是卡扣扣上的聲音。
云檸低頭,這才驚覺,自己被顧司禮帶上了一條項(xiàng)鏈。
不。
與其說是項(xiàng)鏈,倒不如說是項(xiàng)圈!
圓環(huán)的設(shè)計(jì)。
冰涼又堅(jiān)硬的金屬質(zhì)地。
比她之前腳腕上的腳鏈,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顧司禮的指尖劃過女孩的下頜,溫柔地解釋道,“你說你不喜歡腳鏈,我便把它取了下來,但是你太不乖了,總要有什么東西拴住你。這條項(xiàng)鏈,就挺好。”
云檸不可思議的看著男人:“顧司禮,你是不是瘋了!這是項(xiàng)圈!怎么能給人帶!快放開我!”
項(xiàng)鏈上的鉆石緊密排列,每一顆都折射著奢華的光芒。
卻更像精心打磨的烙印。
云檸用力地拽扯著項(xiàng)鏈,指甲劃過昂貴的鉆石和鉑金鏈身,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可上面不是單純的卡扣,好像需要特定的程序解鎖。
所以,根本打不開。
女孩惱怒地?fù)溥^去,對著顧司禮拳打腳踢,:“我讓你打開,聽到了沒有?”
她早該料到的!
自從顧司禮把自己拐過來之后,便一直陰晴不定。
上一秒笑瞇瞇的,下一秒就變得冷冰冰。
就像現(xiàn)在,剛才還溫柔體貼的給她吹頭發(fā),隨即又給她帶上這種古怪的東西!
顧司禮一動不動。
云檸拳頭的那點(diǎn)力道,對他來說,不過是隔靴搔癢。
男人只是用一只手,就輕而易舉地扼住了云檸。
隨即,他反剪女孩的胳膊,又壓住女孩亂踢的雙腿,將她整個人定死釘死在柔軟的床上。
顧司禮俯下身。
俊美卻冷酷的臉,逼近云檸因憤怒而漲紅的小臉。
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里,正翻涌著駭人的風(fēng)暴。
“放開?”
顧司禮低沉的嗓音壓得極低,氣息灼熱地噴在她的臉上,卻讓她渾身發(fā)冷,“放你去哪里?去找那個姓沈的?說好了給我生孩子,你哪兒都不許去!”
“我沒有!”
頸間的鉆石項(xiàng)圈勒得云檸生疼,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青色的血管,“顧司禮,你怎么變成這樣?”
“我變成這樣?還不是你逼的么?”
顧司禮眼神愈發(fā)幽暗深邃,像要把她吸進(jìn)去碾
碎。
雖然這幾天他和云檸親密無間。
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不像剛開始那般水火不容。
但他明顯的感覺到,云檸有心事。
她總是望著別的地方發(fā)呆,總是在想些什么。
應(yīng)該是想著,離開自己,去找沈修昀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一向淡定自持的顧司禮,便無法控制情緒。
他不僅要給云檸帶上項(xiàng)圈,讓她無法離開這里。
更要盡快和云檸生個孩子。
下一秒,男人身體沉沉壓下。
接著,女孩身上的昂貴絲綢浴袍,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撕裂聲。
云檸的瞳孔驟然收縮,更大的恐懼攫住了
她:“不要!顧司禮你敢!”
男人置若罔聞。
頗有質(zhì)感的唇,幾乎貼上她劇烈起伏的頸動脈:“記住,除了我身邊,你哪里也去不了。這鉆石……”
男人冰冷的手指,摩挲了一下項(xiàng)圈冰冷的表面,“就是鎖住你的鏈子。再敢想其他男人,我不介意用更直接的方式,讓你記住——你是我的!
空氣漸漸漫起危險又曖昧的氣息,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云檸徹底纏繞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