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檸裝作沒看見,徑直走向自己的車。
手剛碰到車門,顧司禮便一把將她拽到旁邊。
他的掌心溫?zé)岣稍,說出的話卻冰冷無比:“云助理,才剛剛搬出去,就這么迫不及待找野男人了?”
云檸厭惡地皺眉:“顧大總裁,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臟嗎?”
顧司禮眉目泛著冷意和看不見的酸:“可是我的眼睛不會(huì)作假,明明看到云助理剛才笑得特別開心。”
云檸抬著下巴,理直氣壯道:“看到好看的人,碰到讓人心情好的事,就是想笑!怎么了?你管得著嗎?”
顧司禮聲音徹底冷下來:“好看的人?原來,云助理喜歡這種類型的男人!
“隨你怎么想!
云檸說著,就要坐進(jìn)自己的車?yán)铩?br>
誰知,顧司禮竟拽著她,跨步走向另外一輛車!
“放開我!”
云檸掙扎。
卻在男人強(qiáng)勢的體力下,三下五除二地被塞進(jìn)車?yán)铮狭随i。
云檸忍無可忍:“放我出去!顧司禮,你憑管我?”
顧司禮眼睛一瞇,冷笑一聲:“管你怎么了?”
他昨天加班到深夜。
還不是為了擠出時(shí)間,過來多看看她?
這女人根本不知道,他暗暗做了多少事!
總是為所欲為說一些大逆不道的話!
真是被慣上天了!
“你這是在侵犯我隱私!”
“隱私?你在我面前有什么隱私?你哪里我沒看過?”
云檸羞惱道:“閉嘴!”
顧司禮的目光定格在女孩的唇上:“想讓我閉嘴,你就乖乖的!別招惹其他人!”
云檸輕蔑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剛才只是正常的社交!顧司禮,我不會(huì)再像以前,為了你,和任何男人,任何朋友都斷絕來往!”
顧司禮重重地看了云檸一眼,沒再說話。
昂貴的跑車發(fā)出好聽的轟鳴聲。
顧司禮修長的手指握著方向盤,面無表情地踩下油門,將車子駛向遠(yuǎn)方。
云檸沒聲好氣地問:“你又要帶我去哪里?”
顧司禮眼神專注地望著前方,側(cè)臉對著女主,猶如一座冷峻的雕像:“我公寓里還有你留下的東西,現(xiàn)在帶你去拿!
云檸冷漠道:“不用!我已經(jīng)買新的了!
“新的?”
男人的薄唇緊抿,勾勒出一道無情的弧線,“是不是人也想換新的?”
顧司禮的語氣沒有多激烈,但云檸知道 ,這個(gè)男人生氣了。
跑車還在加速。
路兩旁的景色如閃電般閃過。
云檸雙手緊緊抓住座椅邊緣,指關(guān)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
她強(qiáng)撐著,繼續(xù)諷刺顧司禮:“顧總,你是不是記性不好?我和你之間,也談不上擁有,只是情色交易而已。管不著我!”
“好,很好!
顧司禮怒極反笑,再次踩下油門。
速度太快,云檸的胃一陣翻騰。
車子停下的瞬間,她立刻打開車門,彎腰干嘔了幾聲。
等到抬起頭的時(shí)候,卻發(fā)現(xiàn)周遭的景物很熟悉。
云檸愣了愣,繼而憤怒的質(zhì)問顧司禮:“你怎么知道我家在這里?”
顧司禮理所當(dāng)然:“我不僅知道你的家,還知道你晚上幾點(diǎn)睡!”
每個(gè)云檸失眠的夜晚,都有一個(gè)身影站在她的樓下,望著那扇一直亮著的窗戶。
云檸搖搖頭。
想想自己每天晚上,還要活在顧司禮的監(jiān)視下,她就崩潰極了:“顧司禮,你腦子有病吧?”
“是有!得了不上你就難受的。
顧司禮拽著云檸,一路來到家門口。
不等云檸說什么,顧司禮便直接掏出鑰匙,打開門將她扔了進(jìn)去。
云檸跪坐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這男人怎么還有她家的鑰匙!
說是搬出來,這和住在一起有什么區(qū)別!
顧司禮關(guān)上門,一步一步的走進(jìn)來。
明明是笑著的,表情卻那樣恐怖:“很意外?不僅是這片小區(qū),周圍的幾片小區(qū),都是顧氏旗下的房地產(chǎn)公司造的!想要你房子的一把鑰匙,還不是易如反掌?”
云檸吃驚極了,指著顧司禮的鼻子大罵:“你簡直就是有病。”
回應(yīng)她的,是顧司禮的攔腰抱起。
接著,云檸被重重地摔到床上。
她撐起胳膊,剛要坐起來,再一次被顧司禮狠狠壓下。
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云檸不由得向后瑟縮,但嘴上依舊硬撐:“顧司禮,你敢!”
顧司禮冷笑:“那你就試試,我敢不敢。”
“唔……”
云檸被掐的生痛,下巴幾乎要被顧司禮卸掉。
她半合著眼,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雖然沒說一個(gè)字,但是眼底全是濃濃的恨意。
恨不得把面前這個(gè)男人碎尸萬段!
顧司禮吻著云檸的唇,卻再也感覺不到女孩之前那種濃濃的愛意。
胸口再次傳來一陣銳痛。
顧司禮感覺有一股滾燙的液體,從傷口涌出來。
他低下頭,看到白色的紗布和襯衫,已經(jīng)被染紅。
可這份疼痛,卻比不上心底的痛。
女孩的眼睛里,好像再也沒有他了。
不過沒關(guān)系,他有無數(shù)種手段,讓云檸的眼里不得不有他。
比如現(xiàn)在。
哪怕胸口的傷勢,不允許顧司禮再做什么,他還是義無反顧地按住云檸的雙手,將她壓在身下。
“放開我!”
云檸劇烈掙扎著。
她沒有像以前一樣,怕他生氣,怕他不滿意,軟弱地接受著他任何的侵占。
相反的,云檸甚至拼盡全力的去按顧司禮的傷口。
他想流血便流血!
舊傷復(fù)發(fā)就復(fù)發(fā)!
他活該!
他咎由自!
啪嗒啪嗒!
在云檸的掙扎下,顧司禮胸口的鮮血流得更多了。
一串又一串的,滴在女孩的額頭上,胸口上。
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兩人之間。
甚至連床單上都染了血。
云檸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想笑。
如果顧司禮就這樣流血而死,那也挺好。
可惜天不遂人愿。
下一秒,臥室的門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是江宇在喊:“云檸你在里面嗎?顧威說,顧總突然在公司失蹤,哪兒也找不到,所以讓我來你這里看看!
云檸立刻伸手去攏被顧司禮扯開的衣服,沖著門口的方向喊:“進(jìn)來吧!
緊接著,外面的江宇推開門。
然后,他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云檸躺在床上,顧總的雙腿壓著她的。
大手又壓著云檸的雙手。
云檸的衣服還算完好。
但顧總的襯衫已經(jīng)不見了。
只有胸口的那大片白色的繃帶,洇著刺目又鮮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