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這算是公平了是不是?”季則正放開她,綠燈亮起他啟動了車子。
檀雅不明白地看著他。
“你家長輩我見過了,我的你也見過了,豈不是公平公道?”他嘴角向上挑著,帶著幾許勝算的笑意。
檀雅怎么就覺得這話里有話,什么你家長輩我家長輩,見長輩這話怎么聽怎么像結(jié)親?
“季則正不要以為你勝券在握!碧囱趴蛇沒想到什么結(jié)親這樣的話題。
“沒有沒有,最多是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他笑了起來,眉尖和眼睛都在發(fā)顫。
檀雅看著他這樣放肆的笑,竟是心中一動。
林思惠坐在房間的梳妝臺前,手里是林恣悡拿來的所有照片。上面的每一張都是向明哲和檀雅的畫面。每一張上他的動作神態(tài)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向明哲根本就忘不了陸檀雅!
鏡子中的她明艷動人,卻自始至終比不上檀雅一個低頭回身。
林思惠狠狠地將梳妝臺上東西的砸到地上。
“怎么我難得回來一次,就見到了你砸東西的樣子。”忽然向明哲推門而入,身上帶了濃重的煙酒氣息。
林思惠頓時收斂了些臉上的怒氣,道:“總算回來了?”
“呵你這話不對吧,這里明明是我家啊!毕蛎髡馨欀疾蝗タ此
林思惠看著他對自己的滿不在意,心中的怒氣被點燃,“向明哲你不要太過分,你當(dāng)初答應(yīng)我爸爸什么你忘了嗎?”
“林思惠你開始威脅我了?”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從沒有答應(yīng)過你爸爸任何條件。你不記得嗎?”
“你!”林思惠嘴角抽動了一下。
她順手將首飾盒打落在地上,那枚訂婚戒指滾在了向明哲的腳邊,緊跟著掉下來的還有那些沒來得及藏好的照片。
林思惠慌了神想要去搶,可向明哲先一步撿了起來。
“你在跟蹤我?”他一把將照片摔到她身上。
“是你逼我的!”林思惠終于忍不住大吼起來,道:“你為什么要見陸檀雅,不止一次地見她!”
“林思惠你不要忘了,在訂婚宴前我是如何告訴你的。”向明哲怒不可遏,道:“你愿意嫁入向家是你的選擇,其他的我不能保證!”
“你……”她大吼著抓起手邊的東西砸過去。
忽然房門被推開,向雪霏陰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喲,林家大小姐脾氣可真不小啊!
“雪霏,你怎么能隨便跑到別人的房間?”林思惠質(zhì)問道。
“喲呵,別人的房間?你說你的房間嗎?”向雪霏走近一步,她的腿上還在恢復(fù),只是可以四處走動了。
“請林小姐不要忘了,現(xiàn)在是在向家!你不過是并未過門的媳婦兒!”
“你在說什么?”林思惠幾乎要惱羞成怒。
“你的準(zhǔn)婆婆不在,你就真當(dāng)自己是這里的女主人了嗎?隨意砸東西,大聲吼叫。林家的家教可見一斑!”向雪霏冷冷地盯著林思惠。
“林大小姐若是覺得住在這里受委屈,大可以回林家,不必非要賴在這里。我們向家廟小,恐怕供養(yǎng)不起你!”
“向雪霏,你不怕我告訴媽媽嗎?”林思惠吼道。
“看來作為林家大小姐的你就只會告狀,林思惠你是三歲小孩兒嗎?不知道搶別人的東西是多么可恥的行為嗎?!”
“向雪霏你……”林思惠上前作勢擁向雪霏。
向雪霏的腿本身還未恢復(fù),被她一推幾乎要摔倒下去。
向明哲一把抱住自己的妹妹,他的整個后背撞在了桌角上,頓時疼痛感襲遍全身。
“哥,你沒事吧?”向雪霏看著向明哲緊皺著眉頭。
“你的腿有沒有傷到?”向明哲支撐著站起身。
“我還好!眱扇寺卣酒鹕怼
向明哲怒視著林思惠,對向雪霏說道:“你走!離開向家!”
林思惠倒吸一口氣,眼淚掉了下來,他居然開口趕她走!
她收拾了東西摔門而去,坐在車子上她望著向家亮著燈光的窗戶想了許久,終于撥通了一個電話……
檀雅一大早沒來及吃早飯,匆匆?guī)е鴭寢尳o的保溫桶上了檀雋的車子。
“怎么,連在家吃早飯的時間都沒有了?”檀雋看著姐姐的精神狀態(tài)實在是好的不得了。
“新的參展作品已經(jīng)出來,我趕著定最后的結(jié)果!碧囱趴粗謾C(jī)里的信息,沒有抬頭。
“哎爸爸就快要回來了。我昨天剛剛通過了電話,爸爸恢復(fù)得相當(dāng)不錯!
“是嗎?那太好了。這一次爸爸回來,就可以申請多修養(yǎng)一個月吧?”檀雅心里放下大半。
“你就沒什么消息趁著爸爸回來,跟大家宣布?”檀雋賊兮兮地看著姐姐。
“不著急……”她低著頭喃喃地回答,忽然她看到了一條新聞。整個人像是瞬間掉進(jìn)了冰窖里,一霎那,那種冰冷無助的感覺將她緊緊包圍,身體的某一處開始疼痛……
“姐,你怎么不說話?”檀雋看見姐姐一動不動地坐在副駕駛上,問道:“難道你還不著急公開你和季哥的關(guān)系嗎?”
檀雅緊緊地握著手機(jī),努力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
檀雋終于發(fā)現(xiàn)姐姐的臉色變得不對勁兒起來,將車子停在了一旁。再過前面一個路口就是RM了。
“怎么了姐?”檀雋將檀雅手中的手機(jī)拿過來,看見了那條令人匪夷所思的新聞。
“王八蛋!這是誰做的?!”檀雋幾乎在一瞬間變得怒不可遏起來。
那上面不僅文字惡略,甚至就連那些照片,也不知道是誰翻出來貼了上去。
“這是有人故意陷害!”檀雋使勁兒地拍著方向盤,手掌被震得生疼。
“姐,你別多想,我來想辦法處理。不然,你今天不要去RM了。我怕記者會堵在那里,對你產(chǎn)生不好的影響!碧措h說著就要掉轉(zhuǎn)車頭。
“不用了檀雋,就像你說的,這件事是有人故意陷害,就像當(dāng)年一樣!碧囱诺恼Z氣變得冷漠無比,“我既然回來了,總有些人是看著不順眼,礙了他們事兒了。該來的總是來的,這一回我不會躲著的。”
“姐,你……”檀雋有些擔(dān)心。
“我今天即便是不去RM,也會有記者妄加猜測,明天的新聞還不一定有多難看!還不如正面去面對!”
檀雋的車子停在RM門前,他緊跟著下了車。送檀雅進(jìn)了大廳,他才回離開。
第一件事就是給季則正打電話,道:“季哥,我去公司找你……”
他又撥通了則靈的電話:“則靈你立刻去RM陪我姐,我怕她有危險!”
則靈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蹬蹬地下樓去。
任蓮卿看著一身睡衣的女兒問道:“你這是怎么了?著急忙慌的?”
“我哥呢?”則靈四處看著大哥可能在的地方。
“你大哥早走了。”任蓮卿看著女兒一臉的著急。
“媽,我這幾天得陪檀雅,就不回家了!彼f完又跑回樓上,幾分鐘之后帶著東西出了門。
“這孩子……”任蓮卿的臉上露出了擔(dān)心的神色。
則靈開著車一路奔向高架,可是高架上堵得一步都挪不動,急得她瘋狂地鳴笛。
檀雋也真是的,只說了檀雅有危險,可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卻沒告訴她。則靈掏出電話來打算問個清楚,必要的時候她直接報警!可是剛點開手機(jī),一則新聞映入了眼簾,“美女設(shè)計師,昔日秘密大公開!
則靈越看越生氣,忍不住一句臟話脫口而出!
“這要是讓我查出來,看我饒不饒得了你!”
前面的交通終于得到了疏通,則靈一腳油門踩到底,那輛紅色扎眼的跑車“嗖”的一下飛奔了出去。
“瞧瞧那車子多猖狂……”引得周圍的車子一陣鳴笛聲。
則靈將車子直接停到RM門前,門口還沒有記者出現(xiàn),可是說不準(zhǔn)哪時候就會冒出一堆讓人心煩的記者來。她快速地進(jìn)了RM大門,直接打斷前臺的問話,道:“我找你們陸總。”說罷直奔檀雅的辦公室。
她氣喘吁吁地推門進(jìn)入,看見檀雅正坐在電腦前忙著什么,那姿態(tài)倒有幾分泰然。
“我一接到檀雋的電話,就飛奔來了,生怕你有什么事兒!眲t靈一把將手機(jī)拍在桌子上。
“你都知道了?”檀雅看了一眼她的手機(jī)頁面。
“這絕對是攻擊陷害,簡直一派胡言!”則靈望著檀雅,“檀雅,看來有人是想拿五年前的事重翻舊賬!”
“跟五年前的手段如出一轍,我回來這么久,他們才動手也是忍了很久了!碧囱虐欀肌
“檀雅,我這就打電話把所有新聞壓下來!眲t靈準(zhǔn)備打電話安排。
“等一下則靈,你先過來看看這家雜志公司!碧囱艑㈦娔X推到了則靈的面前。
檀雋被秘書直接邀請到了季則正的辦公室內(nèi)。
“陸先生,季總在開會,他說五分鐘之后他馬上回來!
秘書剛離開不久,季則正以及則止、則企就回到了辦公室。
“季哥,有人開始要動手了。”檀雋將那一則觸目驚心的新聞遞給了季則正。
季則正只看到那一張模糊的照片就立刻說道,“立刻去查發(fā)這條新聞的雜志社,讓他們的人來見我!
則止立刻退出去去打電話。
“檀雅呢?”季則正問向檀雋。
“姐姐去了RM,她說要正面面對這件事情!
季則正瞬間擰了眉,“將現(xiàn)在新聞所出現(xiàn)的地方打電話全部撤銷!
則企點頭立刻去辦。
“季哥,是有人按耐不住了!碧措h的眼睛里冒了火。
“這一次,是魚自己要咬鉤的……”
“季哥,這一次姐姐絕不會坐以待斃。她似乎做好了正面交鋒的準(zhǔn)備!碧措h有些擔(dān)心道,“可是再揭一次傷疤,比受傷還要疼。”
“消息盡快封鎖,接下來看檀雅自己的決定。”季則正的目光變得冰冷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