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羅里達州的一處秘密基地內(nèi)。
從恐荒島表層廢墟中,搜集回來的各種東西,通過水上飛機,說到了這里。
特別是唯一殘留下來的記錄儀,盡管燒焦了一半,但是內(nèi)部的記錄芯片,并沒有被燒壞。
幾名專業(yè)的數(shù)據(jù)恢復專家,重新讀取出芯片內(nèi)部的數(shù)據(jù)。
看到記錄儀記錄下來的數(shù)據(jù),調(diào)查小組的組長,眼神充滿了憤怒和驚恐:“法克魷!竟然是他們!”
畫面中,雖然有些模糊,但是那熟悉的外骨骼裝甲、多足機甲,在場眾人再蠢,都知道是誰干的。
一名調(diào)查員慎重地提醒道:“組長,向上級匯報吧!這件事不是我們可以處理的。”
“呼!好!”組長也明白,他們在這里無能狂怒,也無濟于事。
很快一份詳細的報告,被送到了諾亞會的董事會。
加利福尼亞州。
落基山脈的地下深處。
諾亞會的一個永固地下基地內(nèi)。
13名董事,以及諾亞會執(zhí)行總裁喬治??康德,沉默地看著手上的調(diào)查報告。
其中一名原骷髏會的董事托馬斯,怒不可揭一拳頭砸桌上:“該死的黃皮猴子,他們竟然敢毀了恐荒島!
“那個東西也在恐荒島,也就是說對方獲得了那個東西,或者一起和恐荒島毀滅了!绷硪幻麧M臉老人斑的白人老頭臉色陰沉到極點。
他們研究瑪爾斯真菌,不僅僅是為了獲得武器,也是為了延長生命,完成進化的野心。
但是現(xiàn)在瑪爾斯真菌,隨著恐荒島基地的毀滅,直接下落不明了,他們的希望也落空了。
“不可原諒!”另一個老頭同樣異常憤怒。
對于這些已經(jīng)站在金字塔頂點的人而言,金錢、權力盡在掌握,長久的壽命成為他們渴望的目標。
不過在場的眾人,并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就算是真相,那又如何?
他們要是有辦法,早就直接動手了,哪里還會在這里開會討論,畢竟昂撒人可是靠搶劫起家的。
這幾十年來,這些昂撒人看似戴上了紳士帽,將自己裝扮成為文明人,但骨子里面仍然是強盜。
現(xiàn)在被別人搞一次,一時間心態(tài)崩罷了。
喬治??康德冷靜下來,開口說道:“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從勘探數(shù)據(jù)來看,恐荒島基地原先的地層,已經(jīng)變成一個高溫熔爐,瑪爾斯真菌不是被燒毀了,就是落入對方手中。”
“現(xiàn)在怎么辦?這樣算了?”托馬斯咬牙切齒的看著其他人。
滿臉老人斑的老頭,惡狠狠的說道:“該死!如果不是沒有必勝的把握,真想直接開戰(zhàn)。”
“不能亂來,一旦逼急對方,我們失敗的概率太大了!绷硪幻聼o奈的搖了搖頭。
這一次恐荒島事件,讓諾亞會感到無比肉痛,同時諾亞會的高層,卻對此無可奈何。
如果是以前,他們?nèi)^最大的時候,此時估計已經(jīng)直接動手了。
但是此時此刻,雙方的戰(zhàn)略力量明顯失衡,諾亞會手上掌握的力量,不足以讓壓制東方,而他們沒有把握又扛不住大戰(zhàn)的戰(zhàn)火波及。
討論不出一個合適的應對方案,諾亞會的董事會最后選擇暫時擱置。
舊金山。
一座頂級私人會所里面。
喬治??康德從地下基地返回后,便開了一個宴會,邀請了全球各地的駐米代表。
宴會上。
燈紅酒綠,西裝革履。
言談中。
唇槍舌戰(zhàn),劍拔弩張。
和南太平洋區(qū)代表李航,一起過來參加宴會的楊英立,轉(zhuǎn)過頭來笑著說道:“看這推杯換盞之間,雖然舉止優(yōu)雅,卻總感覺一絲不諧!
李航聳聳肩笑道:“衣冠楚楚下面,盡是狼子野心,衣冠配禽獸,自然不太協(xié)調(diào)。”
倆人談話非常大聲,毫不顧及在場眾人,不少聽得懂中文的人,臉色略顯尷尬起來。
不過這幫家伙,見風使舵習慣了,早就練就了唾面自干的本領,依舊維持著風度翩翩的人模狗樣。
在不遠處的喬治??康德,自然聽到了倆人的話,他眉頭微皺,隨即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拿著紅酒杯,向李航、楊英立倆人走來。
“楊,李,我還以為你們沒有那么快,里面請!”
“喬治先生太客氣了!睏钣⒘⑺菩Ψ切Φ幕氐馈
幾人來到宴會的一處餐桌上,周圍的人都非常自覺地遠離這里,只剩下喬治??康德和李航、楊英立,以及他們的翻譯。
不一會,服務員給他們上了一份餐點。
喬治??康德輕輕的搖晃著紅酒杯,然后目光逼視楊英立、李航倆人,用聽不出喜怒哀樂的語氣說道:
“楊,有什么事情,還是不要太過分了,就如同你們東方人有一句老話,叫魚死網(wǎng)破。”
“哈哈!”楊英立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對方:“你們可以做得,我們?yōu)槭裁床豢梢??br>
“我們可沒有做什么,你們是不是誤會什么了?”喬治??康德面不改色的回道。
李航笑了起來:“哈哈,喬治先生難道不知道,馬蜂蟄人,是要被拍死的嗎?”
“……”喬治??康德就知道,肯定是毒蜂計劃失敗了,而且被對方抓住馬腳了,不過他表面上,仍然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
“我只是不想雙方矛盾繼續(xù)擴大,畢竟藍星只有一顆,有些事情大家可以坐下來談一談!
楊英立用餐刀指著對方的胸口:“看來喬治先生是一個和平主義者,我們只是討厭那些隨意竄門的蟲子,為了避免這些蟲子禍害全球,只能勉為其難的將它們根除,我想貴方會理解的。”
一旁的李航補充道:“這一次清除加勒比海的蟲巢后,希望那些不知死活的蟲子,可以明白有些地方,最好不要亂爬,我聽說落基山里面,也有很多蟲巢,喬治先生知道嗎?”
喬治??康德眼神銳利起來,他自然聽出言外之意,那赤裸裸的威脅,讓他非常憤怒,但他表面上,還是沒有露出一絲怒火。
“蟲子發(fā)起狂了,也是可以咬死人的。”
李航?jīng)]有否認,切下一塊牛肉后,平淡的說道:“只要美洲的火蟻,自覺在美洲,我們沒有那么無聊,非要踩死它們。”
“希望如此吧!”喬治??康德將手上的紅酒一飲而盡。
雙方那平靜的交談中,卻讓幾個翻譯人員冷汗淋漓,不知不覺被汗水滲濕了襯衫。
而負責給喬治??康德翻譯的女翻譯,更是臉色蒼白,因為她感受到,自己這一方,竟然處于下風。
宴會的其他賓客,也在暗著猜測雙方討論的內(nèi)容。
不過喬治??康德自然不會告訴這些人,畢竟這一次他們吃了大虧,肯定不會自己宣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