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研究方向不錯,或許未來我還要靠宋研究員的技術(shù),才可以保持大腦清醒!秉S修遠笑著說道。
宋兆新卻沒有太驕傲,他知道黃修遠是客套罷了,他們研究的東西,不過是大腦領(lǐng)域的皮毛。
在這方面,宋兆新敢在別人面前吹牛皮,卻不敢在黃修遠面前裝逼。
畢竟明面上,黃修遠可是大腦抑制劑的研發(fā)者、初代超憶者、大腦領(lǐng)域的集大成者,全球的大腦領(lǐng)域?qū)W者,都沒有資格在他面前說懂大腦。
宋兆新內(nèi)心只有崇敬:“黃先生太謙虛了,我看過您寫的大腦腦區(qū)詳解,對下丘腦的7個細分區(qū)域,有些不解的地方……”
“下丘腦?具體是那些地方?”
宋兆新拿出平板大腦,找出了一系列實驗數(shù)據(jù):“就是這一部分下丘腦的腦區(qū),為什么我發(fā)現(xiàn)一部分恒河猴的下丘腦中,對性別的認(rèn)知和性喚起的區(qū)域,有時候會出現(xiàn)反效果?”
聽到這個問題,黃修遠隨即笑了起來:“非常正常,因為有些動物的性取向,并不是僅僅局限于雌雄之間,同性可不是人類的專有名詞!
“同性?”宋兆新恍然大悟:“也就是說,一部分動物由于大腦天生的性取向腦區(qū),決定了它們可能異于普通同類!
黃修遠點了點頭,指著平板上面的下丘腦簡圖:“就是這個道理,下丘腦的七個細分區(qū)域中,X4區(qū)是性區(qū),但是里面還可能存在更加詳細的區(qū)分,決定其性取向的一部分基因,或許是先天遺傳過來的,也可能是后天被激活的。”
“看來,我需要深入研究一下,多謝黃先生的指點。”
倆人討論了一會,其他幾個大腦領(lǐng)域的專家,也湊了過來,眾人就大腦抑制劑、腦區(qū)、大腦激素的各項研究,做了一個簡要的會議報告。
由于這些研究,短期內(nèi)注定是不能公開的,就更別說發(fā)論文之類了,一眾研究員們也只能通過內(nèi)部交流一下。
在大腦抑制劑上的研究,除了他之前拿出來的兩種,目前還有正處于動物實驗的三種,只是效果參差不齊,副作用也不小。
對此一眾研究員,更是佩服黃修遠的勇氣,竟然敢在沒有經(jīng)過大規(guī)模臨床測試的情況下,給自己注射大腦抑制劑。
這種東西可不是普通藥物,而是作用于大腦的藥物,一個不好,可能傷害到大腦。
他們對于黃修遠的行為,只能歸結(jié)為藝高人膽大,以及在絕境下的孤注一擲。
討論了兩個多小時,窗外的天色漸漸黯淡下來,黃修遠抬頭一看,差不多到了日落西山的時候。
秦勵章趁機插了一句:“大家先去食堂吃飯吧!邊吃邊聊!
感覺肚子有些咕咕叫的宋兆新,也笑著向眾人說道:“大家先吃飯,人是鐵飯是鋼,吃飽才有力氣思考!
“哈哈……”
“那就邊吃邊聊吧!”
一行人向食堂走去,落在最后的秦勵章,小聲吩咐了助理幾句話,助理立馬跑去食堂那邊。
來到食堂,黃修遠一進來,就看到了五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他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們的身份。
五個孩子就是伏羲計劃中的第一批超憶者。
他們正在吃飯,五個孩子三男兩女,其中一個最瘦小的孩子,就是讓黃修遠非常關(guān)注的薛方,他正在埋頭吃飯。
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和討論聲,薛方抬起頭來,看到了一個年輕人,被那些白大褂擁戴著。
還沒有完全認(rèn)知這個世界的孩子們,并不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正是改變他們命運的男人。
黃修遠和他們微笑著點了點頭,便和一眾研究員一起吃飯,一邊吃一邊討論著剛才的話題。
半個多小時后,那幾個孩子,已經(jīng)離開了食堂。
黃修遠突然開口問道:“你們已經(jīng)給候選人注射大腦抑制劑了?”
“是的,是初代版本的大腦抑制劑,都是小劑量的注射,主要是緩解他們的精神問題!彼握仔路畔驴曜咏忉尩。
黃修遠倒是沒有感到意外,如果不注射大腦抑制劑,高度活躍的大腦,會不斷儲存基因,又無法遺忘,這些孩子的腦容量,很可能就會進入極限狀態(tài)。
通過小劑量的注射,可以緩解他們的精神問題,同時訓(xùn)練他們的記憶力,讓大腦逐步適應(yīng)大腦抑制劑。
不過由于沒有記憶框架,這些小孩還沒有能力自己整理記憶。
黃修遠擁有的記憶框架,那是未來使用納米大腦芯片后,產(chǎn)生的副產(chǎn)品,不知道可不可以在這些孩子身上重復(fù)出來。
吃了晚飯后,他和其中兩個從事大腦與心理學(xué)研究的研究員,專門討論了通過催眠,給這些孩子的大腦,設(shè)定一個“記憶框架”的可能性。
其中一個老研究員,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們嘗試過了,雖然幾個候選人都非常容易進入深度催眠狀態(tài),但是構(gòu)造記憶框架的事情,一直沒有成功!
“……”黃修遠眉頭一皺,陷入了思考中,他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
未來的超憶者,或者普通人,體內(nèi)都有納米芯片存在,加上對大腦領(lǐng)域的研究更加深入,才衍生出記憶框架這種東西。
沒有納米芯片輔助,人類要自己形成記憶框架,從操作的可能性上幾乎為零。
黃修遠自己都是因為未來記憶中,本身攜帶著記憶框架,才可以成功在自己身上復(fù)現(xiàn)。
“也有可能是小孩子,沒有成熟和穩(wěn)定的價值觀、世界觀。”另一個研究員說了自己的猜測。
當(dāng)然他們其實更加傾向于,黃修遠本身天賦異稟。
人類中,并不是沒有過先例,比如記憶宮殿法、思維導(dǎo)圖之類,就是一種粗淺的記憶框架技術(shù)。
只是這些方法,往往需要使用者天賦異稟,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使用的。
黃修遠也無可奈何,只能給兩個心理學(xué)研究員提議道:“你們多測試一下,不過要注意候選人的精神問題,別影響到他們的精神和心理!
“黃先生放心,我們的研究項目,都在保護他們身體健康的前提下進行的!崩涎芯繂T抬了抬眼鏡回道。
三人討論到夜深人靜,才各自返回宿舍休息。
第二天早上,黃修遠在基地匆匆忙忙,吃了早餐后,又和秦勵章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以及對秦嶺班的建議,便匆匆忙忙離開了秦嶺班的培訓(xùn)基地。
他的車隊,沿著漢中前往長安的高速公路,向北方繼續(xù)前進。
這一次行程,黃修遠的考察安排得非常密集,離開秦嶺種子庫和秦嶺班培訓(xùn)基地后,他下一個目的地,是其他幾個集中在西北的項目。